“我应该说过的吧,要尊重历史,不要破坏文物啊!”就在“鉏鸒”沉浸在对于吉春秋强大力量的震撼之中时,吉春秋的声音却突然在这宽敞的墓道中愤怒的响起。而随着他手上的剑气一动,无数刚才将丹增牢牢困锁的玄黑剑气更是如同水银泻地般从丹增和拉茉的联手攻势的缝隙中穿击而去,不仅如此,透过两人联手组成的攻势的罅隙的剑气更是在穿过两人攻势的瞬间爆炸开来。虽然丹增和拉茉各有“神器”护体,但由于吉春秋爆出的剑气的力道实在是太快太猛,猝不及防间,两人都不同程度的被吉春秋的玄黑剑气狠狠刺伤。而仿佛不打算给两人以任何喘息的机会一般,顺着被自己的剑气在丹增和拉茉的攻势间炸出的缺口,吉春秋整个人更是在瞬间轻易欺近了两人,随着他双手的上下滑动,只一瞬,两道轨迹不同却同样足以致命的血口便已在几乎同时从丹增和拉茉两人的胸前狠狠绽放。
“可可恶……”面对自己在同“神器”融合的情况下被水清哈击伤的事实,丹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事实证明,令他惊诧的事情似乎远远没有结束,随着吉春秋的剑指分别在他和拉茉的伤口上狠狠一戳,一种过电般的感觉瞬间便已在他和拉茉的身上同时出现,虽然借着自身“经文”的力量,两人的伤口在不断地以一种令人惊诧的高速迅速愈合着,但奇怪的是,刚刚还显现在两人的同“神器”同化的异象居然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消退着,不仅如此,就在两人因惊愕而不断想要运起内力以恢复“神器”的力量之时,却发现,那些凭着他们的艰苦修行而得到的内力居然仿佛从来没有在他们身上出现过一般不知所踪。
“这这到底是……”面对仅仅因挨了吉春秋一剑便已“神器”赋予的神力不断消褪苦修而得的内力流失殆尽的令人难以置信却有无比真实的摆在自己面前的现实。丹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现实毕竟是现实,是不可能因为他的一句话而出现什么改变的。而还没等他和拉茉从神力尽散内力全失的惊愕中回过神来,一道足以使两人昏睡不起的重击便已自两人的颈后传来,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两人便已如同昏迷在周天明肩上的桑杰一般狠狠地昏在了地上。
“得,这次又多了两个‘生活无法自理’的家伙。京泽啊,看来你小子肩上的担子要更重了啊!”玩笑似的,望着被自己的重击轰倒在地的丹增和拉茉,将“太阿”吸回手中的吉春秋不怀好意的笑着对周天明吆喝道,听他的意思,就好像打算让周天明以一人之力将昏倒的三人扛回地面一般。
“水哥,您觉得,我有几只手?您又觉得以大欺小是一件很的事么?”望着吉春秋那张看上去似乎有些莫名的无耻的令人有种想迅速冲上前去狠狠给他几拳的冲动的摆着一副欠揍的笑容的脸,周天明皮笑肉不笑的颇为礼貌地如是问道。虽然他嘴上说得客气,但看他那双充满奇怪期待的眼睛,似乎任谁都看得出此刻的从桑杰昏倒至今便一直将之扛在肩上的他此刻似乎真的已经开始有点生气愤怒不爽了……
“这个问题很简单嘛。首先,你自然是有两只手;其次,以水哥我的经验来看,像你这种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绝对能够胜任将这三个昏倒在地的敌人扛回地面的重任。综上所述,水哥决定将这个不怎么艰巨却非常光荣的任务交给你,小鬼,要努力完成任务啊!”带着些玩笑的意味,缓缓从衣袋中掏出一根香烟给自己点上的吉春秋颇为认真地如是对周天明说道,而除了令人感到有些好笑的沉默以及随着剑气闪动而将倒在地上的丹增和拉茉吸到自己肩上的无奈的动作之外,碍于赵冉起和父亲的面子而无法发作的周天明似乎也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
“切,还生气了?水哥和你开玩笑的……”望着一脸欲哭无泪似的无奈表情的周天明,似乎只是想找个法子缓解一下周天明那因李海“阵亡”而有些阴郁的心境的吉春秋连忙将拉茉吸到自己肩上如是笑着说道。
“喂,‘鉏鸒’小鬼,还能走路么?”没有理会吉春秋那似乎有些意味深长的玩笑,径直走到“鉏鸒”身旁的赵冉起淡淡地笑着客套道。
“劳赵冉起老师费心了……”对于赵冉起的客套,“鉏鸒”受宠若惊似的连忙答道。虽然嘴上这么说,担任谁都看得出此刻的“鉏鸒”似乎不过是在逞强而已。虽然在和他以及“荆轲”“高渐离”对战的时候丹增和拉茉仅仅只是用上本身“斗魂”,但纵是如此,三人也还是精疲力竭狼狈不堪。如果不是赵冉起在短时间内完成对于李海和“松赞干布”的双重封印且丹增和拉茉由于某些原因而未将寄生在身上的“神器”之中的神力释放的话,或许此刻的三人早已成了尸体也说不定。
“喂,‘纯钧’混蛋,合咱们三个人的力量居然还让那个什么‘畜生道’给跑了,你说赵冉起老爷子他们上来之后会怎么收拾咱们啊?”就在“鉏鸒”在赵冉起言语的关怀之上强打精神向地面走去的时候,在皇陵之外的“磐郢”和“纯钧”的脸色却似乎并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在“人数”上占有绝对的优势,但从“磐郢”的话来看,毫无疑问,将男人视作能够加以驯化的“畜生”的“北方明王毗沙门”手下的“六道刑众”中的“畜生道”似乎已经在两人手下逃之夭夭。
“怎么办?这个问题还真有意思啊。虽然不知道倒在那边的那位仁兄所寄身的‘刺客’是怎么处理的,但貌似对于任务失败的人,赵冉起老师并不会有什么太多的责罚。不过话说回来了,咱们这次的任务是将这些家伙阻隔在皇陵之外,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的任务似乎并未失败嘛……”罕见的,向来一脸正气不苟言笑的“纯钧”用一种令人有些难以捉摸的笑容如是笑着对身旁的“磐郢”强词夺理道。
“哼,这次你倒是看得很开嘛……”望着声旁一脸诡异怪笑的“纯钧”,“磐郢”只是苦笑着如是回应道,听那意思,就好像他很清楚“纯钧”突然性格转变的原因一般。
“这个自然啊……虽然加入‘异’的时间不可谓不久手上沾过的鲜血也不可谓不多,但像今天这般近乎疯狂的杀戮似乎还是第一次吧?虽然我很清楚他们是敌人是那个可能会推翻赵冉起老师长久以来所维护的‘平衡’和‘平和’的家伙的帮凶,但他们毕竟是和我们一样的生命啊!如果连同类的生命都可以这么简单的无视淡漠,那我们又到底有什么资格自称为‘人’呢?”像是厌倦了些什么一般,突然如卸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在地上的“纯钧”眼神迷离的望着夜空中闪烁着的点点繁星用一种极度痛苦的语气如是对“磐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