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大叔我要不要等你出来,毕竟很久没有人欣赏过我的车技了。”大叔狂热的眼神看着苏欢欢。
“不,不了,师傅,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再见!”苏欢欢简直深深地体会了一把生死时速那种把心脏提在嗓子眼儿的感觉。
脚下发飘的走进酒吧的时候,在门口听到了吧台那里的吵闹声。
离老远,苏欢欢就看到霍皎皎拎着一个酒瓶子,面容冷漠的看着对面站着的光膀子的男人,苏欢欢的脑袋“轰”的一声就炸开了,抬脚就冲了过去。
“皎皎!别冲动。”
苏欢欢的突然出现并没有阻止霍皎皎的动作,反而给她对面那个糙汉子给吓得一哆嗦,龇牙咧嘴的回过头,满脸的青紫给苏欢欢吓坏了。
“没事,欢欢,你看这个男的跟一个狗熊一样,一下子就被打趴下了。”
看着男人庞大强壮的身子跟或娇娇的娇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苏欢欢有些心虚的看了看他,没想到男人到先开始诉起苦来。
“你朋友把我打成这样,怎么办吧!”
苏欢欢楞了一下,这怎么有一种自家孩子出去打架,被对方家长找上门来的感觉。
“那肯定是你先惹她了啊,再说了,你个大男人怎么会被她打成这样,明显我朋友更柔弱一些。”
苏欢欢微微昂着下巴,“强词夺理”着。
“我惹她?”汉子瞪着眼睛,浓眉大眼的样子颇为凶悍,压着火气说:“我不过就是过来搭个讪,别的老子也不跟你扯,你说你给我多少赔偿,要不是怕这个酒鬼没钱给我,你以为我会等到你来在收拾她么?”
“哎呦?小老弟,你还想收拾我朋友?”
霍皎皎在一旁本来都安静下来了,听到汉子的话顿时炸毛,跳起来,亮出爪子开始示威。
“皎皎,我头有点疼,我们先走吧。”
看到远处渐渐围过来的几个眼神不善的男人,苏欢欢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抓着霍皎皎的手,左右看了一眼,抬脚就往外冲。
“别让这两个王八蛋跑了!”
汉子在后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喊叫声,让苏欢欢差点脚下一软摔了,可后面的霍皎皎明显就是一脸不满,甚至还有打一架的欲望的样子。
“欢欢,不用躲的,这几个垃圾……呕。”
霍皎皎突然吐了出来,而那几个人跟在后面马上就要追过来了,看着他们凶相毕露的样子,苏欢欢急的四处张望着,等待着求救。
汉子狞笑着慢慢靠近,说:“这次你们两个都别走了,能让我彪子吃这么大亏,你们两个小娘皮真特么厉害。”
说着,跟着身后的几个人慢慢逼近苏欢欢,阴狠的打量着二人,说:“等老子跟兄弟们玩够了,就把你们送到夜店去,省的在外面祸害人。”
苏欢欢余光突然看到了不远处的人,面露喜色。
“就你们几个弱鸡?吃的跟猪一样,真以为自己有几块肌肉就是猛男了,老娘一脚就能把你踹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
苏欢欢无奈,她不知道喝醉的霍皎皎竟然奔放如此,杜编那个人确实难以掌控。
“来啊,你个鳖孙……”
“皎皎,杜编不喜欢凶悍的女人。”
苏欢欢为了防止霍皎皎激怒几人,连忙在她耳边小声的劝说道。
“哦!”
霍皎皎紧紧的闭上嘴,可却依旧紧紧的瞪着面前的男人,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他们手中的钢管一样。
“刘警官!我在这里!”
苏欢欢这一声,可谓是把自己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警官?老子还是你爸爸呢,等着,今晚就让你叫爸爸。”彪子对自己身后的人摆了摆手,就围了上来,却没想到,自己的脑袋突然遭受了重击,顿时眼前一黑,向前倒了下去。
刘警官跟他手下的几个人穿着便装,站在几人后面,面色严肃。
“谢谢你。”
苏欢欢心有余悸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几个人,抓住霍皎皎的胳膊,上前道谢着。
“没事。”刘警官打量了一下她身后的霍皎皎,说:“我们还有一些公事要处理,你们先走吧,这些人我会处理的。”
苏欢欢也没有再继续追问,感激的道了谢,便扯着依旧迷糊着的霍皎皎离开了。
依旧是开了间房,可为了防止兴奋状态中的霍皎皎再惹什么麻烦,苏欢欢干脆跟酒店要了些材料,煮了一杯醒酒汤。
闹腾着的霍皎皎突然安静了下来,看着苏欢欢,眸中带泪,问:“我喜欢了你那么多年,追逐了你那么多年,为什么你一直都不肯回头看看我呢?”
苏欢欢突然有些心酸,喜欢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到底是多卑微,她最清楚不过了,可此时她却不知该怎么张口劝慰。
好在喝下醒酒汤的霍皎皎一会儿就睡着了,苏欢欢想了想,还是给杜编打了个电话。
杜编很沉默,一言不发,最后还是苏欢欢开口威胁,才勉强答应出来。
为了方便,苏欢欢选择了酒店不远处的一家茶馆。
等到杜编坐下来,苏欢欢直接开门见山,说:“杜编,你给我的感觉一直是一个温暖靠谱的哥哥,可如今,为什么面对霍皎皎的痛苦你就是看不到呢。”
杜编眼底一片平静,像是掀不起一丝波澜一样。
“欢欢,喜不喜欢一个人,嘴上不说,但是心跟眼睛是没办法欺骗一个人的,我无法再爱上霍皎皎了,也不想再让她为了我做什么,或者,为了我再伤害谁。”
说到这里的时候,杜编眼底闪过一丝挣扎,紧接着恢复平静。
“就像,我喜欢你,你不也是装作不知道么。”
杜编轻笑一声,像是在嘲讽,又或者是提醒自己。
“欢欢,就像你从不给我希望一样,我也不会再给她一丁点希望。”
“可是,你们还有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啊!”
苏欢欢一急之下,不小心说漏了嘴。
可杜编好像完全不在意一样,只是轻轻笑了一下,摆了摆手,说:“回忆?一味的活在回忆里只会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