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特有的纯白色的床上四件套映入眼帘,察觉到自己此时不着片缕,苏欢欢一下子坐了起来。
“早啊,欢欢。”
杜编听到声音,腰间围着一个浴巾,一边刷牙一边笑容满面的跟苏欢欢打着招呼。
苏欢欢神情复杂的看着杜编,想要询问,可又不知如何张口。
若真的没发生什么事,那自己以后该如何面对朝夕相处的同事。
可若是不问……
正当苏欢欢痛苦的纠结着的时候,杜编首先开口,脸上挂满灿烂的笑意,伸出手在苏欢欢头上揉了揉。
“欢欢,我不是趁人之乱的人,你的衣服被吐的到处都是,我就叫客房阿姨把你的衣服拿去洗了,这会儿应该干了。”
杜编脸上的笑意真诚,眼中的光干净纯粹,让人无法质疑他的话。
“好,麻烦你了。”即使如此,苏欢欢还是觉得十分的不安,伸出手将自己身上遮体的被子卷紧,缩了缩脖子。
“我去给你拿衣服跟早饭,你起来洗漱一下吧。”
杜编贴心的转过身去,正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房门却站了一行人。
“苏欢欢,你倒是夜夜尽欢。”
萧以白脸色阴沉,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被子下的女人。
萧以白站在门口,林夏妤在他身后,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死死的盯着苏欢欢。
场面如此旖旎,苏欢欢看着门口的人,突然语塞。
“萧先生,许久不见。”
杜编笑意从容,站在门口,仿佛在跟老朋友打招呼一样。
“这位先生,你跟欢欢姐是什么关系呀?”林夏妤从萧以白身后探头探脑的看出来,语气天真,问的话却让气氛陡然尴尬紧张起来。
“你觉得应该是什么关系呢?”杜编歪着头,眼里含笑。
“可是这位先生,欢欢姐是……”林夏妤说着,转头看了眼站在旁边的萧以白,说:“你不知道欢欢姐其实是……”
林夏妤一脸难堪羞于启齿的样子,让人不禁想歪。
苏欢欢看着林夏妤在那里,明明幸灾乐祸,却做出一副关心的样子。
似乎觉得自己的演技还没有完全爆发,林夏妤甚至走到床边,看着苏欢欢,认真的说:“欢欢姐,你要是被人胁迫的,你就跟萧哥哥说,萧哥哥一定不会介意了。”
苏欢欢好笑的看着林夏妤跟萧以白,刚刚看到她们的时候还有些意外慌乱,现在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
“我跟我男朋友在一起,怎么能叫胁迫呢?”
若不是现在自己没有穿衣服,苏欢欢真的想跳起来给林夏妤那张虚伪的脸甩上一个巴掌。
萧以白的眸光越发的阴森可怕,好似要将眼前的苏欢欢活活撕开一样。
“苏欢欢,你真的长本事了。”萧以白正准备上前,就被杜编拦在中间。
“这位先生,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是很方便,你跟我女朋友有什么话,可不可以以后再说。”
杜编抬头,明明在笑着,却也让人觉得充斥着压迫感。
“好了,萧先生现在应该满意了,那你们可不可以先离开。”
苏欢欢冷着脸,下着逐客令。
萧以白沉着眸子,指尖泛着苍白,突然发出一声冷笑,说:“苏欢欢,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说完,就在转身离开。
林夏妤看着苏欢欢的唇都失去了血色,不由嗤笑一声,说:“苏欢欢啊,这个A城都没有敢得罪我们萧哥哥的人,你倒好,联合着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野男人,狠狠的砸了萧哥哥的面子。”
说着,慢慢靠近苏欢欢的脸,一字一顿的说:“你完蛋了,苏欢欢。”
“这位小姐。”杜编伸出手,拎着林夏妤的领子,力气之大,让她一时间竟然无法挣脱。
“你在我面前,威胁我的女朋友是不是太嚣张了?”
杜编眸光危险的盯着刚刚还不可一世的林夏妤,清润的声音充满了讥诮,说:“难道你想留在这里,跟我们一起?”
“疯子,你是疯子。”
明明这个男人看起来清润儒雅,可此时对上他的眸子,却好似被魔鬼盯住了一般。
冷。
林夏妤莫名的觉得后背一阵的冷汗,连忙从杜编的手中挣脱出来,拔腿就跑。
杜编有些意外的看着林夏妤,转过头,对脸色苍白的苏欢欢耸耸肩,说:“这个女人,胆子有点小。”
知道杜编在帮自己出气,可苏欢欢就是笑不出来。
刚刚那一幕萧以白的眼神让她觉得特别可怕。
她总是觉得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我先出去,等你收拾好了,我们再去社里。”杜编将衣服拿进洗手间,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苏欢欢知道他在照顾自己的心情,十分感激,点头说:“杜编,这次的事情多谢你了。”
要不是他在这里,自己怕是要被这两个人弄得落了下风。
“没事。”杜编笑了一下,似乎又想起什么一般,说:“楼下有早餐,是他们家特聘的厨师,你快些下来,我带你尝尝。”
苏欢欢点了点头,穿好衣服出去的时候,杜编正好整以暇的靠着墙壁,见她出来,神情自然。
“走吧,一顿美味的早餐是一天的幸福的开端。”
杜编伸出胳膊,举止绅士。
见苏欢欢眼圈有些红,杜编伸出手,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胳膊上。
“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维持住自己的风度。”
苏欢欢抬头,正撞见他眼底温润的笑意,宛如黑夜之中的一缕阳光,让她疲倦狂躁的心灵得到了一丝安稳。
“杜编说得对,越是到这个时候我越不能让那两个贱人得意。”苏欢欢说着,昂首挺胸的挎着杜编的胳膊,面带微笑的往外走。
谁知道这两人现在在哪儿蹲着呢,可不能让他们看自己的笑话。
正当二人吃饭的时候,萧以白坐在不远处的车上,林夏妤乖巧的坐在另一边,不敢招惹他。
“无所谓,反正等这件事过去了,萧哥哥就再也不会惦记这个贱女人了,我才可以登堂入室。”
林夏妤腹诽着,眼底隐藏压抑着的笑意就越发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