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外面的天空都是深蓝色,他放下手中的书,若有所思的看着远处的小破屋,那小破屋内亮着昏黄的油灯,不知道里面的那个人究竟在做些什么?刺啦!喧闹的声音,一下子打破了御书房内的宁静,阿旷从东墙角那边的窗户近来。一股血的味道,夏染站起来,看着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的阿旷。
“谁还能伤的了你?”他快步走上前,扶助阿旷,问道。阿旷捂着右手捂着自己的胳膊,指缝间都是咕咕鲜血。
“我这次……次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虽然受着伤,但是阿旷似乎毫不在意,嘴角扬起一抹笑容。
“你倒是不在乎自己的伤。”说着,付公公很是明白的退出去。夏染取出药,拿出小刀,划开他左臂上的紧绷的衣服,露出里面狭长的伤口。“能将你伤成这样,对方究竟是谁啊?”说着,他拿出玉色的瓷瓶,猛地一愣,上次坐在这里受伤的那个人是穆箐翎。
“哎!这个和我发现一件有趣的事情有关。”说着,阿旷忍住疼,让夏染给自己上上药。
“什么有趣的事情?”他的语气有些不在话,脑子里是之前为灵儿上药的画面。
“我发现有个人和调查的人是一样的。”说着,他看着夏染,嘴角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最重要的是,我今天还真查出一些事情,还有有些事情和你猜测的差不多?”
夏染一愣,看着阿旷,他眼中很是兴奋,许少见他如此的失控,看来真是有重大而发现啊!“有个人,你的意思是,还有一个人,是谁?”他脑海中瞬间浮现出穆箐翎的面容。
“和你脑海中的一样,她请我调查那些人的时候,你知道我当时都惊呆了。她明明处在这深宫中,无权无势,但是她竟然调查到那些人和事情。而且她告诉我,刑部尚书那些人很有可能今天在翠香楼碰面。我本来是不信的,但是竟然真的碰见了,而且,我还有些意外的收获。”阿旷摇着头,嘴里满是惊叹。穆箐翎明明什么都没有,可是她究竟是怎么调查出来的?这道着实令人好奇!之前他还认为夏染留穆箐翎在身边,根本就是没用的,但是随着他和穆箐翎的相处,对他了解的加深,他逐渐明白了。
“那你发现了什么?”夏染眯着眼睛,看着那小破屋。
……
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穆箐翎被吵醒,随着冬天脚步的临近,她现在感受到越来越冷了。“姑姑。”小茹走进来。“刚刚是艳妃路过。”穆箐翎看着她手不知为何红肿了。
“艳妃,来找皇上吗?”“她打你了吗?”
“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艳妃。”小茹低着头。
“她最近得宠,风头正盛,你呀!不要没大没小的。”说着,她从自己的枕头下面取出一个黑色的瓷瓶。“这个药,你拿去。”小茹点点头,转身离去。她转身爬起来,望着外面,看着三五成群的丫鬟全部围绕在她身后,好不威风的走进御书房。
“怎么?是不是很看不惯她趾高气扬的样子。”一阵熟悉的声音,她转过身,看着钻近来的阿旷。
“我只是在想现在太妃怕是把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吧!”说着,她看着阿旷。“你前来,看来是有收获?”她挑眉,胸有成竹的问道。
“我好奇,你处在深宫中,是怎么觉得他们可疑的?”
“我自然是有我自己的手段,说出来,就不好了吗?”她微微一笑。’
“你要我查的事情,的确如你所料。不过你想怎么做?”
“借势。”她淡淡的吐出那两个字,似乎已经有了计划。
“不过就是现在得势而已,她还真当自己是皇后不成,如此嚣张。”太妃寝宫内,传来震怒的声音。张嬷嬷看着满脸乌云的太妃。“皇上,倒也是,还真是和哀家对着干啊!张嬷嬷,明天,你去请艳妃过来吧!她也好久都没有来看望哀家了。这孝道,还是得好好得教一番。”
钉钉铛铛的声音想起,穆箐翎回到御书房,这些日子她的外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内伤却一天天的加重。身体迅速的消瘦下去,下巴宛如削尖了,几缕青丝和刷白的下巴形成一个极其强烈的对比。虽然小茹强烈要求他在继续休息几天,但是她还是拒绝了。
因为休息了将近一段的时间,她一直都待在小破屋内,宛如与世隔绝。她现在迫切的要求知道外面的情形究竟如何?夏染不在御书房内,她内心倒是送了一口气。至少在再次见到他之前,心中至少还有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