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棠一出来,就看见了苏栗。
谭辞宁拎着一份大礼,正在跟宋安雅道喜,苏栗扶着孕肚,挽着谭辞宁的胳膊,温柔大方的笑。
宋安雅的脸色跟裴棠的一样难看。
白溆跑出来,也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道,“哎,你别说,你前妻跟谭大公子还挺配。”
话说完,苏栗跟谭辞宁看了过来。
裴棠的气势永远咄咄逼人,即使站在那什么都不做,身边人流如注,苏栗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裴棠盯着她。
毫不掩饰的盯着她。
苏栗笑容不减,不失礼貌的跟他对视了一眼,然后贴紧谭辞宁,去了另一个地方。
白溆感觉到了裴棠的怒气,心里压力山大,刚要劝两句,就被裴棠一把揽住了肩膀,强行拖拽过去。
“裴总,你你你……”
裴棠搂着白溆,直接拽到了谭辞宁面前。
谭辞宁正在桌子前,给苏栗拿她想吃的糕点。
白溆到了谭辞宁面前,猛地想起了宋安雅的话,立马整理好表情,亲密的牵着裴棠的手,“你们好,我叫白溆,是裴棠的女朋友。”
她的手伸在谭辞宁面前。
“不好意思,我家宝贝说过不准我碰别的女人。”谭辞宁说完歪头跟苏栗咬耳朵,“亲爱的,你帮我回个礼吧。”
白溆的手伸在那有点尴尬。
苏栗跟谭辞宁配合得很好,握着白溆的手晃了晃,“你好,我是苏栗。”
啊苏栗。
白溆在裴棠的公司里看到了太多苏栗的名字。
今天见到本人,不得不感叹,本尊是真的牛逼,比照片上好看多了好不好。
这脸蛋,这锁骨,这胸……
白溆作为鸡中一朵花,自愧不如。
也难怪她的裴总一直念念不忘。
苏栗介绍完,就看着谭辞宁给她把小蛋糕的葡萄干取掉,喂给她吃。
裴棠开口道,“谭总,别来无恙。”
谭辞宁的目光一直落在苏栗的嘴唇上,敷衍的回了裴棠一句,“嗯,好久不见。”
说着伸手把苏栗嘴角的蛋糕渣子抹掉。
苏栗确实是饿了,嘴馋蛋糕,两口就吃完。
谭辞宁见她喜欢吃,问道,“还想吃点什么?”
这显然是把裴棠晾在一边。
裴棠也是脾气好,没有当场嘶了谭辞宁。
苏栗看了看,看到裴棠身后有一小块漂亮的糕点。
她的眼神一看过去,谭辞宁就准备去拿。
结果被裴棠的手抢了先。
裴棠拿着那个盘子,看着苏栗道,“这位小姐,我该怎么称呼你?”
白溆倒吸一口气。
好虐啊。
谭辞宁要说话,苏栗先开口了,“我是辞宁的未婚妻,你可以叫我谭太太,也可以是苏小姐。”
这个未婚妻,把在场三个人都惊到了。
苏栗面不改色的继续说,“不好意思裴总,我忽然不想吃东西了,谢谢你。”
说完挽着谭辞宁就要走。
裴棠没有开口拦着。
白溆见气氛尴尬,打算劝一劝,裴棠猛地把盘子放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
动静不小,旁边有人看过来。
白溆定睛一看,盘子都裂了好几条缝。
嘶。
苏栗跟谭辞宁找了个地方坐下。
谭辞宁给苏栗倒了一杯水,“栗子,你刚才演得可真好,我要是别人我就相信你是我未婚妻了。”
苏栗端着水一饮而尽,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谭辞宁见她神色不对,咳嗽一声没有说话了。
刚才裴棠的脸色是真的难看,男人最了解男人,他那副样子,看样子是吃醋了。
但是也没有道理,既然喜欢,为什么还会跟苏栗离婚?
苏栗问,“还有水吗?”
“口渴吗?”谭辞宁给她端了杯热水来,吹凉了给她,“你刚才才喝了那么多,是不是吃什么了?”
“就是想喝。”
聚会开始后,白溆跟裴棠亲密无间的搂在一起,在人群里穿梭敬酒。
但是大部分人都在谈论苏栗和谭辞宁。
苏栗跟谭辞宁的组合才雷人了,苏栗跟裴棠离婚前后不到半年,苏栗就跟谭辞宁在一起,未免也太快了吧。
不要脸就算了,还来参加这种宴会,存心找刺激?
人群里议论纷纷,无非是这些八卦。
裴棠听到了,谭辞宁和苏栗也都听到了。
谁都没有动静。
谭辞宁把外套脱下来披在苏栗的肩膀上,“欧诺的礼服太大了,你把领口往上拉一拉。”
基于绅士礼貌,谭辞宁没有主动帮她弄。
苏栗看了看,拨弄了一下,“不行,我试过了,你帮我找一根别针。”
别针很好找,谭辞宁拿回来给苏栗别上,比较方便。
这个动作在外人眼里,就格外的暧昧。
有人路过的时候还会调侃,“谭总,你跟裴……额,苏小姐可真恩爱。”
谭辞宁一笑而过,余光瞥到不远处,裴棠正阴沉沉的看着自己。
谭辞宁直接把苏栗搂在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
苏栗被亲懵了,刚要反抗谭辞宁就放开了她。
苏栗很快就明白了谭辞宁为什么这么做,松开的时候说道,“我想去一趟洗手间,你先在这等我。”
“嗯,要不要我陪你去?”
苏栗摇摇头。
卫生间在二楼,苏栗拎着裙子上去,就有裴家的下人带路。
下人都是苏栗眼熟的人,刚碰面的时候,都差点脱口而出二少奶奶。
此时外面正是火热的时候,卫生间里没有几个人,苏栗想静一静,就在卫生间里待了很久。
她坐在马桶上,抚摸着肚子伤感。
她一定会把孩子的抚养权挣到手的。
这个孩子,绝不允许有后妈插手。
怕谭辞宁担心,苏栗穿好裙子出来,洗了手就要下去。
门口一双男士皮革挡住了她的去路。
光是看到脚尖,苏栗就能认出那是谁。
明明那双鞋是最新款。
苏栗愣在原地,压抑了一晚上的酸涩破口而出,将她淹没。
外面过道一个人都没有,裴棠站在女厕的洗手池门口,高大的身影遮着光,整个空间都暗了几个度。
裴棠掐灭了手里的烟,将苏栗逼到墙角无路可退。
两个人的脸不过咫尺,苏栗很不安,眼眸朝下尽量不看他。
裴棠看着她礼服上的别针,不由分说的扯下来扔进垃圾桶。
领口一垮,春。光外。泄。
苏栗皱眉道,“裴棠,麻烦你绅士点。”
话音一落,苏栗就被裴棠堵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