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种事情,你们不是应该直接找萧以白报仇的吗?你们这么做,和伤害你们的萧以白有什么区别,况且萧以白之前对你们做了什么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你这样报复在我们身上,算什么?”
“要怪就怪你们是萧以白的家人吧,报复不了萧以白,我可以报复他的家人,只要能让我觉得开心就好,我就是要让他后悔,我要让萧以白这辈子都没有儿子,让他知道这些都是他的报应。”
那个人说完之后,没有在理会苏欢欢,只是对着她残忍的笑了一下之后,抱着孩子直接跳了下去。
“不要。”
苏欢欢急忙跑了上去,除了看到海面上的一点水花之后,什么都没有看到。
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苏欢欢突然觉得活着好没意思,她爬上窗台,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跃,想要跳下去。
“苏小姐,不可。”
一个年轻的特警突然从后面抓住了她的手,让她没有了轻生的可能,但是对于苏欢欢来说,她现在不需要别人救她,她只想去死,孩子的死,让她彻底失去了活着的信心。
苏欢欢一言不发的被特警拉了上来,整个人坐在地面上一动不动,眼睛毫无焦距,也不知道她看向的是什么地方。
张烨跑了上来,见到苏欢欢这个样子,吓了一跳,急忙把她扶起来,开口道:“夫人,你别这样,地上凉。”
抬头看到张烨,苏欢欢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突然一下子抱住了他,然后就扶在他的肩头肆无忌惮的放声大哭了起来。
“辰儿。”
撕心裂肺的叫了这么一声之后,苏欢欢直接晕了过去,丧子之痛让她失去了活着的信心,更加摧毁了她心中对萧以白的一丝丝念想。
见苏欢欢晕了过去,张烨吓了一跳,他知道苏欢欢身体不好,容易出毛病,现在突然晕过去,只怕是身体又到了负荷状态,若不及时送入医院,只怕会彻底醒不过来了。
让特警处理这边的问题,张烨和乔夏直接抱着苏欢欢离开了,在去医院的过程中,苏欢欢几次停止了呼吸,若是没有乔夏在一旁,只怕苏欢欢是真的走了。
一到医院,乔夏甚至都来不及休息一下,立刻换上手术服,推着苏欢欢进入手术室抢救。
等萧以白赶到的时候,苏欢欢已经进入手术室一个小时了,他见手术室亮着红灯,又见张烨满身都是鲜血,这种特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张烨,欢欢她怎么样了?”
张烨平静的抬头看了一眼萧以白后,开口道:“正在抢救,具体情况如何还要等出来才知道。”
萧以白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坐在了张烨的对面。
知道他坐下之后,张烨开口道:“有一次夫人被人绑架,在永航高速的国通大桥上面跳了下去,那个时候,你心急如焚的去救她,看到奄奄一息的夫人后,你就对自己发誓。以后一定不会再让夫人受一点伤,受一点委屈。”
似乎回忆起那个时候的萧以白,张烨脸上有着淡淡的笑意。
那个时候,他是真的觉得萧以白很喜欢苏欢欢的,发自内心的那种喜欢,若是不喜欢,他又怎么会委屈自己和苏欢欢一起偷拍别人,若是不喜欢,又怎么会在苏欢欢业绩不好的时候安排自己的明星好友给苏欢欢采访。
那个时候的萧以白虽然动不动就威胁苏欢欢,嫌弃她,但是爱她的心是真的,为她做的疯狂事情也是真的。
“那个时候,你看夫人的眼神里都带着爱意,我跟了你那么多年,知道你那个时候才是最开心最快乐,因为夫人偷偷吃避孕药。你甚至还故意气她,吓唬她,知道夫人怀孕了,你高兴得给她求婚,带她去办结婚证,你答应过她,等她生下孩子之后,就给她一个盛大浪漫的婚礼。”
萧以白或许不记得他和苏欢欢之间的点点滴滴,但是张烨却记得一清二楚,因为苏欢欢是他心中唯一承认的女主人。
“只是后来你变了。你抛弃她,你伤害她,你一句失忆,不记得就想推脱所有的事情,但那些伤害是真实存在的,总裁,有一天你会后悔的,你知道夫人在知道自己要去赴死的时候给我说了什么吗?”
“什么?”
萧以白总觉得张烨对他说的那些事情很遥远,但是又觉得很贴近,之前苏欢欢也这么给他说过,不过那个时候他以为是苏欢欢在骗他,想要博取他的同情。
但是这些话从张烨嘴里说出来,可信度就很高了,因为他知道张烨是不会撒谎骗他的。
“夫人让我转告你,她恨你,刻骨铭心的恨,她还让我告诉你,祝愿你一辈子不要恢复记忆。”
以前的萧以白虽然也很冷漠,但至少还有情有义,但是现在的萧以白,除了越欢乐,他的脑海中不会再有其他人。
萧以白脸色一下子变得十分苍白,他知道苏欢欢会怪他,怨他,却没有想到苏欢欢是恨他。
“她真的这么说?”
“是的,在小少爷死的那一刻,夫人就对你彻底死心了,她在那里就自杀了一次,只不过被救活了而已,我要恭喜你了总裁,终于彻底的失去夫人了,我想,这或许就是你眼下最需要的。”
“我……”
张了张嘴,萧以白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解释,他当时就想着先去救欢乐,不想对人对她有什么侮辱,他想着孩子不会有事,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就在两人聊天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苏欢欢被人从里面推了出来。
乔夏一脸苍白的从里面走了出来,额头上还有些汗水,见到萧以白也在这里,直接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开口道:“你可以走了,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这一次,萧以白是真的让所有人都寒了心,乔夏一直以为自己爱玩,但是没有想到萧以白比他更加没有分寸,事情的轻重缓急都分不清,平白无故害了自己的儿子,还硬生生拆散了自己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