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很深啊!你和他们正面交锋过?”穆箐翎看着夏染,竟然从夏染的眼神中看出一抹关心。
“没有。”穆箐翎疼到声音变形,痛苦的说道。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夏染有些心疼。
“我尽量轻一点。”他声音变得轻柔许多,没有了之前的严厉和愤怒。
“这么说,你看到过他们?”拿出药瓶倒在她的伤口上,穆箐翎一下子疼到心里面去了,眼泪完全不受控制的流下来。
“我当时打晕了小太守,穿着他的衣服,混进去。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说着,抬眼看着夏染,夏染小心的给她伤口上药,脸色和缓许多,夏染自然知道她是为了安家的卷宗。“我好不容易找到安家的卷宗,刚刚看了一眼,结果就被石峰给发现了,我和他周旋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很浓烈的血腥味,然后我们就看见下面的人全部被穿着夜行衣的人给杀了,我们两偷偷摸摸还没走几步,忽然飞来飞刀,我命大,侥幸躲开,只是被割伤了,索性就躺在地上装死。”
“那些人似乎是在找什么东西?”穆箐翎解释道。夏染拿着干净的白纱一圈一圈的将她的伤口细心的包扎好,那温柔的神情,让穆箐翎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弄错人了,她是他最讨厌的人,不是梅妃。夏染包扎好,抬头看着他。
“找的是什么东西?”
“这个我就不清楚。”穆箐翎看他站起来,拿出一瓶绿色的罐子。
“这个是金疮药,还有纱布。”一把塞在穆箐翎的手里。“这金疮药的药效极好。”她点点头。
“不过,在史阁应该找的就是卷宗吧!但是他们没有找到,他们找了很久,没有找到。而且,我还发现其中的一个人身上有一个花纹。”她看着夏染重新回到桌子上。
“花纹?”
“是啊!”她点点头,在空中笔画着。“哎呀,这样你也看不明白。”说完,就跑到他书桌边,拿起一支毛笔在空白的宣纸上画下她看到的那半边图案。“这图案我觉得特别眼熟,我应该是在哪里看到过?但是想不起来了。”穆箐翎说着,看着走过来的夏染。
“这又像字又像画。”夏染说着,“你确定自己之前见过?”
“应该是,我觉得这东西很熟悉。”穆箐翎指着那花纹,“不过我只是看到了半边,也许看到完整的图,我大概就能够知道了。”
“后来,那些人四面八方将那些卷宗点燃了。等到他们离开后,我才忍着伤借着机关逃出来。”
“那你就看着那些人将卷宗烧了啊?”
“那我也没有办法啊!他们人多,而且我又打不过,不过,他们究竟是在找什么?”“而且他们究竟是怎么避开侍卫的耳目,混进来的。”“这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一个地方,你说史阁,那可是重兵把守,连一只鸽子飞进来,都能立刻注意到,但是那些人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那个地方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如果不是我闻到强烈的血腥味,发现不对劲……”穆箐翎歪着脑袋有些想不明白。
“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吗,只有两种可能。”夏染忽然说道,“一种是有其他的入口,这是我们不知道的;另外一个就是侍卫被收买了。”
“但是也不可能啊!不可能把所有的将士都收买了。”
“无论怎么说,这个人都对皇宫极为熟悉。”夏染看着穆箐翎画的图案说道。“对于安家的案子,你有什么看法吗?”夏染忽然问道,穆箐翎心一沉,看着夏染。
“有,我认为皇上误判了,安家是被冤枉的。”穆箐翎红着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说朕误判,有何证据?”夏染看着她,没有丝毫生气。
“皇上不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太充足了些,简直就是为了陷害安家而制造的所有的没有一丝纰漏的局吗?而且卷宗中写到巫蛊娃娃被我父亲藏在了书房和卧室里,太可笑了,我父亲为人谨慎,做事小心翼翼,这一点皇上怕是比我更加清楚吧!”“我父亲难道会翻一个如此大的错?这一点该作何解释?”
“那你觉得谁会是陷害你们安家的人?”“朕?”
“我不知道,但是能陷害安家的人此人势力不可小觑,能有如此大势力的,大夏不超过五个,我的确很怀疑你呢?”御书房里面的气氛又再次开始凝重起来。
“如果真的是朕,你会怎么做?”夏染的声音听不出任何起伏,房间里的气氛冷到极点。
“我会想尽办法为安家证明,即便你是皇上,我也一定想尽办法为安家报仇。”穆箐翎咬牙,看着他,凶手是夏染,那是她想的最坏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