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的短信不停的蹦出来,从这些让人啼笑皆非的搜索里,可以看出赵东风已经处于病急乱投医的濒临崩溃阶段。
网上的答案说什么的都有,此时的赵东风看着从厕所里爬出来鬼哭狼嚎的白胖,也是方寸大乱,加上这网上搜到的答案极为不靠谱,有说再多喝点水,让面膜涨到嗓子眼,再像抽湿巾一样抽出来的。有说一直倒立,让喝饱水的面膜失重,自己掉下来的。还有说直接写遗言的。
赵东风吓得不轻,没想到吃面膜这么严重,看着在地上夸张打滚的白胖,她颤巍巍的打开抽屉,白胖眼睛一亮:“是不是找到药了?”
赵东风摇摇头,语气低沉:“我找张白纸,你有什么话就写下来吧,我会交到你爸手里的。”
白胖一听两眼一翻:“你这个杀人凶手,我成了死胖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赵东风急了:“别乱说,建国后就没鬼了。你放心,我再试试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救你。”
刚说完,手机上就收到一条信息,此时慌了神的赵东风摁开一看,上面写着:吃泻药让自然排泄出来。
赵东风顿时醍醐灌顶,茅塞顿开。她一拍大腿:“对啊,我光想着从上面那个口把东西弄出来,怎么忘了下面还有一个口。”
赵东风兴奋得大喊一声:“胖子,你且死不了啦!”
还在地上撒泼打滚的白胖停住动作,一脸怀疑的看着她:“你又想到什么馊主意了?”
“不想听是吧?那你写遗言吧。”赵东风把字拍给他。
白胖用那张白纸抹了抹流下来的鼻涕:“不行,我一大好青年,还有家面馆要继承呢,不能就这么死了,你赶紧说说怎么救我。”
赵东风把短信上的内容告诉他,白胖破涕为笑:“这才是人话吗,这么高明的想法,肯定不是你想出来的吧?”
感觉危机已经解除的赵东风乐呵呵的点点头:“对,不是。”
说完有觉得不对:“你什么意思啊?”
白胖爬起来坐下:“哎呦,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这谁跟你说的主意啊?我过了这一难,得好好感谢这个救命恩人。”
对啊,这是谁给她发的信息?她刚才一直在网上搜答案,没来得及发短信问人啊?
这么想着,赵东风赶紧拿起手机查看发件人,发现竟然是那天半夜给她发信息的那个号码,那……不就是蒋万时的号码吗?
赵东风整张脸变形成“呐喊”,怎么会是蒋万时?为什么会是蒋万时?他是怎么知道房车此时发生的事情的?难道这房车里装了摄像头,这里的一切动静都在他的监控之下?
赵东风心下一惊,赶紧回忆自己从进到这个房车里开始,有没有做过什么丢人的,例如放响屁,不脱外衣就直接脱内衣等等诸如此类的傻事。
想了半天,好像没有,时间太短,还来不及干这些事。但问题是,她要在这里住两个星期啊,忍一时可以,忍两个星期不可能啊。
啊啊啊,怎么办,她不想在即将要告白的男神面前露出丑态,但又深知自己克服不了自己散漫的天性,啊啊啊啊,她快要疯了。
已经稳定下来的白胖看着赵东风开始坐立不安的抽风,一脸疑惑的问:“你……也吃面膜纸了?”
赵东风懒得理他,直接又扑到电脑前开始搜索:在房间的隐形摄像头前,如何24小时优雅的,不露出任何瑕疵,又能展现各种小美好的生活两个星期?
那边的蒋万时刚要开始跟仇文对工作,手机又进来信息。他刚看完赵东风的搜索内容,脸色就黑了。
这个蠢女人一天到晚的在想什么?除了监控,她就再想不到别的了吗?那电脑上这么明显的链接手机的标志她竟然没看到?
再说她当他是变态吗?还在住的地方安装摄像头,24小时监控她?他有这么闲吗?再说了,即便是怀疑有摄像头,正常人第一个想到的不应该是搬出去吗?怎么还会有在摄像头下生活两周的想法,还要保持优雅是什么鬼?
蒋万时双手扶额,他刚才就不应该多余发那条短信提醒她,只要跟她有关的事,都能一秒钟扯断他的理智线。
此时他认真想象着她现在吃了面膜,疼得撒泼打滚的时候收到他的信息,然后还挣扎着爬起来用电脑搜索如何在摄像头下优雅生活的样子,这一系列外人看起来荒诞,但是但凡认识赵东风的人都知道她能干出来的这些画面连接起来,忽然就莫名戳中了蒋万时的笑点。
那头连着语音的的仇文奇怪问说:“怎么了?”
“没什么。”蒋万时笑得越来越大声,越笑越停不下来,最后笑得眼泪都下来了。
“我去,我都多少年没听你这么笑过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你这座万年冰山笑成这样,快告诉我!”
“我……先不说了,我去洗把脸。”蒋万时止不住笑,只好先关了麦,留下百爪挠心的仇文独自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