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背后传来沉闷的声音。穆箐翎转过身,看见遇到在地上的小茹。“这是……”接着看到了熟悉的面具。“你干嘛把她打晕了?”她有些无语的看着阿邝。
“我来这里,不过,你房间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人?还有,你的腿怎么了?”阿邝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我昨天晚上去枯井的时候,不小心脚崴了。”“所以,皇上就派了一个刚刚进宫,不认识我的小宫女。”穆箐翎解释道。“不过,你这下手也太狠了吧!”她有些心疼晕倒在地上的小茹。
“你要的东西查了,没毒。”说着,阿邝从怀中将昨天那两瓶药掏出来。
“那好,去尚刑司吧!”穆箐翎看着他说道。阿邝点点头,“不过,你先把她弄到床上,她一个人躺在地上冷。”
“你这么好心啊!”阿邝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穆箐翎。
“我一直都好心呢!算了,别贫了,快点,我昨天不是和皇上一起去枯井里面查探了不是吗?”穆箐翎说道,阿邝长大了眼睛,夏染亲自去枯井查看,他,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他说枯井里面并没有菡林的手镯,这一点我觉得很奇怪!说句实话,我心中有一个很荒唐的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那就说啊!”阿邝一把将小茹扔在床上,看着穆箐翎。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觉的死的秀女不是菡林。”穆箐翎一脸难为情的说道,他知道这个想法很荒诞,但是她心里就是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为什么?”阿邝不解。“如果死的不是菡林,那真的菡林去了哪里?”他质问。
“这个,我说不清楚,菡林的死很奇怪。第一就是她的脸为什么会毁成这个样子,基本上吧是整张脸,都是血肉模糊,即便是她穿着菡林的衣服,也不代表她就是菡林;第二,菡林从小到大的玉镯,怎么会不见?如果不见,她去了哪里?而且我就是感觉那女的不是菡林,没有菡林给我的那种感觉。”穆箐翎激动的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两只手在空中张牙舞爪的,脸都不自觉的红了。
“行了,那先去尚刑司,等去了尚刑司,我们去枯井那边看看。”阿邝安抚她的情绪。
“好。”她点点头。
“姑姑,这梅月可是重犯!没有太妃的命令,我们不敢随意让人探视。”张嬷嬷看着一瘸一拐的穆箐翎。
“怎么?我可是奉了皇上和太妃的指令,调查这件案子,嬷嬷不可能不知道吧!既然太妃亲自让我去调查这件事,嬷嬷确定我不能见梅月。”穆箐翎和她虚与委蛇。
“自然不是。只是姑姑要见梅月,得有太妃的口谕,毕竟现在特殊时期。”张嬷嬷笑着,表面上十分尊敬穆箐翎,但就是不让她进去。
“是吗?”穆箐翎眯着眼,十分不爽。“嬷嬷,我都说了,我是奉了太妃和皇上的指令,怎么我见一个嫌犯,都不行,为了这件事叨扰太妃,嬷嬷确定不会扫了太妃的兴吗?”穆箐翎语气严肃起来,但张嬷嬷只是笑笑,态度还是很坚决,就是不让穆箐翎进去。
“那这个东西可以吧!”一直在沉默不语的阿邝忽然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枚令牌,这下子换成是穆箐翎瞪大了眼睛。这令牌上面雕着一只玉凤凰,下面是黑色的流苏,看起来华贵不凡。张嬷嬷脸色一下子极其难看,这个小小的令牌就类似于穆箐翎身上的玉佩,见令牌如见太妃。只是,这东西,他怎么会有?他不是一个小小的护卫,他和太妃皇上都有关系,而且,能拿到太妃令牌的人,甚至是比太妃的心腹还要重要。可穆箐翎从来都没听过,太妃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啊!她看着阿邝,心中忽然有些警惕起来。
“如果你觉得这个也不行,那这枚玉佩怎么样?”说着穆箐翎从自己怀中也拿出夏染给自己的玉佩。“大胆张佩,见到玉佩和令牌,竟然还不跪下。”她忽然一声怒喝,吓得张嬷嬷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还有身后的宫女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张嬷嬷脸色铁青,头上密密细汗,脸上的皱纹都在颤动。
“怎么样?张嬷嬷,现在我们能进去了吗?要是还是不能进去的话,需不需要我们去请皇上和太妃亲自过来?”她笑眯眯的问道。阿邝看着她狐假虎威,忍不住微微一笑。
“这件事情,怎么敢劳烦太妃和皇上呢?姑姑要进去便是?”张嬷嬷声音颤抖的说道。
“既然如此,你还不快让开。”她忽然呵斥,吓得张嬷嬷哆嗦着,就差没晕过去了。
“是!还不快让道。”说完,原本拦着二人的宫女,立刻露出一条宽阔的道路。阿邝看着她杵着拐杖大摇大摆的从中间走过去。张嬷嬷满脸疑惑的看着阿邝,明明是太妃下命令不让穆箐翎接触到梅月,可是这个人为什么会有太妃的令牌。“就是这里了。”张嬷嬷指着前面的那间房。
穆箐翎猛地皱眉,她嗅觉异常灵敏,一下子就闻到了着空气中的血腥味。走进去,和里面黑漆漆的,还要点着蜡烛,水泥墙上挂着的都是刑具,什么竹夹板,铁链,带血的鞭子……穆箐翎走在后面,忍不住抓住了阿邝的袖子,虽然说早就知道宫中私刑泛滥,但是,她还是第一次直接见到那些东西。自然是有点紧张,里面出来一阵咳嗽的声音,那声音极其疲惫衰弱,她皱眉。
只见一个人穿着血衣躺在草地里,那模样颇为憔悴,头发都是结着的血痂和污秽的泥土,浓重的血腥味就是从她身上传来的,至于她的脸,青一块,紫一块,全身散发这恶臭,她瑟瑟发抖的躺在草地上。看到穆箐翎后,她不自觉的往后退,似乎十分害怕来人。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些人真是下死手啊!他心疼躺在草地上的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