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从两个佣兵团体中获得了双倍的快乐以后,陈希又收到了一封来自瓦斯塔亚的信。
写信的是他的妻子塔亚,信件的内容,跟陈希诉说了一件意料之外的惊喜。
原来地下世界的鼠人库卡氏族,还真把星陨铁石弄到了。
其实一开始,陈希也没有抱着太大的期待,毕竟陨石这种东西,怎么会在地下世界找到呢?
陨石再怎么砸,也不可能穿脱地表,直接砸在地下世界吧?
不过塔亚不会骗人,陈希也确实打算回瓦斯塔亚一趟了。
多回去几趟,可以避免陈希和主城之间疏远。
至于克尔城这边,加上德里曼的守军和外围的熊种部队,疾风帝国的军事存在其实超过了2万。
所以陈希基本不用担心敌人趁机偷城的问题,因为根本就没有机会。
同时,陈希这次回去,也想顺便把一些瓦斯塔亚的人才带过来。
仅靠贝克这样的新人,根本无法镇住德里曼甚至科拉尔这样经验老道的人。
而且贝克本身人不是商业上的人才。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适合在克尔城辅佐他呢?
陈希想来想去,只想到了霍斯塔克一人。
他本来也是一个大商人,甚至在陈希降临到瓦斯塔亚以前,他才是事实上的城主。
陈希也很看重他的能力,于是准备启程回归瓦斯塔亚,把霍斯塔克请到克尔城来。
在启程前,陈希安排起了克尔城的布防。
希尔曼依然是克尔城周边的斥候,鼠人斥候摩里也在暗地里配合他。
连发弩车的生产已经进入最后阶段,多利亚也对这种“冷兵器坦克”提出了许多务实的改进建议。
比如,让这种车辆更易于被马牵动,提高了它的机动性,也让它更便于实战。
阿米兔也为这种弩车准备了超过300个箭头,并且这个数量还在增加。
相信陈希再一次回来的时候,就能看到这种新型弩车了。
安排好这一切的陈希,就带着阿米兔和刚招募的草原战士娜塔莉亚,一起踏上了返程之途。
说是踏上归途,其实说是飞回去更加合适,因为陈希是坐热气球回去的。
在这个时代,陈希的敌人还没有任何可以对付高空飞行物的放空火器,这意味着陈希一路上都十分安全。
唯一的不足,就是稍微有些辛苦阿米兔了。
这个热气球多少算是“人力”发动的,幸好阿米兔的火焰异能也有所成长了,她长期发火也不会很吃力。
不过这终究也不能解决热气球量产化以后的问题。
以瓦斯塔亚现在的工业能力,还缺乏足够强劲也足够持久的热炉设备。
所以瓦斯塔亚的热气球无法在脱离阿米兔的前提下正常运转,这极大的限制了热气球的效用。
所以陈希也跟提利昂提到过,一定要尽快把新型生火炉以及相应的燃料研发出来。
只有让热气球真正量产话,让其他士兵也可以操纵这种空军,热气球才能发挥出它真正的实力。
也不知道这次回到瓦斯塔亚以后,提利昂的研究又有了哪些进展呢?
塔亚在信中并没有提到,不过以陈希对提利昂的了解,那个矮人工程师肯定是不捣鼓出什么发明就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还是暂且抱有期待吧,尤其是热气球方面的进展。
如果能让热气球挣脱人力的束缚,甚至越做越大,那么在热气球上部署一个连发弩车,也不是不可能……
毕竟现在的热气球功能还是太单一,只能侦察,却不能给敌人以实际的打击。
如果发展出可以真正攻击的空中力量的话,陈希在异界欺负人的事业就又更进一步了。
总之,陈希先回家一趟吧,回到陈希初为城主的瓦斯塔亚城。
在阿米兔的努力下,热气球再次升腾起来。
来自克尔米亚汗国的娜塔莉亚还是第一次坐着热气球飞翔。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所乘坐的巨大箩筐竟然可以飞在天上!
随着热气球的不断上升,娜塔莉亚也瞪大了眼睛,看着地面上的奇景。
从这个新的高度上看,克尔城下的人们逐渐变得如蚂蚁一般细小,甚至还在缩小,最后连人形都分不清了。
“也许……龙就是这么看着我们的。”娜塔莉亚喃喃地道。
“嗯,你见过龙?”陈希对娜塔莉亚的见闻也感了兴趣。
毕竟从克尔城到瓦斯塔亚的时间还长,一路自闭也不是个事儿,于是陈希也问起了娜塔莉亚的故事。
既然雇主想听,娜塔莉亚也便讲了一个悠远的故事,权当是为这次旅途解闷。
娜塔莉亚说,大家都称呼她的国家叫做克尔米亚汗国。
然而每个克尔米亚人,特别是雇佣兵,哪怕是对着自己的东家,都会纠正为“克尔米亚王国”。
那段完整的历史,恐怕只有娜塔莉亚从她爷爷,费舍尔口中才能讲述清楚吧。
四十多年前,克尔米亚的领地不是在广袤的草原,而是丰饶的田野;
至于克尔米亚国王的首都,那就是克尔城本身。
所以克尔米亚人哪怕现在到了大草原上,也仍然对克尔城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感。
那时的克尔米亚王国,还是一个繁荣而富强的中等王国。
而费舍尔也只是克尔城城内神殿的一名小祭祀。
祭祀和祭祀还有区别,有的负责祭师的饮食起居,负责向城民们传达祭师的口谕,有的负责……呃,弄虚作假。
神殿有样镇庙之宝,祭师每天早上都要使用它,用来预报当日的凶吉。它的样子是个肚深口小的陶器,里头装满了小木片,木片上有的有符号,有的没符号。
其中,有符号的称作“吉”,表示今天做什么事都很顺利;没符号的称作“平”,表示今天完成的事不好也不坏。
难道就没有“凶”吗?怎么可能,祭师早就交代祭祀们只往陶罐里添“吉”、“平”两样符号,负责此事的祭祀更是连“吉”的符号都懒得刻。
越往后,别说“凶”,就连“吉”也不怎么出现,大家也接受了平平淡淡才是真。
但费舍尔的运气似乎特别不好,就在他负责往陶罐里添符的第二天,祭师居然摇出仅存的唯一一枚“凶”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