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都是污蔑，鹿鸣就在隔壁，你可以问清楚。”周舟急得要站起来。
杜队冷冷说：“我们当然会问清楚，但在事情清楚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里。”
“杜队，我能不能见见贺玲，我想亲自问她。”
杜警官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他也想从她们对峙的话语里，分辨出谁在说谎。
警官们拉着周舟来到了贺玲的审讯室，杜队长就在单向玻璃的后面，观察着两人一举一动。
周舟一进房间，面前的贺玲焉头耷拉脑，一脸的疲惫感。目光呆呆的望着前面的桌子。就连人开门进来，都不看一眼。
周舟一眼就觉察到了贺玲行为的异样。
“贺玲，你怎么了？”
周舟靠近贺玲，并在旁边的位置，找地方想要坐下，可是刚刚靠近一步，就觉得不对劲，浑身不舒服，甚至还有些头晕。
“这是怎么回事？”警觉的周舟马上想到了冷潇的香水味，那种奇怪的味道才会让她有这样的感觉。
周舟连退几步，捂住口鼻，定睛观察贺玲。
“贺玲，我是周舟。”周舟大声叫着贺玲的名字。
“你别过来。”贺玲惊恐的看着周舟。
“贺玲，你怎么了？我是周舟啊。”
“就是你，你个魔鬼！是你杀了李若飞。”
贺玲往后挪凳子，眼神里确实充满了恐惧。
看着贺玲现在精神崩溃的样子，俨然是经过了什么可怖的摧残，跟之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姑娘，判若两人。
周舟向左，贺玲警觉的向左，就像是面对生死的野兽，两人围绕着桌子旋转。
周旋着的周舟几步靠近了中央空调的开关，毫不犹豫的吧空调开到了抽湿模式，风量调整到了最大，周舟肯定贺玲的不正常就是冷潇捣的鬼。
空调抽湿开到最大，对于已经深秋的气候来说，实在是有些提前提前深冬腊月的感觉。周舟和贺玲都有点瑟瑟发抖，但是周舟可以明显感觉到，之前的那种让她晕沉的气味几乎淡了很多，她的头脑也开始清醒起来。
贺玲正好是在空调正下面，寒冷的风直接能吹到贺玲的脸上，周舟穿的比贺玲多的尚且已经有些瑟瑟发抖，但是贺玲却没有半点寒凉之意，她现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周舟身上，就像是一只躲闪猛兽追捕的羊，惊恐万分的盯着狼的一举一动。
贺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周舟，脸却被冷风一个劲的吹，很快贺玲开始流眼泪，加上贺玲本身就风流眼，这眼泪止不住，一个劲的流个不停。
抹着眼泪的贺玲，开始不停的搓揉自己的眼睛，嘴里面发出害怕紧张的叫声，像是似乎突然间感受到了寒冷，突然间又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环境，连退几步，依偎在墙角捂着脸惨叫起来。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贺玲不停的喊着。两只手捂着眼，表情痛苦。
周舟被贺玲的举动吓到，跑上前去想要扶住她。
“是谁？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贺玲吓的尖叫起来，用手猛的推开周舟，但是眼神却没有看着周舟的脸，俨然像个瞎子。
“是谁吧你弄成这个样子的，是不是冷潇？”周舟一边说一边心疼的紧紧抱着贺玲。
“周舟，是你吗？”贺玲听出了周舟的声音，用两只手顺着周舟的身体往周舟的脸上摸。
贺玲的双手摸到了周舟的面容：“周舟，是你，周舟。”
“是我，别怕。”贺玲忍不住哽咽起来。
这一切都被在玻璃后的杜队长看都一清二楚，两人所有的行为语言都被一一记录。
明眼人都能看出贺玲一开始的举止明显和之后的举止有十分大的无法让人理解的巨大反差。
“贺玲，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清了，周围一片模糊。”
周舟着急的扶着她：“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的眼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贺玲惊慌失措：“周舟，我什么也记不得了，我现在脑袋里一直有嘈杂声，水流声，除了这些，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贺玲说着两眼中的眼泪就像是开了开关的水龙头，几乎是喷出，痛苦的嚎啕起来。
“贺玲你先别急，我这就去叫医生给你看看。”周舟起身朝着镜子的方向挥挥手，房间的门开了，周舟朝着屋子外的走廊使劲的大叫起来，“快叫救护车！”
贺玲被带离警局，周舟执意要跟随，却被杜队长拦下。
“按照程序，你还不能走，不过你放心，贺玲不会出现什么危险。”杜队长坐到了桌子旁。
周舟迫不及待的说：“杜队您应该发现她的行为不正常吧，在她失联这几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不然她不会精神这么异常。”
“看出来是受了刺激，但是我们审问她时，她的表情很正常。”
周舟咬牙切齿：“我敢肯定，贺玲的眼睛出现问题，百分百和她现在的男朋友冷潇有关系。“
“我们在监视器上的确看到了你说的冷潇，但是这些都不能证明是他在幕后操作，况且我们已经对他做了讯问，他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包括和贺玲的关系，他也说只是普通朋友，他说跟贺玲还有你，都是朋友，这件事讯问贺玲时，她也这样说。”杜队长看着气得要爆炸的周舟，用力的喝了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