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钱我个人给你，卖了我的房子也不会少你的工作，这个你可以放心。”鹿鸣知道王尼玛在这游戏里作用举足轻重，没有她，计划就要瘫痪，她的能力也是复活钱晓雯的关键，而且以王尼玛的水平没有其它人可以代替。所以无论如何，砸锅卖铁他也要挽留。
“我说了，我不干了。”王尼玛站起了身子，周舟这才看见，王尼玛已经花掉的烟熏妆竟然跟她的着装很搭，而且配合这屌屌的背影和极简话语，还真像是漫画中的帅气。
“谁惹她了？袁宝是不是你？”刘铭自然而然的把目光投到了袁宝身上。
袁宝没有搭理他，站起来对鹿鸣说，“我今天头疼，先走了。”
说完袁宝头也不回的走了，剩下三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彼此。
“这一个个都要走了是吗？”刘铭提高音量看向鹿鸣：“这游戏还做得下去做不下去啊？“
“做不下去也要做，王尼玛和袁宝一个也不能少。”鹿鸣看向门口。
“王尼玛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我说，如果这两人有一个不回来，那你干脆就改改策划案吧，别老是弄什么养成系了。”刘铭说着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根要点。
“不要在室内吸烟。“周舟声音冷淡的说道。
刘铭看看她，又看看鹿鸣：“好，不在室内抽，我出去抽。
刘铭甩开门出去，办公室里只剩鹿鸣和周舟。
所有人不欢而散，鹿鸣的项目眼看出师不利。他坐下来，倚在椅子背上，心累的闭上眼，用手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为什么一定要做这个项目？“周舟忽然问道。
鹿鸣沉默几秒，睁开眼睛看着她，表情冷冽，眼底是深不可测的深渊：“如果我说是为了钱，你信吗？”
周舟摇摇头：“我虽然不是游戏行业的，但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和了解，我知道你现在做的这个养成系的VR游戏是个新类型游戏，如果你只是为钱，完全可以复制现有的大热游戏，不必冒这个险。”
她顿了顿，说：“我听钱总说，你做的这个游戏，跟她妻子的病情有关。所以你做的这个游戏，是为了救她？“
鹿鸣没承认也没否认。
周舟是个聪明人，从钱总那她也大概了解了一些钱夫人的病情，像这样因为失去女儿精神受到打击的精神类疾病，光靠一个宠物的虚拟游戏，怕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所以周舟也猜测到鹿鸣现在做的虚拟宠物只是个尝试，而他真正想要做的，是他死去未婚妻钱晓雯的虚拟人生。
从他没在会议上提过从虚拟宠物到虚拟人生的情况来看，鹿鸣应该是没把自己的所有想法告诉他的创业伙伴。周舟不知道他是因为目前的技术原因所以没告诉，还是因为他怕说出来，团队的人会觉得他疯了，不愿跟着他开始这个疯狂的游戏。
她目睹了在整个车祸的处理过程中他的反应和表现，所以周舟知道，无论是哪种情况，鹿鸣复活钱晓雯，绝不仅仅是为了治钱夫人的病，或者说，他比钱夫人更想要钱晓雯活着，即便只是在游戏里。
意识到鹿鸣对钱晓雯的感情，周舟心里像是被灌了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跟他，即便再次遇到，有可能还是有缘无份
两人都没说话，鹿鸣忽然站起来： “今天的会就先到这吧。”
他的客气疏离都颇有分寸，周舟依旧想努力一下，她站起来：“现在也到中午了，我想请你出吃个饭，有点事想跟你说。“
鹿鸣眼睛一直盯着策划案上，头也不抬：“我不饿，有什么事在这说吧。“
周舟一时还有些难以开口。
鹿鸣等了一会，没见她说话，这才抬头看着她。
周舟有些紧张，硬着头皮说：“是这样的，我们动物园现在实行分管制。我们实验室的猩猩露西亚前段时间生了孩子，动物园说最近产崽的动物过多，经费不足，让我们自己去拉赞助。我是想说……先锋公司能否赞助动物园的新生猩猩一年，让它们度过最虚弱的第一年，。作为回报，我可以免费为先锋当游戏顾问，而且小猩猩从出生到成长的过程资料，也可以无偿用到这个虚拟宠物的游戏上。你觉得怎么样？”
鹿鸣没想到周舟要跟他说的事是想拉赞助，虽然他账上的钱不多，但是周舟刚才说的小动物的生长资料，倒是很让他心动。
“好。”他丝毫没有犹豫，答得干脆利落。
周舟没想到他应得这么快，有些恍惚：“关于你要助养的小猩猩，你……没什么想要问的？”
鹿鸣想了想：“小猩猩的父亲是谁？”
周舟一顿，实话实说：“阿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