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死了……”我喃喃道,“杨建东能够用世界之书……这说明,小男孩在死之前,重新把队长的权限交还给了杨建东吧……现在,杨建东又是平凡世界的队长了。”
“帝法,你的维特根斯坦之眼能够阻止吗?”我问道。
“不能……”帝法摇了摇头,道,“因为……已经来不及了。摄像头拍下的蓝月亮的死发生时间距离我刚才看到的时候才不过只有几分钟,本王来不及给谁打电话告诉他们具体的行动方案,蓝月亮就已经死了……现在的关键在于,杨建东他们到底去了哪个世界?还是说……仅仅只是暂时逃跑,然后又用光圈逃到了其他的地方?”
说到了这里,帝法又开始用维特根斯坦之眼大量起了乌鲁木齐范围内各条街道未来一个小时内拍摄下来的画面,越是看,他的眉头就越是蹙起,眼中闪烁起了凝重的光芒。
“一个小时内……杨建东团队没有出现在乌鲁木齐,现在看来应该真的是传送到了其他的世界……算了,平凡世界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核弹打不了,团队集体逃走,世界之书不在,这里纯粹变成了一个养猪场,除了任意收割战略资源之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就让我们世界的一部分特种部队留守在这里就足够了。小罗罗,我们走吧。”
帝法和我失望而归,再次回到了机械世界,我的心里非常的失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替平凡世界感到可怜,同时也松了口气。我感觉平凡世界实在是太弱势了,一直都是被人给压着打,能够躲到了这个地步,实在是不容易,可是现在,他们最后的希望也已经没有了。他们都只是普通人而已,带着世界之书逃到其他世界,他们的生存几率的确非常渺茫了。也不知道这个团队,最后能不能活下来。
我失魂落魄地站在战列舰的甲板上,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突然迷茫起来了,我有些想念起了雪萝,我突然好想见到她。
于是我找到了一名海军上尉,问他雪萝的下落,上尉说雪萝圣女正在和张木易正在休息室里商量一些事情,告诉他机械世界的往事,于是我就想去帮帮雪萝。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她,我经历了太多太多,真的好想亲自见到她。
我浑浑噩噩地走到了雪萝所在的休息室,正想敲门进去,可是我却突然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一道娇吟声。
这是雪萝的声音!
我的心脏普扑通扑通跳了下来,一种不祥的感觉突然涌上了我的心头,而就在这时,一只宽大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错愕地转头,看到帝法正站在我的身后,面目严肃地看着我,他嘴唇紧抿,冲着我,微微摇了摇头。
“不要进去。”帝法说,但是却没有强迫禁止的意思。
但是听到帝法这么说,我的心脏跳动地更加厉害了,我的眼睛突然酸了,我一把撞开了休息室的大门,冲了进去。
冲进去的那一刻,我傻眼了,我看到张木易和雪萝正在床上,两个人身上都没有穿衣服,而张木易……正趴在光溜着身子的雪萝的身上,气喘如牛地狠狠发泄着,而雪萝,则是红着脸颊,张开了双臂,紧紧搂抱住了张木易,她媚眼如丝,不住地欢叫着:
“快点……再快点……”
那一刻,我彻底疯了,整个世界都崩溃了,我什么都不顾地搬起了休息室里的凳子,狂吼着直接冲了上去,朝着张木易的弓起的背部狠狠砸了过去!
张木易听到了脚步声,回头看到我要拿凳子砸他,本能地怒视着我,狠狠地在我的胸口上一推,把我推倒在了地上,我手里的凳子脱手掉落,狠狠砸在了我脑袋上,一瞬间,我的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张木易把我推倒在地时,我还记得我的脑袋重重磕在了凳子上,刹那间,我眼前一片漆黑,就像是电影院的屏幕突然关闭了似的,等我好不容易缓过神来时,我的视野里满是金星,我晃晃悠悠地爬起身来,却看到了捂着被子蜷缩在床头的雪萝,她的肩膀和半个胸都裸露在外面,而张木易则是身上随意地裹了一件衬衫,红着眼睛,气喘如牛地看着我。
杀了他……
我一定要杀了他……
我一定要杀了张木易!
心脏撕裂一般的无与伦比的痛苦和难以忍受的愤怒在我的心中激荡着,我死死地咬着牙,整个人都在距离地颤抖着,就好像是触电了一样,怎么也停不下来。
我感觉到我自己的心里居住着一只狂牛,此刻那只发了疯的狂牛正在唆使着我变成杀人魔王,把眼前这个混蛋给杀死!
身后传来了筒靴踩地的清脆声音,我捂着脑袋转头,却看到帝法冷肃着脸缓缓走进来,他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然后又落在了坐在床头的雪萝身上。
帝法冷冷地看了张木易一眼,然后走上前去,他突然一脚踩在了张木易的胸口之上,把张木易整个人都给踩在了床板上,黑皮的直筒靴重重发力,靴跟硬生生插进了张木易的胸口皮肉之中,痛得张木易哇哇大叫起来。
“知道你玩弄的是谁的女人么?”帝法一脚踩着张木易,一边冷声问道。
“痛痛痛!我我知道错了!哎哟,放了我吧老大!”被帝法狠狠一踩,张木易当即举手投降,嘴里连连讨饶,但是帝法却是压根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这一刻,帝法的眼中有的只是浓浓的杀意,他猛地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左轮手枪,直接塞进了张木易的嘴里,一直抵到咽喉的深处,然后双目寒光连闪,冷冷地道:
“就凭你下面这玩意儿做的事,本王杀了你一千次也不足为奇,知道么?”
“呜呜呜呜!”嘴巴被枪杆子给塞住,张木易说不出话来,此刻帝法的拇指已经扣在了扳机上,张木易一脸惊恐地看着近在眼前的帝法的脸,脸颊涨得通红,都快哭出来了。
我像个木头人一样,怔怔地站在那里,身体僵硬,大脑里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帝法的脚微下移,依然像是钉子一样牢牢地钉在张木易的肚脐眼上,而他的手枪依然塞在张木易的嘴里,他侧首瞥了我一眼,然后又从腰间拔出了一把手枪,丢给了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