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聪明和一张嘴可救不了你。”一剪梅的笑声变得更加欢快,“说这些又有何用呢,可救不了你。”
我笑了笑,道:
“我觉得有趣的是,如果是按照锂电池爆炸的威力来计算的话,那么其最大的威力就相当于一个手雷。可是你却把我的双手给捆绑在铁枷上,这样我的手和颈部的距离就只有不到十公分,在这样的距离下,即便我的头上戴着的是高防护军用头盔级别的头罩,也无法屏蔽冲击波,照样会死。所以,我非常怀疑,这项圈,到底是不是真的有爆炸的威力,还是说,只是一个伪造成手雷的普通跟踪器罢了?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野心越大的人,就越不希望自己死。那么,如果在我死了,你也会死的前提下,你到底有几分的勇气敢在里面装真正的炸药呢?”
一剪梅浅笑道:
“为什么不是真的呢?至少也可以用你的性命来威慑某些人。”
“哦?那么,杀了我,试试看。”我冷冷地道,“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试试看。一剪梅。”
一剪梅的脸色变得阴沉了几分,她的手中捧着一杯红酒,徐徐地晃动了三圈,然后语气突然变得厉杀了起来:
“放肆。”
语毕,一剪梅那殷红如染的唇角突然绽放出了一丝诡异的笑意:
“既然你这么想玩,那就陪你玩玩好了。看看这又是谁?”
语毕,视频中一剪梅的画面再一次消失了,而接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两道让我心头大颤的身影。
是阿雪和烟烟!
烟烟和阿雪被囚禁在一个铁笼子之上,这个笼子则被放在一个巨大的跷跷板上,跷跷板的中央隔着一扇门高度的巨大砝码,而在其另一侧,则是一些如同积木般堆叠的石块。而这个跷跷板距离地面只有不到一米的高度,无数的斗狗正在发狂地跳起身来,试图跃上跷跷板,或者通过撞击跷跷板,好让跷跷板上的铁笼子坠落下去!
可是,这个铁笼子的顶部是露天的,而并非封闭,如果铁笼子落地侧翻,那么周围的斗狗必然可以瞬间一拥而上,把烟烟和阿雪撕咬成碎片!
“一剪梅,你个疯女人!”我冲着在屏幕上重新浮现而出的一剪梅怒吼出声,但是一剪梅却是嘴唇抿着笑意,轻轻地品了一口红酒,然后突然呛到般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那般放肆那般丧心病狂,那般的……肆无忌惮。
“喜欢我给你准备的这个游戏么?”一剪梅笑道,“其实我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让那些自以为能够驾驭女人的聪明男人,一点一点走向崩溃的感觉。看到了吗,我可没有限制你的行动,想要救你的两个妹妹,唯一的办法,就是跳到天平的另一边,把斗狗引诱到你那边去,那样你那边的重量增加,天平朝着你那一侧下降,你那两个妹妹就会翘起,她们就可以抓到挂在她们头顶上的绳索,然后逃出升天了。我可没有不给你救你妹妹的机会。既然你这个好哥哥把你妹妹的命看得比自己的都重要,那么,就来验证一下,你的心是不是真吧?”
我怒吼一声,然后一脚踢转了身后的门把手,然后猛地向着外面一口气狂冲而去!
早已在房间外等得饥饿不已的斗狗们见到了我,一双双凶煞狰狞的眼中流露出了贪婪之色,纷纷向着我追逐而来!
外面是一个圆形的地下广场,广场的中央就是那个巨大的“天平”,很显然,这个天平以往是斗狗的擂台,但是现在却变成了玩弄我的游戏道具!
“烟烟,阿雪!”我冲着天平之上的两人高喊着。
听到我的呼声,惊慌地拥抱着的烟烟和阿雪僵硬地转过了脸来,呆呆地看着为,一脸的茫然。
我知道烟烟和阿雪的记忆还没有恢复,加上我现在头上罩着头头罩,她们也认不出我,于是我高喊道:
“坚持住,不要怕!我现在就来救你们!”
我一边叫着一边冲向了天平那堆放着杂物的一侧,而无数的斗狗争相追到了我的身后,一只斗狗恶扑而来,一口咬住了我的大腿!我一个踉跄,不慎翻到在了地上,那一刻,我的眼睛重重地撞在了头盔眼镜片上的尖针之上,刹那间,尖针重重地扎入了我的左眼之中,将我的眼瞳戳了个穿!
“啊!”眼球被戳破的剧痛瞬间让我痛得全身发麻,难以言喻的剧痛占据了我的全身,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如同触电般动弹不得,身体就像是无数毒虫爬动般无法正常感知周围的一切,但是接下来,就在我在地上剧烈抽搐的同时,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不计其数的斗狗同时向着我疯扑而来,如同泥沙而下!
“不要啊!”当一只比特犬狠狠地向着我的脸部扑来,张开了上下颚弹出尖锐犬牙时,我听到了阿雪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一双双狰狞凶恶的眼睛如同黑夜中的幽冥之火般 浮现,每一双眼睛都渗透出最原始且贪婪旷野的寒意。
那是一只只恶犬的眼睛。
皮肉被利齿硬生生撕咬开的痛楚让我身上的每一个痛敏神经元都在发出自毁般的尖叫。骨肉被锋锐尖凸的犬牙剥落的牵扯感让我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肢解。
几乎晕厥般的痛楚让我将近窒息,但是当我抬起头,朦朦胧胧地看到那两道被困在囚笼中的清纯身影时,我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却再次发出了不甘的怒吼。
我颤抖着身体,重重一脚踢踹在离我最近的一只比特犬身上,比特犬呜咽一声,退开了几步,但是很快却又疯狂地扑上前来,一口咬住了我的脚踝。
我怒吼一声,用力地一挥我的右臂,将我的外套一把摘下,缠绕在了手臂上,然后就在一只土佐斗犬冲我扑来之际,我一拳轰进了它的口中!我毫不顾忌地将我的右臂重重地压进了这只土佐的咽喉之中,土佐那尖锐的牙齿立刻刺破了我的外衣,扎进了我的手臂肉里,刺破了我的皮肉和血管,它的双腿疯狂地扑蹬着,试图挣脱开,但是我根本没有放松。靠着缠绕在手臂上的外套的稍稍缓冲,我的右臂顺利卡住了这只土佐的咽喉,然后我用插进了它咽喉的手硬生生地从其口腔内部抓住了土佐的扁桃体区域的喉管内壁,然后靠着残躯内剩下的力气,我活生生地将这只土佐离地带了起来,然后如同扫帚一般扫向了周围的其他斗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