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冬木……竟然已经毁了么?
以樱的想象,根本无法理解可以毁灭一片城市的伟力是有多恐怖。这种超脱一切的压迫,单凭弑神之枪是很难达到的,要不是那弑神之力引爆了圣杯内部的魔力,也无法达到这种堪称创世的力量。
但圣杯本身,并没有被摧毁,弑神之枪的威力大部分集中在盖提亚身上,圣杯因此不知所踪。
……
……
送葬的队伍在冰冷的大雨中寂寞地前进着。
主持葬礼的是一个年幼的少女,穿着墨绿色的小礼服,她的脸上无喜无悲,只是木然地按照葬礼的程序进行着。
这种本不应该出现在孩子身上的表情如今真实的出现在远坂凛身上,在当时与赫拉克勒斯一战后,远坂时臣的妻子从废墟中挖出了时臣已经不成样子的遗体,把他运回了。
因为圣杯战争还在继续,族中无人,也无法举行相应的葬礼,一直拖到半年后才下葬。
草地上的土越积越多,沉重的白色石棺在八个人的搬运下沉入了大地,远坂葵和远坂凛在各自说完祈祷词后,撑着黑伞的凭吊者们都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
雨还在下,只是安静了许多。
主持丧礼的女孩已经长大了许多,旁边是她的母亲远坂葵,因为时臣的死,伤心欲绝的葵只能坐上了轮椅。
“辛苦你了,凛。作为新一代族长的初次亮相已经十分出色了,相信时臣也会觉得骄傲的吧。”葵温柔的声音环绕在凛的耳旁。
“嗯。”凛沉默的点点头,“虽然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但我还是打算走上魔术师的路。”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拦着。”远坂葵轻声说道,“如果还会有圣杯战争的话,答应妈妈一个要求好么?”
凛用明亮的大眼睛看着葵,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如果战争再次爆发,请活着回来。凛。”葵的眼角,不知何时已经被泪水还是雨水浸湿。
“嗯。”凛重重的点了点头。
现在的凛已经定居了,因为半年前的大灾难,冬木已经彻底毁了,她曾回去看过一次,在明月的映照下,只有波光粼粼的大海,无论是被称之为从者的英灵,还是争夺圣杯的魔术师,都在这灾难中永远的消失了。
她的左腕处已经刻上了远坂家族世代相传的魔术刻印,身体至今还没有习惯这个移植不久的刻印,疼痛仍然在持续。
但凛娇嫩的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一直坚持到仪式的最后一刻。这种意志力的确与她的年龄极不相称。
时臣将后事托付给魔术协会的书简直完美无缺,堪称作者本人的真实写照,这份伪造的遗书把关于遗体的移送和刻印的取出,都全权交由协会本部执行。
他并不是贪得无厌的人,在争夺圣杯,与切嗣开战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这一切,如果私自夺取刻印的话,恐怕葵那个女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自己吧。
在参加葬礼之前,远坂凛就已经接受了移植,他将远坂家代代积累的魔道精髓毫无遗漏的传授给了凛。
虽然刻印的移植会对人的身体造成极大的负担,但坚强的女孩克服了种种困难,最终还是成功了。
因为遗体的搬送和刻印摘除手术等各种手续,所以时臣的遗体回到日本时已经过了半年多的时间,冬木已经消失了,他们也只能把时臣安葬。
自此,远坂葵的两个孩子,在万里之外的地方,走上了不同的命运之路。
而在某个家族中,十岁的孩子刚刚过继到这里,因为艾尔尼亚斯家族当家的双双逝去,被魔术协会确定为普通人的黎若非只能选择回国,而身为母亲的黎萝生下的另一个孩子,亚娜,则走上了与弟弟完全不同的道路
属于魔道的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