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漆黑,眼前忽然洒下一片光,穆箐翎呆呆的看着,拿到广中忽然出现一个人的面容,那是傅琰。“你在哪?我好想你!”他看着那面容,忍不住轻轻的说道。“对不起。”一千次一万次的对不起,那晚她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
“姑姑。”小茹守在穆箐翎的身边,姑姑的身体时冷时热,飘忽不定。只是,那天的事情一直都很奇怪,皇上给姑姑把太医院里所有的太医全部请了过来。命悬一线的姑姑万幸被那些太医拉了回来,皇上守在姑姑身边一阵天。可后来,他的脸色就变了。“傅琰。”她有些好奇那个名字。姑姑的嘴里一直交替的喊着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傅琰,小茹知道,那是安山世子,还有一个就是他人不敢随意乱叫的名讳夏染。
“姑姑啊!小茹不管你究竟是何身份,小茹现在只希望你快些醒过来,都已经七天了。”小茹哭着,双眼肿的跟核桃似的。御书房,夏染阴沉的脸色,看着暗卫调查出来的结果。手狠狠的锤在桌子上,大殿中传来空荡荡的回响。
“她怎么样?”夏染阴沉着脸问道。
“依旧昏迷不醒。”付公公小心翼翼的回答。即便是陪伴了皇上多年,现在这个时刻,他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第六天了,他望着外面的乌云,昏迷的第六天。嗖!一个人忽然爬出来,付公公看着阿旷,转身离开御书房,将大门关上。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出事?”阿旷不管夏染的脸色有多难看,直接开口问道。夏染刺客的眼眶简直可以冒出火来。
“你真的想知道?”阿旷微眯着眼睛。看着冷笑一声的夏染。
“这些事情,我也不是特别感兴趣,只是南蛮那边的消息传来了。条件吗?你自己看!”说着,阿旷从自己的怀里掏出羊皮卷递给夏染。“我知道你心情烦躁,但是这事可是大事,你不要掺杂儿女私情在里面。”说完,他转身,疑惑了一下,离开。静悄悄的走到小破屋,屋内,一个小丫鬟守在她身边。阿旷走进去,一把打晕小茹。打量着床上的穆箐翎,她的手腕处被层层的白沙裹着。他的脸色异常惨白,还略带着一些青色。
阿旷皱眉,伸手,拿出她的另一只手,手指上绑着一些白色的纱布。“那日究竟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会想不开?”他只知道那天似乎发生了一些事情,虽然夏染严防死守,消息没有在宫中流传开,但是对于阿旷来说,他还是有办法知道发生了一些事情,只是具体的事情他就是不是特别清楚,他只知道她自杀了。可是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在他眼中如此坚强的穆箐翎,精明狡诈的那只狐狸,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会让那么想活下来的她,去寻死。
这脉象,他皱眉,这脉象出问题了,两种毒不断地腐蚀着她的身体,如今穆箐翎的身体变得异常的脆弱。自杀又刺激了她身体里的毒,“傅琰。”忽然,她嘴里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下意识的抓住阿旷的手,“我好想你。”阿旷错愕的看着昏迷中的她,想要把手抽离去,可是穆箐翎死死的抓住他的手。“别走。”她几乎祈求的说道,声音嘶哑的透着浓浓的心酸。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灵药,便宜你了。”说着,阿旷有些肉疼的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用檀香的小盒子,上面还有用精致的花纹装饰,看得出来,这里面的东西甚是珍贵。打开盒子,里面放着白色的药丸,一股异香瞬间飘满了屋子,就连痛苦中的穆箐翎闻到那香味,紧皱着的眉头都不自觉地放松。“好香啊!”小茹昏迷中都不自觉地说道。
这香味不同于那晚浓腻的春药的香味,那是一种各种药材混合的微微待着一些苦涩的自然的香味。“续命丹。”阿旷忍不住咬牙,有些纠结的拿着这颗丹药,最终还是毫不犹豫的塞进了穆箐翎的嘴里。
一股暖流从她的嘴中化开慢慢地流入她的心底。原本疼痛的身躯,终于变得的好受了不少。原本置身的黑暗,周围渐渐变得光亮。她看着慢慢从空中飘洒的花瓣,一点一点的落在她的肩上,眼前之景是红泥新墙,细细的流水声,从远假山地池子缓慢的流动。心中是久违的宁静,“夏染哥哥,夏染哥哥,你等等我啊!”清脆而又熟悉的声音,他转过身,看着头上带着紫色流苏的“灵儿”,正一步步的追着前面颇为嫌弃她的夏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