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欢欢看到萧以白从楼上下来脸色并没有什么改变,不由松了口气。
不过,萧以白出来之后,也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坐在沙发上。
苏欢欢不明所以,但是奶奶心里却很清楚,睿智的将萧以白叫到自己身边,拍了拍他的手,说:“以白,无论如何,陪奶奶吃过晚饭好不好。”
“嗯。”
萧以白向来无法拒绝老夫人的请求,尤其是在这种场合,不管萧震天让他觉得多么恶心厌恶,他都不会让老夫人留有一丝遗憾。
吃饭的时候,佣人突然过来,神色有些紧张的看着旁边的萧以白,语气不自在的说:“老爷,外面有人找。”
“你没眼色吗?现在是什么日子?让他滚蛋!”
萧以白并没有说什么,尽管此时的萧震天明显有些慌乱。
等佣人诚惶诚恐离开之后,萧震天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萧以白,见他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松了口气。
吃过饭之后,萧震天便匆匆的回了书房,老夫人拽着萧以白说这话,苏欢欢坐在对面,看到这幅画面,莫名的感动。
即使冷漠如萧以白,心中都存在一块柔软净土。
这令苏欢欢对他的印象再次发生了改观,从萧家出来的时候,苏欢欢直接被奶奶叫住。
“欢欢啊。”
奶奶喊住她,对萧以白摆摆手,示意他先离开。
“欢欢,第一次见面,奶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送给你,这个你要收下。”奶奶说着,从手腕上摘下了一个纯琉璃手镯,将苏欢欢的手牵过来,轻轻的套上。
“奶奶,这个不行……”苏欢欢想要拒绝,可奶奶却更加强势,轻轻的将她推了过去,说:“这可是我第一次送给你礼物哦,不可以不收下。”
等苏欢欢上了车的时候,萧以白用余光扫了她一眼,冷笑一声,说:“看来你还挺会讨人欢心啊。”
苏欢欢下意识的以为萧以白的意思是这个手镯很名贵,可仔细一看,这个手镯充满了年代感,玉的质地温和,仿佛玉璧之中还缓缓流淌着奶奶残留的温度。
“既然给你了,那就收好。”
萧以白说完,便阖上眸子不再说话了。
可这个时候,萧家老宅书房之中,萧震天眼中满是兴奋,搓了搓手,起身将书房的门锁死。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那边的人显然也十分开心,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说:“老爷,一切都差不多了!您重新掌权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萧震天的眼里满是狼子野心的味道,想起今天萧以白对待自己不恭敬的态度,萧震天就一阵的心塞。
毕竟,这么多年外人虽然表面上对自己恭敬,可这些都是萧以白给他的。
“我一个老子还要看儿子的脸色,真是不可思议。”
萧震天攥紧了拳头,眼中满是狠辣。
对于权贵来说,这些身外之物可是让他们维持日常装比生活的必备。
“你在干什么?”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老夫人站在门口,眼底满是睿智的光。
“妈,我能干什么?”
萧震天不自然的笑了笑,说:“你怎么不去休息?”
“以白有如今这样的成就不容易,你不要有别的心思。”老夫人扫了他一眼,说:“当初你做的那些事,以白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给你留面子。”
老夫人的这段话说的并不隐晦,十分直白,这让萧震天觉得自己的颜面受到了打击,不由心里暗暗记恨上。
等到老夫人关门离开之后,萧震天的眼中满是阴郁。
“妈的,儿子一天天看不起我,现在就连你个老太婆也骑在我头上了!”
萧震天的手不住的颤抖着,脸色变得十分狰狞。
而另一边,萧以白将苏欢欢刚送到家之后,便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开。
看着他行色匆匆的样子,苏欢欢下意识的觉得哪里不妙,可又不敢上前询问,耽搁了萧以白的事情。
跟着萧以白走到门口的时候,张烨早就在门口候着了,看到苏欢欢的时候,挤出一个勉强的笑意,点了点头。
萧以白坐上车的时候,张烨脸色有些为难,看着他,说:“萧总,果然跟你想的一样,老爷果然……”
“这个老家伙,呵。”
萧以白冷笑一声,刚从老宅出来的他浑身的戾气。
之前一直是张烨陪萧以白回老宅给老夫人过寿,老宅的气氛真是比跟萧以白去前线谈判更让人觉得紧张压抑。
其实有时候张烨很心疼萧以白,谁能想到在商场叱咤风云的萧以白,家庭关系竟然会如此的冷漠。
“既然安稳的生活他不愿意享受,那就收回来吧。”
萧以白揉了揉太阳穴,心里的某一处觉得有些酸涩。
这种感觉,是很久都不曾有过的。
这个时候,萧以白想起来的竟然是苏欢欢的笑脸。
“萧总,老爷筹备的公司的名字跟资料我都放在了后面,您先看一下,这次他应该是花费了不少心思,毕竟,以老爷的经验,这件事情的确完成的太过于完美了。”
“嗯。”
萧以白并不介意,沉声说:“让他折腾去吧。”
张烨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也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继续将车子往公司开了过去。
到了萧氏集团楼下的时候,前台小姐神情有些激动,说:“萧先生,于青歌小姐刚刚来找您,现在在休息室。”
“不是说了不让她进来吗?”
张烨连忙过去呵斥着,可是萧以白却一声不吭,直接往休息室走了过去。
推开门,于青歌正优雅的端着一杯咖啡,看到萧以白的时候也没有一丁点的慌乱,缓缓起身,笑容优雅恬静。
“以白,你们公司的咖啡依旧是一如既往地醇厚可口。”
“别告诉我,你于青歌连一杯咖啡都要来我们这里讨要?”萧以白冷着眸子,语气疏离。
可是于青歌却一点都不介意,从容的酌了一口,放在桌上,起身走到萧以白的身边,抬起手,微笑着说:“以白,很久不见,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