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雁国综合国力在三大国是最低的一个,但是它民心团聚,十分尊敬王室,据说是很久之前,云雁国王室的祖先将云雁国百姓的祖先从奴隶的身份解放了出来,所以云雁国也以云雁国王室的姓开头命名。
人民的凝聚使云雁国虽然是三国中最为弱小的那一个,却依旧站稳了脚跟,形成天下三足鼎立的局面。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让云战峰杀了自己所有的兄弟,百姓虽然不满他的残暴,却依旧没有想要推翻云雁国王室的想法。
云雁国皇宫前,不过年纪四十的皇帝看起来却像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在看到远远骑马过来的墨无染,眼中泛起泪花。
苍天有眼,没有真的让云雁国毁在他手里,没有让他只能传位给自己那个不孝儿子。
墨无染就是他的希望,即便是他不姓云,可他身上流的是云氏的血脉,他有能力让云雁国继续稳固三大国之一,他是整个云雁国的希望,待他死后,不至于完全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皇帝带领着所有大臣,站在皇宫门口,摆出这般大的阵仗,而且让皇上亲自迎接,早知道皇上因为身体不好,出早朝外,几乎不再出现在众人面前。
墨无染回来云雁国不过几天,何况一直闭门不出,只有初温和其他属下与他见面交流,很多人甚至都没察觉到皇城内的异样,处在状况之外。
不过看到拥有如此气度的一对璧人相携前来,心中都有些自己的猜想。
骑在马上,墨无染看着前方的人群,看了一眼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的皇帝,看着他身后所有的朝臣。
虽然等待他的人很多,可却少了一个重要人物。
马儿慢慢的往前走,大约还有一刻钟墨无染就能来到皇宫门口,此时原处传来了几声怒喝。
“驾!驾!”
一匹快马横穿闹市,冲着皇宫门口直奔而去,马上的人恣意扬着马鞭,丝毫不在意会不会伤到路上的百姓。
马背上是个紫衣男人,他衣服的颜色要更暗沉一些。
墨无染眼睛微眯,他认出来了,这个放肆之人就是云雁国的二王子,云战峰。
云战峰目不斜视,他是故意的,游街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出风头吗,他身为云雁国唯一继承人,自然要比所有人都风光。
但不代表他就要把那人放在眼里。
一路奔到皇宫门前,云战峰才猛然收紧马缰绳,使得马儿高高抬起前蹄,剧烈嘶鸣。
“父皇,儿臣来晚了,想必父皇不会介意。”
就连同皇帝说话,即便那人是他的父亲,他也依旧坐在马上,神态桀骜不驯。
“臣等参见殿下。”
大臣纷纷行礼,人数众多,声音自然很大,传的很远,传到墨无染和黎汐的耳朵里。
墨无染和黎汐表情不变。
依旧按照原来的速度来到皇宫门口,下马,二人并肩而行。
云雁国皇帝之前看到云战峰而紊乱的呼吸,在看到墨无染到来之后也渐渐平稳下来。
“你去一边站着吧。”皇帝对着云战峰说道。
云战峰眉宇间怒意浮现,随后勾起玩味的笑容,自己这个父皇已经很久没有用这样命令的语气跟他说话了,虽然从他毒死自己的兄弟姐妹后,父皇对自己除了最初的愤怒就是冷淡,而如今竟然有了一些敢跟他对抗的感觉。
是谁给了自己父王这样的勇气,会是,正在往这走的那个人吗。
云战峰没有听皇上的话,依旧端坐在马上,准备就这样居高临下的“迎接”墨无染。
墨无染和黎汐手牵着手,一个大步向前,一个莲步轻移,但二人能一直保持着同样的速度,神态自若。
云战峰丝毫不掩饰自己打量的目光,在空中与墨无染的视线撞个正着。
坐在马上,一道挑衅的笑容刚刚勾起,云战峰剩下的马却一个趔趄,将马背上的人摔下。云战峰也不是个吃素的,马儿刚有异动的时候,他一拍马背,借着反向力量的作用跃到空中,随后平稳的站在地上。
嘲笑的话刚准备说出口,云战峰就变了脸色。
他一开始以为墨无染是要袭击他,想嘲讽墨无染不过如此,可是刚刚才反应过来是因为他坐在马上,高出墨无染一头,墨无染只是为了让他下地,取消掉他的优越。
虽然云战峰现在还不知道墨无染是谁,叫什么,可是他在心中已经将墨无染记恨上了。
“无染……”
看到墨无染终于走到面前,云雁国皇帝激动的往前走了两步,用自己颤抖的手拉住墨无染。
黎汐保持着从容淡然的微笑,不止何事,已然现在墨无染身后半步。
“臣墨无染,参见皇上。”墨无染悄然挣开了老皇帝的手,没有行下跪全礼,只是个半礼,黎汐亦是随着墨无染的动作行了半礼。
皇帝身后的大臣们,有人想对此事表达不满,却被皇帝摆手压了下去,这些虚礼都不重要。
云战峰看着皇帝对墨无染的态度,眼中的危险和狠毒越发浓郁,他已经决定了,无论这个人是什么身份,这个人必须死!
皇上稳住自己的情绪,“无染,你还是不肯叫我一声舅舅。”
一声“舅舅”,让站的近的人全都变了脸色。
黎汐保持着微笑,将大臣们不同的反应看在眼里,当然,还有云战峰从未消下去的杀意。
皇帝对众人的反映恍若未觉,这次,他抬高了声音,用劲自己全部的力量,高喊了一句话:
“朕身旁的人,是朕的妹妹,先三公主之子,朕宣布,他就是云雁国下一任皇帝!半个月后,朕正式禅位于他!”
说完,老皇帝就剧烈的咳嗽起来,甚至唇边还带出了一丝暗红色的血液。
墨无染面不改色,伸手搀扶住老皇帝。
大臣们回过神来,纷纷下跪,“请陛下三思!”
诺大的皇宫前广场,只有皇上、墨无染和黎汐、云战峰四人还是站着的。
云战峰脸上是明显的错愕,显然他也是被皇帝的决定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