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承从来对这些事漠不关心,她知道这些事的时候,还是在飞鱼赌坊里虐了别人之后休息时听到的。
赌徒们闲暇之时,聊起这满城八卦,那是不带停的。
许承听完略有所思,当即就回了家。
难怪这江望津今日愁眉苦脸,对待许承也没有往日上心,原来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如果不是许承听到这些消息,估计江望津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今日,江望津又是傍晚风尘仆仆的回来,回来后径直去了书房。许承得知消息,直接一路闯到江望津书房。
许承推开房门的时候,江望津正好也抬头看她。
许承开口道:“爹爹。”
江望津脸上写满了疲倦,中途被许承打断也没半点不耐烦神色。江望津放下笔来,问道:“云儿,你有何事?”
许承自觉关好房门,进门恭敬道:“父女之间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我实话实说——我觉得那两位皇子的死有蹊跷。”
许承一提到那两位皇子,江望津不由得精神一震,他吃惊的看着许承道:“云儿,这话可不能乱说!”
在江望津看来,自己的小女儿每天吃喝玩乐的,什么事也不放在心上,今日突然来禀报,不由得分说是吓了一跳。
许承淡然道:“目前明争暗斗的就这几位皇子,突然死了两个,只剩下最有优势的六皇子,我看这是有人故使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招数。”
江望津沉思道:“为父也曾想过,可这除去六皇子外,再除去早年被皇帝废弃的皇子之外,只有一些年龄较小的皇子,受益者实在想不到。”
许承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道:“不会就是这些废弃皇子?或者某些人为小皇子铺路!”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江望津也派了人手去偷偷观望这些乐天皇子,虽然他们的确燃起了一些心思,怎么看也不像是杀了手足的样子。
江望津突然道:“云儿?你说那两个皇子死的蹊跷,你是如何得知?”
许承嘿嘿一笑,愧疚道:“爹爹,我是怕你把我给轰出去,才这么一惊一乍的。那二位皇子死不死的蹊跷,其实还得您来说。”
许承说的一番话,愣是把江望津给绕糊涂了。
“为何还得我来说?云儿,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直接说嘛,为父我已经绕不了这么多圈子了。”,江望津摇头痛苦的说道。
许承被这老头的滑稽给逗到,私底下偷偷笑了几声后,正经解释道:“爹爹,您可有能耐把这二位皇子的生辰八字给我?”
许承自认为这个要求已经很正常了,没找个江望津还是被她给震惊到了。
“你要他们生辰做什么?”
江望津所能联想的,只有那贴了生辰的扎小人阴狠之术,下意识以为许承要扎小人。
许承笑道:“九皇子薨逝时,我在场亲眼目睹,早就有所怀疑。今日父亲又进退两难,所以我想求得生辰八字,看一看,那两位皇子到底是不是寿终正寝。”
此时江望津已经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居然还会这个。又想起明永之说的失忆,不由得怀疑了几分。
许承自然知道江望津会想些什么,如今她自爆身份惹江望津怀疑,以后再填补回来就是。如果是以后被迫发现,或者经历此次风波江望津失势,许承作为他的女儿,自然也会跟着倒霉。
许承干脆自己先解释道:“我流落期间,被一高人所救,教了我些岐黄之术,所以我才勉强填饱肚子。”
话说到这份上,江望津爱信不信。反正他再怎么查,许承身体上就是真的江倬云。
江望津脸色舒缓几分,又吩咐了一个下人去钦天监拿生辰。
这时间极为漫长,许承觉得枯燥,向江望津说了声便又跑到院子里和寸心玩去了。玩到不知什么时候,终于等到了江望津的传信。
许承拿到这几个简单的字的时候,深深的吐了口气。
江望津担忧道:“云儿,怎么了?”
许承报以微笑道:“没事,爹爹。”
江望津哪知道,许承正对着这两个八字发愁呢。
说去拿八字,还真就去拿八字,简简单单八个字,连大运流年都没给她排出来。
许承又向江望津要了本万年历,拿了宣纸毛笔,认认真真的给这两个八字排起盘来。许承也是许久未排盘过,翻着万年历,数着二十四节气,愣是把起运大运给排了出来。
等到两个都弄完之时,时间已经过去良久了。
许承看了眼江望津,发现他还在看自己的时候,便认真起来。
这一看,不得了。
许承粗略估计,若是正常来看九皇子应该是四十岁破格而死,十皇子则是三十二岁破格。
现在他们纷纷异常死亡,加上许承看到的那两个紫衣人,说是没有人背地里搞鬼,许承打死都不信。
江望津看许承愁眉苦脸,一脸愤恨,以为许承卡在半路,轻喊道:“云儿?”
许承应声抬头,看着江望津道:“爹爹,我敢肯定这两位皇子的死,有人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