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宫事宜全都已结束,可是闻卿仍然不知所踪,叶清臣,客容年心中都非常担心。
叶清臣回到赵府,走到对闻卿动心的湖边,撑着艘小船停放在湖中心,整个人仰卧在上面,枕着双臂,抬头看着星空。无比的思念着,想知道现在闻卿现在会在哪儿,只是一想到她会是自己想到不好的消息那样,心如刀割。
王府里的客容年则是端坐在书房内,思考着闻卿会去哪里?是否真的死了?不,不会的,她不会死。客容年强烈的否认自己这个不好的想法。
夜郎星空,一夜未眠人。
翌日,客容年照例坐在书房,手上捧着一本书卷,可是如果有人在的话,肯定看的出来,他的心神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手上的书也没翻过一页。
“世子,属下有要事禀报!“屋外,岑风声音响起,打断了客容年神游天外。
“世子,靖国皇子思有沐听闻在靖国出现,有人传言他带着一女子回国,很有可能女子是肖小姐。“岑风带来的消息,安了客容年的心。
客容年想立马动身去靖国看看是不是闻卿在靖国,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受伤没有。虽然客容年心中复杂思绪纷扰,可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好的,我知道了,你去请小王爷过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客容年吩咐下去,岑风退出门外时,胆大的看了眼自己的主子,虽然主子没有任何开心愉悦的表示,但是那眉头无意识的放下了,不再皱的紧紧的已经泄露了些他的心思。
岑风表示,自己主子这就是傲娇,明明担心肖小姐,还一副不在意的表情。这会儿听到肖小姐的消息,坐不住了吧!
流光不顾自己手上的伤,听到岑风说有要事商议,还以为是宣明帝那里出了什么问题,匆匆的赶来了忠勇王府。
谁知,他急忙的过来,看到的确是客容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连他进入书房坐在了他面前,也没有丝毫反应。
“喂,世子,世子“不管流光怎么叫他都没有回答。“肖小姐,你“一听这话语,客容年猛然的抬起了头,双眼闪着不知名的神采。
一看,原来是流光诈他的。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又夹带几分尴尬。摸摸鼻子,“你来了。“
流光老神在在的,“你急着找我过来,到底是所为何事?“
客容年这才正神道:“听说思有沐出现在了靖国,我想去找肖雪。“流光挑眉,示意他往下说。“既然思有沐当初是和肖雪在一起,也一起失的踪,想必肖雪也有可能和他在一起。所以我去靖国找她,你就留在楚国,争取获得宣明帝的信任,你现在是最好刷他信任的时期。时刻注意着宣明帝的动向,有什么动静,你就给我传书信。“
流光意味不明的看着他:“你决定好了?“
客容年端着杯茶,送到嘴边抿了口,起身,从书房的窗户向着个方向望去,好似想要越过这么长距离,看清那个想要立马见到的人。“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放弃,这么多年了,我始终不相信她会死了的,好不容易出现个与她那么相像的女子,而且给我的感觉那么熟悉,我不可能就这么放弃了的。“毕竟她是我这一生中最喜欢的女子,小雪儿,我想你了。
流光心中也是一阵悲伤,不过很快收拾好心情,起身踱步走到他身边,拍了拍肩膀,传达自己的心情。
齐齐都望着皇宫的方向,似乎在思念祭奠着什么人,周身环绕着阵悲戚,使人感到悲伤。
赵府的叶清臣也很快的得了消息,他一时兴奋的也想去靖国,立马想收拾了行李去找她。
可是在得知客容年准备去靖国寻她时,反倒冷静了下来。
以他敏感的身份,不好这样就出现在靖国,而且刚发生谋反事件,需要好好的留在京中,震慑那些暗地里的宵小,更何况还有张魏两家的余孽还在外面潜逃,一日不找出来,京里便人心惶惶的。
出于这种种原因,叶清臣只好稳定情绪,拜访客容年,请他把闻卿平安的带回来。更何况,闻卿也肯定是想第一眼看见他的吧!想到这,叶清臣心中又是一阵酸楚,苦涩的笑了笑。
客容年出发之际,听到下人禀报征西将军来访,心里悟然,立马请了他进来。
这次谈话的地方在大堂的客厅里,下人把叶清臣引进了王府,到达客厅后,就都下去了。
“既然将军来了,何不与我坐下来好好聊聊?“客容年用红木制成的木勺舀上茶叶放进一旁的盖碗,用壶中烧开的水淋过,蒸汽带起一股茶香袅袅上升。
叶清臣看着他用沸水反复相沏,而后把沸水倒进瓷碗中,置于他面前。
叶清臣看着他这沏茶的动作,只觉得说不出来的韵味,原来不止是女子沏茶美如画,男子照样可以。
客容年力道轻缓的执起青瓷,青瓷托于掌心,杯中的几片茶叶在清澈碧绿的液体中舒展,旋转,然后徐徐下沉。芽莹水光,交相辉映。
叶清臣只觉心里一片宁静,仿佛被洗涤了胸中的情绪,脑海里一片空宁。
“想必世子也知道我今天来此有何目的,我也不拐弯抹角,只求世子平安的带她归来,告诉她,我在赵府等她归家。“叶清臣放下瓷杯,眉目平静的看着客容年。
客容年却从他的眼里看到深处,对视良久,只微点头,“这个自然,将军请放心!“答应了叶清臣的请求。
叶清臣看着还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的样子,客容年疑问的看着他。叶清臣释然的嘴角微扬,摇了摇头,抱拳离去。谁也看不出他释然下的苦涩酸楚。
客容年沉静片刻,直到有人来催,才拜别忠勇王,前往靖国。
思有沐意识逐渐清晰,腹部隐隐传来疼痛。开眼看去,绷好的白带已经溢出鲜血。眉间微皱,不过很快翻身坐起。
跟前的火堆已经熄灭,但仍然冒着丝丝黑烟。而另一侧躺着的就是熟睡的闻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