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进去,我有要是找世子,要是耽搁了,”绿芜说到,但是守门的侍卫就是不让路。白幺听见外面的吵闹声,那清脆的声音似乎耳熟啊!他瞥了一眼,只见绿衣的小丫鬟站在门口,那是二小姐的丫鬟。
“怎么了?”白幺走过来。
“统领,这个丫鬟吵着非要见世子。”
“让她进来吧!”守卫这才让开,绿芜没好气的死死瞪了一眼小侍卫。
“你来这里干什么?”白幺带着绿芜。
“带我去见世子,王妃单独的和二小姐在一起!”绿芜担心的说道。
“难道是因为岁末的事情!”“跟我来!”白幺拉着绿芜,快速的跑起来。傅府都知道王妃娘娘有个怪癖,自她嫁给王爷以后,这个怪癖就一直延续到现在,一直到今天那个怪癖都没人感触犯。但是穆箐翎在岁末的时候却犯了这个大忌。这个怪癖也算是所有怪癖里面更加奇怪的了那就是,王妃娘娘讨厌所有关于鸳鸯的一切事物,一旦看到绣有鸳鸯的枕帕衣裳或是带有鸳鸯的诗句,特别是鸳鸯的玉佩,那绝对会让王妃大发雷霆。年轻的时候,一旦有人触犯这个忌讳,那傅府至少三天以上不能安生,而触犯之人下场极惨,府内所有的人都噤如寒蝉。就连王爷也是无可奈何。而这个怪癖也被安山传的神乎其神。说,王妃如此端庄淑良之人,一定是被鬼怪附体,才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这个禁忌已经有数十年没人敢犯了,可穆箐翎却在年末的时候于筵席上当着王妃的面将鸳鸯玉佩送给世子。当时,所有人都呆滞了,包括傅琰也是一时没回过神来。王妃脸色骤变,抄起自己的龙头拐杖,就重重打在穆箐翎身上,穆箐翎就直接晕了过去。
傅琰脸色一变,抱着穆箐翎,从小到大,一直对王妃唯命是从,孝顺的他,第一次和王妃起了冲突。穆箐翎足足昏迷了七天,醒来后,将岁末上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一直到现在,世子和王妃一直都在冷战中。
“世子!娘娘独自和二小姐在一起。”傅琰在校场看白幺匆匆过来,说道。
“军营的事情,你先管着。”傅琰翻身上马,对傅离说道。
“你这句话……是……是谁告诉你的?”王妃手一颤。
“我不知道,就脑海里忽然冒出这句话!”穆箐翎解释道。
“你的后背处是不是有红色的伤痕。”
“红色的?”穆箐翎,“那不是胎记吗?”她挠了挠自己的头。“娘娘是怎么知道的?”
“你……”王妃向后退了几步,神情震惊,那双苍老的面孔难得有此动容,她眼神颇为复杂的看着穆箐翎。“兜兜转转,你原来又回来了,可是如果你真的是……”她看着穆箐翎,嘴里说着写莫名其妙的话。“难怪琰儿会忽然对你如此动心,原来是……”
“原来是什么?”穆箐翎心中一跳,不自觉的握紧拳头,复杂的望着王妃。
“罢了,你先走吧!”王妃落寞的盯着湖面。
“王妃。”
“走吧!”穆箐翎点点头,看着苍老的背影,但是心中更多的事关于王妃刚刚说的话。原来是因为什么呢?
“灵儿。”傅琰匆匆回到墨苑。只见她手里摇晃着茶杯,瞪着淡黄色的茶水发呆。“你没事吧!”
穆箐翎摇摇头,有些疑惑的望着他,“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我……”嘴巴动了几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望着眼前的傅琰。
“是不是不舒服?”
“王妃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她怎么知道我背后红色的伤疤,她告诉我那不是胎记,是,伤疤?可王妃怎么会知道?”傅琰一抬头,手微微颤动,但很快冷静下来。
“那王妃有没有说别的?”穆箐翎摇摇头。
“很奇怪,王妃念叨一些很奇怪的话。”“是不是和我之前的记忆有关?”“你,有没有瞒着我?”她困惑的看着傅琰,心中很是压抑。王妃那句没有说完的话,让她很困惑,为什么傅琰对其他人都是冷冰冰的?唯独对自己那么在乎?
“傻瓜,我怎么舍得让你受伤害。你要知道我对你是真心的。”傅琰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我有没有骗你,你自己感受!”他认真的看着她,灼灼目光,穆箐翎抱着他。
“我有些怕,没有记忆对感觉就像是无根之叶,流水浮萍。”眼中的盈盈泪光戳痛傅琰内心。
“灵儿,我会护你一世周全。”傅琰许下誓言。他轻轻吻她的额头,直到深夜,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他才缓缓离去。
“小姐有什么情况,立刻寻我?”绿芜点点头。
茶室中,挂着一幅画,上面只有一个用草书写的“禅”字。墨白纸黑字,茶香四溢,室外宁静,可坐在里面的王妃内心却并不宁静。窸窸窣窣的走动声。“既然来了,就坐吧!”她倒上一杯热茶。傅琰走进来,行礼,双手捧茶。“你是游灯节知道的吗?”傅琰点点头,“本宫就好奇你怎么突然转变,一向冷冰冰待人,为何会忽然对她如此热情。从小到大,除了她,还会有谁让你如此上心?”
“可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还有她为什么来到傅府,忽然来到你身边,你不会觉得太可疑了吗?”王妃问道,眼中是对傅琰浓浓的关心。
“姑母,我知道您担心我,但是灵儿是我一生想要守护的人。”
“你一生想要守护的人,她曾是大夏的皇后啊!现在的罪人。”
“难道姑母也会相信安家会造反?”傅琰跪坐在地上,语气严肃。
“本宫自然不信,但是天下人信,她想要白头偕老的人不是你。”王妃知道这些对于傅琰残忍,但是她还是说了。
“天下不信,我信;若天下想要害她,那我便与天下为敌就是,夏无烨辜负她,我不会让她在受到伤害。”“而且,我会努力让灵儿喜欢上我的,她现在在乎我。”傅琰缓缓说到,眼神却是无比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