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舍得吗？”
李凡咽吐沫，吕芊芊迅速将匕首躲开了一丝，没有伤到他一根汗毛。
“看吧，就知道你舍不得。”李凡放心了，大猪蹄子抓住了她的小手一个劲的摸，“用的啥牌子护肤品，给我推荐一下，回头我买给你姐姐。”
“我姐姐？”李凡笑了个不露牙的，托着下巴貌似很单纯，“就是我老婆啊。”
“你……”吕芊芊的额头都是黑线，“你知不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不关心，我只知道现在你是我的人。”
李凡继续上下其手，气的吕芊芊再度横起了匕首，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变故突生，她骇然急忙上前猛扑将李凡扑倒在地。
嘭的一声，玻璃破碎。
墙壁被打出了一个大洞。
狙击手！
李凡起了一身白毛汗，居然察觉不对劲，吕芊芊的脸色惨白嘴唇在抖，低头就看到匕首插进了她的肩膀，原来在刚才扑过来的时候她来不及收刀，只能对准自己，宁可伤自己也不伤害老板。
“别动！”李凡想帮她，不料反倒是被她按住了肩膀，“你别动，不知道枪手还在不在。”
她要起身查看，要知道这是落地窗，要不是窗帘挡着对面可能开第二枪！
李凡心念飞转，急忙拽住了她，“你别动，不是冲我来的，否则他可以继续开抢，盲射也能打死我俩了。”
吕芊芊呆了呆，似乎是这样的。
关心则乱。
李凡死命将她整个人都拉到了怀里。
现在温香软玉在怀李凡却没心情胡思乱想，只盼着对方赶紧走，别开枪了。
“一击不中，他不会多待的。”
吕芊芊的血已经染红了李凡的衣服。
“你知道是谁？”
“叮铃铃——”
手机响起，看到来电显示吕芊芊凄然一笑，那边传来了冰冷的声音，“七号，这是一次警告，再敢威胁少爷，你会上头条。”
“我知道错了……我会亲自向老爷道歉。”
“不用了，你已经失去了直接和老爷通话的资格。从现在开始，七号，你被除名了，你的新身份是奴隶，听清楚了吗？”
吕芊芊听到这里，猛地拔掉插在肩膀上的匕首，眼泪空洞，“三哥，我记住了。”
那边沉默了好久，“别怨我，我们的命都是老爷给的，他欠少爷，不会再允许任何人伤害，所以……”
“我知道，再见。”
电话挂断，吕芊芊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最终昏倒在了李凡怀里，脸颊的泪水却已然滑落。
李凡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吕芊芊差点被自己人干掉。
还有吕芊芊居然是七号！
他立刻抓过电话打了过去。
“还有事么？七号。”
“七你妹啊！她快死了！给我派个医生过来，速度要快！要女医生！”
“不可能，我没命中！”
尽管李凡不想废话还是用最精炼的语言说明了情况，吕芊芊压根不会杀他只是闹着玩，这些人脑子有病吧！
“少爷不用担心，肩膀的伤势不严重，她醒来后自己可以处理，您帮她简单的包扎一下就行。”
“没人性！”
李凡急吼吼的包着吕芊芊到了休息室，找来了药箱，看着血人一样的人儿，说不出来的心疼。
刚才还在开玩笑的女人一眨眼就差点被杀。
“老爹啊老爹，护犊子也不带这样的，自己人都杀，你可狠！”
李凡慢慢解开了她的扣子，顿时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面前，不过他没心思心猿意马。
衣服是外套肯定脱不掉，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用剪刀剪开。
用止血绷带包扎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
十几分钟后终于大功告成，看着昏睡的人儿李凡欲哭无泪，找了毛毯为她遮盖无限的风光，然后去了卫生间收拾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血渍。
回来时她醒了却没起身，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双眼空洞无神，好像丢了魂一样。
“芊芊？”
李凡小心的凑到沙发边在她眼前晃了晃，她还是毫无动静。
“不是吧，变傻了？又没有伤害到脑袋，怎么会变傻呢？”
“芊芊，看看我，别吓我啊。”
李凡轻轻摩挲她的脸颊，触感光洁滑腻却很冰冷。
“你为什么救我。”她终于有了反应，侧脸来看眼瞳却依旧没有光彩。
“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我离不开你呀。”
李凡温柔的帮她擦拭泪痕。
她自嘲，继续转向了天花板，“以前是，现在我只是奴隶。”
“我说是就是。”
李凡才不管那许多，她摇头，“老爷立下的规矩，如果犯了忌讳被除名，要么死，要么做奴隶。奴隶的意思就是没有资格再帮你。你是不是跟三号联络过了？”
李凡一拍大腿，“那个三号真不是个东西，辣手无情，亏你还叫他三哥。”
“他没告诉你应该怎么处理奴隶么？”
“没有啊。”
李凡感觉自己在跟一具尸体对话。
“不知道也好……”
她再度闭上了眼睛，好像死掉了。
“喂，别睡啊，到底啥意思你说清楚，不然我心里跟猫爪子挠似得。”
李凡轻轻拢了下她散落的秀发，这张脸好美。
她不说话，一动不动。
李凡皱眉没有再打扰她，悄咪咪的关门离去。
等他走后吕芊芊忽然起身，毛毯落在了地上，她怔住了，握紧了手指甲刺进了皮肉血花绽放。
“对不起少爷……”
矮桌下有一把枪，她拿起对准了自己的眉心，面容凄然，“没想到，我会这么结束。”
“叮铃铃——”
手机再度响起，她犹豫了三秒拿了起来，那边是温柔的女声：“岚儿，别做傻事。”
“姐姐……”
吕芊芊一下崩溃了，手枪落在地上抱着电话泣不成声。
“这些弟弟妹妹中，你是我最疼爱的一个，这次也是我保举你来到少爷身边。可是你过于顽劣。”
“我错了姐姐，我不想去，我不想。我还有很多事没有完成，救救我好不好。”
可惜，回答的是无言的沉默。
“如果连姐姐都没办法，我只能……”
吕芊芊将手枪捡了起来，那边终于开了口，“我们这些人，死亡解决不了问题，尤其是你，你死了，他们怎么办？谁帮他们？”
“那你让我怎么做！”
吕芊芊放在扳机上的手指在颤抖，她极力想按下去，但是她又不能这么死掉。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就是奴隶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