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乔没有来。
没想到这么晚了裴棠会去找苏栗,欧乔不敢相信,挂了电话之后就没有动静了。
裴棠赶回病房,苏栗已经熟睡了。
他也没叫醒,把苏栗抱起来放腿上,像给小孩换尿不湿一样,给她把纸巾换了。
脱下裤子的时候,苏栗醒了。
“你干嘛?”
“给你换脏东西。”
苏栗睡意全无,挣扎着起来,“你别,我自己来就行。”
裴棠一巴掌拍在屁股上,苏栗感觉自己整条腿都麻了。
完了之后苏栗背对着裴棠睡觉,可是怎么都睡不着了。
裴棠去洗了手,上床抱着她睡。
苏栗拨开了他的手,“这样不合适。”
裴棠又把手放了回去,“没什么不合适,还生我气?”
苏栗面对这样的裴棠有点无语,“生气?不,裴总,你该是脑子进水搞错了,我们之间不存在生气的,我跟你之间明明白白的只有仇恨。”
“夫妻没有隔夜仇。”
“我们不是夫妻。”
“有结婚证。”
“你现在跟我耍无赖?我们什么关系你心里不清楚吗?”
“清楚,夫妻。”
苏栗干脆不说话了。
裴棠抱得更紧,“行了,闭嘴睡觉。”
“我觉得恶心。”
这是刺激他的话,也是真心话。
前不久裴棠才抱着欧乔睡了,现在又来抱她,好像自己就像个妓女。
结果这句话之后,裴棠就睡着了。
苏栗能很清楚的闻到自己耳边浓重的呼吸声,她太熟悉裴棠了,比熟悉自己还熟悉。
他熟睡的样子她不用转头就能想象的出来。
裴棠很累。
苏栗挣扎了许久,还是不忍心。
你看,这就是所谓的爱情。
苏栗嘲笑自己的可悲。
第二天苏栗醒来,身边已经空荡荡了。
她轻巧的起床去洗漱,出来的时候看见程旧拎着早餐在等她。
“谢谢。”苏栗道。
程旧主动说了裴棠在哪里。
还说了裴棠昨晚上睡得格外的好,今早恢复了元气,所以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工作了,正在某个无人的病房里跟客户远程谈判。
苏栗嚼着嘴里的鸡蛋,“你说这些是想表达什么?”
程旧很直接,“太太,先生不能没有你。”
苏栗笑了笑。
程旧一股脑道,“你搬走之后先生也常回去住,但是都睡不好,他习惯了跟你一起生活。”
“行了行了,你说一下姚彤现在怎么样了吧。”
姚彤已经醒过来了。
手术也不算大手术,就是补了肚子上被捅的伤口,其他没什么受损,外伤很容易好。
程旧问,“太太要先去看看她吗?”
“不了,你先找几个你信任的人,假装是在垃圾堆里找到的她,好心带她来医院的,别透露一点我跟裴棠的口声。”
程旧微愣。
苏栗察觉到他的惊讶,问怎么了。
程旧说没有,就去办事了。
程旧之所以惊讶,是因为今天早上裴棠问到姚彤的情况时,也是这么吩咐的。
他们是同样的想法,同时考虑到了姚彤要是看见苏栗或者裴棠,会因为害怕而导致伤口恢复过慢。
程旧发现,太太的身上逐渐有了先生的影子。
之后一个星期,苏栗都安然无恙的待在自己的小房子里。
她一直在暗中观察姚彤的情况。
姚彤恢复得不错,消息也封锁得很好,姚彤也信了程旧的话,自己是被好心人发现的。
苏栗派人去套过姚彤的话。
但是姚彤也不认识杀自己的人是谁,甚至那些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裴棠有本事查得到,但是苏栗没有把希望放在他身上。
自己怎么样他都让自己不去管,更何况是姚彤,一个外人。
更舍不得欧乔受伤害。
但是苏栗不会轻易放过欧乔。
任何一个尾巴,她都会紧紧抓住。
苏栗相信姚彤为了躲避追杀会尽可能的保护自己,于是放心的回家了。
郑妈看见她的第一眼眼睛就湿润了,“太太,你可算是回来了。”
苏栗笑了笑,“我住得也不远,你以后要是想我了,我就开车来接你。”
“不不不,太太,你还是搬回来吧,先生没有你可怎么行。”
这次苏栗没有带任何行李回来,郑妈很伤心。
她以为苏栗过一会就要走,于是赶紧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一直拖着她等着裴棠回来。
苏栗看出了郑妈的心思,说道,“我这几天在这里住。”
郑妈的心情瞬间好转,也不问为什么,“哎好,我马上去准备你洗漱的东西。”
“谢谢郑妈。”
到了晚上,苏栗在书房的阳台看书,没关门,外面什么动静她都听得到。
郑妈没有说苏栗回来了,她以为知道,就伺候裴棠吃晚餐。
裴棠见郑妈眉飞色舞,随口问了句,“儿媳妇生了么这么高兴?”
“先生,你不高兴吗?”
“我没什么好高兴的。”
郑妈知道裴棠嘴巴硬,啧了一声吼就去忙活自己的了。
裴棠吃了一会就说饱了。
郑妈很心疼,“先生你又吃这么一点,你要是好好哄着太太,也不会受这些罪。”
裴棠起身往书房走,“晚上饿了再吃。”
“哎行。”
郑妈硬是没有提苏栗半个字。
而外头的这些话,苏栗就权当是郑妈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裴棠见书房门没关,以为是郑妈打扫之后忘记关了,没有多想就迈步进去。
他一眼就看见了苏栗。
苏栗换了身白裙子,裙子很长,很大一截垂在地上,露出她一小节脚踝,看点不多但是格外的饱满眼球。
裴棠在原地站了好一会。
苏栗被他盯得书都看不进去,合上书下地。
裴棠却回过神来,抽掉领带一步步逼近。
苏栗被他的动作吓得一愣一愣的,有点无处可逃的感觉,只能僵硬着身子看着他。
她甚至忘了张嘴说话。
裴棠解开几颗衬衫扣子,语气有点狠,那感觉说不出是狠厉还是兴奋,“什么时候学会给我惊喜了?”
苏栗波澜不惊的看着他,像是在看神经病,“我算什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