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队长对于李若飞的死比任何一个人都上心,因为这是他战友的孩子,在他的战友因公殉职时,曾嘱托他帮着照顾些李若飞。
这么些年,杜队一直把李若飞当自己儿子一样培养和照顾,最后还把他安排在身边,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了事。
现在谋害李若飞的最大嫌犯贺玲始终没有找到,杜队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将这名嫌犯抓拿归案。
杜队在办公室里抹了一把潮湿的眼角,一名警员推门进来。
“报告杜队长,嫌疑人贺玲的租住地已经找到,但一直没抓到人,我们把她老家的父母带来了。”
杜队黑着脸站起来:“在贺玲租住地继续安排人把守,把她的父母带到审讯室。”
杜队推门进了审讯室,看到两位老人战战兢兢的坐在椅子上,他打量着眼前打扮得像老实巴交的农民一样的贺玲父母,还没开口,两位老人已经泪流满面。
杜队给手下使了个眼神,手下把事情的经过跟老人讲了一遍,两老人打死也不承认自己的女儿会干出杀人的事。
杜队让手下把视频给他们看,两个老人清晰的辨认出视频里的女子就是自己的女儿,吓得全身都在发抖。
杜队眉头微皱,打电话让周舟过来一趟。
周舟被带到审讯室里,她第一次看到了贺玲的父母,此时两位老人泣不成声,但周舟却不知道要如何安慰。
“周舟,嫌疑犯的电话你有再打通吗?”杜队发问。
“周舟,平时你和我家娃娃关系最好,你可要给她说个公道话啊。”贺玲的母亲哭着说,就快要下跪了。
“你们怎么就叫嫌疑犯了啊……现在又不能确定一定是我女儿干的。”显然贺玲的父亲始终无法接受警方对自己女儿叫法。
“要是确定了就不是嫌疑犯而是罪犯了。”杜队冷冷说。
“阿姨你先不要哭,事情还没有搞清楚,我觉得贺玲绝对不是个知法犯法的人。”在另一头坐下的周舟安慰贺玲的母亲。
说完顿了顿,她又转头跟杜队说:“我的确打了,但是对方一直是关机。”
“视频证据显示,在李若飞死前,最后一次拿药进去的人是贺玲。现在贺玲已经失联,我现在要带着你们一起到她的租住处进行搜查。”
两个老人面面相觑,周舟上前搀扶他们:“叔叔阿姨,没事的,我们去看看贺玲住的地方。”
贺玲辞职之后,从动物园宿舍搬了出去,周舟并不知道她搬到了哪里,更不用说贺玲远在老家的父母了。
杜队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开着车,带着他们和一队人马出了警局。
警灯闪烁,一路飞驰,最后停在一处老旧的居民楼前。
周舟掺扶着贺玲战战兢兢的老妈老爸下了警车,老两口看着周围的环境,才知道贺玲平时的报喜不报忧。
“这是啥地方吗!垃圾厂?这还不如我们农村嘛,嚒娃咋可能住在这个地方嘛。她可是跟我说和同学住在公寓里的。”贺玲的爸妈看着周围堆满生活垃圾的破烂不堪的居民楼,心疼自己的女儿。
在房东开锁后,所有人进入了贺玲的房间,一进房间,周舟就隐约闻到了一种淡淡的,若有似无的味道。这个味道实在太熟悉,就算是挥散已久,周舟的犁鼻器依旧能够闻出,这就是鹿鸣的味道。
贺玲的租住房里出现鹿鸣的味道,周舟想起之前看到冷潇时她本能被吸引的反常反应,顿时汗毛竖立,突然意识到冷潇是在复制鹿鸣的味道。
一同来的其他人并没有察觉这种味道,倒是发现了贺玲抽屉里存放的很多相片,不过令人费解的是照片上的人并不是贺玲本人,而是周舟,周舟和李若飞,周舟和钱振国,周舟和鹿鸣,从照片的角度来看,应该都是在偷拍。
“杜队你看,这照片后面还写着字。”
周舟跟杜队走过来看照片,照片是周舟上了钱振国的车,后面写着,“周舟你变了!”
字迹清晰,下笔带有怒气。
“这是她的字。”周舟认得贺玲的字,经常看她做的行为记录笔记,所以十分肯定。
“说你变了,你和她有什么矛盾吗?”杜队长问周舟。
“不会,整个实验室里就我们两个人,平日里情同姐妹。“
杜队看着照片里的人,转头目光犀利的盯着周舟:“你跟钱总认识?”
“我和先锋游戏公司的鹿鸣一起在研发一款治疗钱总夫人病情的游戏,我的声音比较像她女儿钱晓雯,所以经常配合游戏,对钱夫人进行治疗。”
“可照片里的位置,可不是钱总家里。”杜队长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周舟又仔细看了看照片,说:“我想起来了,这是我们一起去冷潇的“恒久生物”公司讨要我饲养的黑猩猩阿尔法。当时多亏钱老板帮我牵线搭桥,我才能找到阿尔法。”周舟平静说完,又看了一眼照片,她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居然被人监视着。
“黑猩猩?就是上次动物园丢的那只吗?”
说的阿尔法,周舟表情愤怒:“对,它已经死在了恒久生物的老板冷潇手里。杜队,我现在真的担心贺玲的安危,我怕冷潇已经把贺玲灭口了。”
老两口一听急了,扯着杜队要他赶紧救人。
“他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杜队长眉头紧锁。
“我最后一次见他们的时候,贺玲说冷潇是她的男朋友。”周舟看了一眼贺玲的父母,解释说:“就是当时站在贺玲身边的那个人。”
贺玲母亲一脸惊恐的仔细回忆:“这人我们是没见过面,但是听孩子提起过,说找了个男朋友,是大学的师兄。”
“那就是没错了,就是他。”周舟咬牙切齿:“他也是我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