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来到鹿鸣的单独办公室，鹿鸣从办公室抽屉里找出了另外一副芯片，递给周舟。
“来，戴上这个。”鹿鸣语气严肃：“袁宝先匹配周舟的手机和芯片。”鹿鸣说完直接戴上了蓝牙耳机。
耳机里顿时传出了钱晓雯的声音：“你终于回来了，亲爱的。”
钱晓雯说着，从周舟的后脑处转过了脸，画面十分诡异。
“袁宝，等一会儿先把这个Bug搞掉。”鹿鸣看着钱晓雯，跟袁宝交代。
“你们好像很紧张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钱晓雯对着鹿鸣挑了挑眉毛：“我现在已经在这个女人身上待的有点烦了，我要下来走走。”
鹿鸣马上拒绝：“不行，至少有件事还需要你配合。”
“我配合你？有什么好处？”钱晓雯的行为依然没有逃离一直猩猩的范畴，凡事都要有利才做。
这时周舟也进入了系统。
“可以保证定期你可以得到很多食物。”鹿鸣说
“不行，没有吸引力。”钱晓雯撇着嘴，一副不屑的表情。
“谁在说话？”戴着耳机转过身周舟，第一次戴全了两个芯片，全新的视觉感受加上钱晓雯的声音，似乎是一种进入幻觉的状态。
这时，袁宝也修正了程序，钱晓雯的脸硬生生转了过来和周舟的脸终于重合。
“你们又在做小动作，我受够了，绝对不会配合的！”钱晓雯虽然声音气愤，但是嘴型以及面部肌肉完全没有变，因为袁宝已经将钱晓雯的数据设置为完全跟随周舟的动作和面部表情。
“这是我的声音，我没说话，为什么从我身上发出了我的声音？钱晓雯在哪里？”周舟一下子意识到是那个钱晓雯。
“现在她就在你身上。”鹿鸣跟周舟解释。
带着眼镜的周舟看了下自己的手，发现这不是自己的，而是别人的另一双手。
“鹿鸣，我……有点害怕。”周舟实话实话，这样的事，放在谁身上都不会淡定。
“别怕，我们都在你身边。我这么做是想要让你身上的钱晓雯学习你的行为举止，让她这个具有人类智商和人类面孔的虚拟人，能够看上去像一个完整的，真实的人。你如果害怕，我拉着你的手可以吗？”
周舟深吸一口气，点点头，鹿鸣伸手握住她的手。周舟的手细腻柔软，鹿鸣握在手里，竟不想再松开。
见鹿鸣一直拉着周舟的手，钱晓雯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啊？跟我结婚的人不是你吗？你现在拉着别的女人是什么意思？“
钱晓雯的话让周舟把手抽了回来，鹿鸣被问得哑口无言，尴尬的跟袁宝说：“你来拉一下周舟。”
袁宝擦了擦手心的汗，刚要握，周舟赶紧摆摆手：“不用了袁宝，我慢慢习惯就好。”
“习惯个屁，你习惯我不习惯，我不想待在你身上。“钱晓雯不满的哼了一声。
袁宝看看鹿鸣：“你那未婚妻不肯合作啊，咱要怎么办？“
鹿鸣耐心问钱晓雯：“你怎么才能合作？”
“给我自由，我要脱离这个女人的身体。”
鹿鸣听了钱晓雯这句话，回过头问袁宝，“身体数据采集和匹配的进度到什么程度？”
袁宝看了下，还是摇摇头，“只有百分之二十。”
鹿鸣看着钱晓雯：“现在你还暂时不能离开，但是我会尽快让你跟周舟分开。”
“鬼才信你，我才不跟你合作。”
钱晓雯的表现让鹿鸣感觉很陌生，这样的她让他无法跟以前的钱晓雯对起来。
“袁宝，给我一个虚拟的镜面。”周舟忽然对袁宝说。
“镜子？做什么用？”鹿鸣。
我来试试，既然她来源于猩猩的核，那么我倒是想看看能不能说服她。
“这个可以有，要多大。”袁宝
“全身镜。”
鹿鸣看了看表：“抓紧时间。”
“给我几分钟。坐标……然后高度，实体面，再加材质……”袁宝嘴里说着键盘鼠标飞快动着。
一些像是玻璃碎片一样的小块面从地面涌上来，一个个有序的链接在一起。一开始不太平整，但是当最后一块拼接完成的瞬间，这个面发出一声脆响，一面镜子展现在周舟和钱晓雯面前，但镜子里只有钱晓雯。
镜子里亭亭玉立的淑女形象，让虚拟钱晓雯左看右看，很是好奇。
“我现在成了钱晓雯？”在虚拟世界里看不到自己的周舟看着镜子里的年轻女人，隐隐感觉不安。
周舟能看出钱晓雯正模仿自己的动作。周舟睁大眼睛，一伸手向前，要触摸到对面镜子里的钱晓雯，虚拟钱晓雯拧不过程序的束缚，在尖叫中，被迫和钱晓雯一样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