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的诚意。”
“我跟你讲,蒋万时刚来的时候,比你还愣头青。他喜欢局花朱瑾,但一直不敢表白。不对,他好像表白过,但被拒了,所以一蹶不振。”
赵东风眉头一皱:“不对吧?说反了。”
白胖一脸迷茫:“反了?怎么反了?”
赵东风一脸认真的跟他说:“是朱瑾一直喜欢蒋万时,跟他表白,然后被他拒了。”
白胖像听笑话一样:“你说的是局花朱瑾吗?你知道局里多少男人惦记她吗?谁跟你说的这个笑话?”
“这不是别人说的,是我亲眼看到的。”
“你……你亲眼看到的?你发誓!”白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看赵东风一脸认真的举起三根手指,白胖的笑容慢慢僵硬:“你是说,蒋万时那小子拒绝了朱瑾?”
赵东风点点头。
白胖的脸从不屑,疑惑,再到半信半疑,最后一脸震惊,沉默了几秒之后,这货忽然一拍大腿:“太他妈帅了,不愧是蒋万时,我今晚就告诉我爸,蒋万时这小子死定了,哈哈哈。”
看他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赵东风问:“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我爸一直操心他的个人大事,没想到这小子是个GAY,我爸非拍醒他不可。”
赵东风一头汗,不知这货为什么脑回路这么清奇,扶额说:“我刚才哪句话说他是GAY了?”
白胖振振有词,声情并茂:“姐姐,这还用说吗?对方是朱瑾啊,一个连女人看到都心动的女人,蒋万时一个母胎单身汉,竟然拒绝?这事哪个直男能干得出来?再说了,你看看蒋万时那张小帅脸,如果他想谈恋爱,怎么可能单身到现在?所以只有一个可能,他的取向有问题。”白胖说完忽然一抖:“我去,这么一想,我忽然觉得他以前看我的眼神都是含情脉脉的。”
赵东风看着白胖激动的神情和唾沫横飞的样子,再回想蒋万时当时拒绝朱瑾的样子,然后再想想朱瑾的身材和样貌,沉默几秒……有道理啊!!她之前怎么没想到?
忽然挖到这么大一瓜,赵东风吃得正爽,刚要跟白胖探讨蒋万时的种种“事迹”,忽然反应过来,我去!他要是个GAY,那还有她什么事?她还追个屁啊,白胖追上蒋万时的几率都比她大!
不行,她一定得弄清他是不是取向有问题。
看赵东风的脸色由晴转阴,又由阴变成了多云。
白胖幸灾乐祸的问说:“是不是有种刚立志要去征服珠穆朗玛峰,珠穆朗玛峰就自己塌了的感觉?”
赵东风看他一眼,扯出一抹言出必行的笑意:“如果我决定了要爬,就算它塌了,我也要把它给垒起来。”
白胖打了个寒颤,小声嘟囔:“还好你没看上我。”
赵东风瞪他:“说什么呢?”
白胖谄媚一笑:“没什么,我只是由衷佩服你的死心眼。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们就定个掰直计划!没事,你不是一个人,我和我爸都会助你一臂之力。”
赵东风一脸不爽:“掰什么掰,他现在又没确定一定是弯的,这都是我们的推断,不要妄下结论。”
“行行行,情人眼里什么都是直的,管他是不是弯的,我们的计划就是让弯的变直,让直的更直。”
看赵东风一脸懵逼,白胖一脸欠抽的嘿嘿笑:“是不是觉得我在开车,但又没有证据啊?这就对了,我跟你说,你想知道的关于蒋万时的事,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赵东风打量他:“真心帮忙?”
“你都救我一命了,那还有假?来来来,我跟你说说我刚想出来的掰直计划。”
赵东风正听得入神,电话忽然响了,她拿起来:“哈喽老胡,我刚想给你打电话说件事。”
“赵东风!我听蔚蓝说你被宿管赶出来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没有马上给我打电话?”电话那头是胡夜着急上火的声音,从旁边的嘈杂声来判断,他应该是刚给第三个小孩上完家教课,正在回学校的途中。
“哎呦老胡,你消消气,我不是不告诉你,是怕影响你上课,等会再跟你打电话说而已。再说了,我已经找到住的地方了,你就别担心了。我那个兼职提供住的地方,就住在蒋老师的房车里,安全得很,放心吧。”
一听蒋万时这三个字,胡夜脑中就警龄大作:“这怎么又跟蒋万时扯上了?你做兼职怎么会住在他车里?你现在在哪?你自己住还是跟谁一起?车子具体停在哪里?我现在就过去一趟。”
赵东风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一个头两个大,她看了眼时间,她的工作是每天半夜十二点跟上司汇报工作,今天瞎忙了一天,她都没来得及看电脑里对方传过来的文件,今晚拿什么跟上司汇报?
如果胡夜过来她又得应付,更没时间看了,她赶紧说:“你就不用过来了老胡,我在这里很安全,你赶紧回宿舍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赵东风!”
赵东风的老式机子相当的不隔音,里面的话全都进了白胖的耳朵里,他对胡夜这个磨磨唧唧的性子也是忍不了了,他还要赶紧跟赵东风说他那些计划,不然他这记不住事的猪脑子,一会肯定就要忘了。
白胖一把夺过赵东风的电话说:“我说兄弟,这赵东风有我照顾呢,你就别担心了,早些洗洗睡吧,”
胡夜那头忽然听到一个粗矿的男人声音,先是一愣,刚要问“你是谁”的时候,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留下胡夜独自在原地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