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酒馆外传来粗犷的叫喊声将三人从熟睡中唤醒。
“喂,棺材铺老板,生意好吧?”
这时酒馆的老头子从里屋出来,向着洪毅他们使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要说话,然后悄悄地把移门推开,向外张望。
今天是个阴天,大白天能清楚的看到这个城镇的全貌,宽敞的街道上铺满青石板,两旁的房子多是青砖灰瓦。对面是粮店和酒作坊,四个不三不四的汉子正往棺材铺里望去。
其中一个个子高大的壮汉对着棺材铺内喊道:“昨天我不在的时候卖了几口棺材?”
棺材铺掌柜的声音传出来了:嘿嘿,爷,卖给你们两口!
高大壮汉瞪大眼睛凶神恶煞道:“老实说到底是几口?”
棺材铺掌柜吓得浑身战抖:“嘿嘿…二爷,另外一边卖了四口!”
高大壮汉这才高兴的点点头:“生意还不错呀!以后记得多卖点棺材给筛子帮。”说完领着他身后的三个人大摇大摆地朝十字路口走去。
昏暗的小酒馆内,老头子慢慢将移门关上,悄声跟洪毅说着:“刚刚那个是涂怀银的弟弟涂怀铜,这个人是个无赖,谁也收拾不了他。”
老头子郑重对着洪毅三人说道:“这两帮人要是打起来,不管哪边儿取胜,我们这个地方都会完蛋!……你们赶快走吧!”
洪毅看着老头子,又看看江忘惜跟玉珠,说道:“给我们来点酒!”
老头子愣了愣神,满脸疑惑。
洪毅说道:“你这地方我打算再呆几天!我们现在马上出发也不方便,这不是还没赚到钱还给您吗?”
老头子着急了:“我这么苦口婆心地跟你们说这么多,你们还不领情?”
洪毅说道:“你听我说,老人家!这地方是杀人就能赚到钱,刚好,这个地方全是不干净的人,那还不如干脆杀了,等拿到钱我就来还你酒钱。”
听完洪毅一席话,吓得老头子心里咯噔一下,他心想,这个小伙子估计已经疯了,为了安抚好洪毅,他努力平稳自己的情绪:“那个,小伙子呀,你好好想想,那个筛子帮,涂怀银,还有那些赌钱的和亡命徒,要让这些畜生去见鬼的话,不管是谁,都肯定是几条命也办不到。”
玉珠看着洪毅说道:“你打算怎么办?”
洪毅神秘一笑,说道:“我其实并不打算单枪匹马地收拾他们。你们都不要跟着我,等着就好了。”
江忘惜是一个喜欢盲目崇拜的孩子,听到洪毅的话,他兴奋地对着老头子说道:“来,上坛好酒……让我大哥喝过瘾,实话跟你说吧,这里的流氓地痞没有一个人是我大哥的对手。”
老头子瞬间被江忘惜给镇住了,难道这个不起眼的小子真有这个能耐?
酒过三巡,洪毅大摇大摆地走出酒馆。
老头子看着洪毅,心里想道,这个人估计是个疯子……比赌鬼还要疯狂。
洪毅大步流星地朝地头蛇虎哥的地盘走去。玉珠和江忘惜还要老头子从酒馆里跑出来,看着他离开。
地头蛇的家看上去庭院很深,门面看上去也是威严得吓人,周边的草木杂乱零落,门口站着几个寡言少语的老仆人。
洪毅站在地头蛇的家门口大声喊道:“我有事找虎哥!”
院内武器操动的声音纷纷响起。
敞开的大门涌出许许多多的地痞流氓,他们警惕的望着洪毅。有人问道:“你来这里想干什么?”
洪毅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根枯草,他随意的将枯草叼在嘴上,问道:“雇不雇我?我给你们当个打手……现在就给你们我看看本事如何!
他说完转身就走。
站在门口的地痞流氓看着洪毅转身离开,立马就有几个人回去报信了。
地头蛇和他儿子听说有人过来,还要让他们看看他的本事如何,于是便匆匆忙忙地走出门来,望着洪毅的背影。
空旷 街道突然起风了,洪毅迎着风走到街道的另一边涂怀银的领地。周边店铺里的人纷纷躲在店内观望着街道上的情形,他们都为洪毅捏了把汗。很快,两边的巷道中便跑出十四五条汉子。
他们一看见又是来过的这个少年从未见过,立刻便把洪毅围起来。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人?这么不知死活?拿着把剑就以为自己是侠客了?”
洪毅环顾一下围着他的这些地痞流氓。
洪毅说道:“你们有点不配我出手!”
一个大汉问道:“你说什么?”
洪毅说道:“你们估计连杀鸡都不敢,除了会装腔作势还会干什么?能拿得动剑吗?”
一个家伙立刻把袖子卷起给他看那青筋暴露的胳臂。
“小朋友,看看这儿!老子壮不壮?老子可是通缉在案的,抓去就得处极刑!”
又一个把面孔伸到他跟前来。
“仔细看看我的脸,以后我的脑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拿去示众。不是跟你吹,什么坏事没有我没干过的!”
洪毅说道:“看来你们都是早就该杀的畜生!”
洪毅拔剑,断水寒光一闪两个人立刻倒地。
刹那间包围圈哗地一下散了,洪毅一个箭步,断水一闪。
一个头颅便滚落在地。
围着洪毅的包围圈顿时崩溃,这些流氓们纷纷四散逃亡。直到跑出足够安全的距离才敢停下来,他们吓得发呆,愣愣地望着洪毅。
洪毅蹲下身子,在一具尸体上擦干净剑上血迹,然后站起身来,收剑入鞘,转身便向着地头蛇家的方向大摇大摆的走去。
路过小酒馆旁的棺材铺时,刚好看到老头子跟棺材铺的老板站在一起。
洪毅看着棺材铺掌柜:“看来你今天又要加三口棺材了。”
街道的另一头,地头蛇的家门前,虎哥和他的那帮喽罗也吓呆了。洪毅径直朝他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