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元歌简直气笑了。
刘三儿原来打的这一手主意!把她的玉矿抢走,架空她的权力,只给她四成的利润,就想打发她?还说什么给她盖房子?是想把她当金丝雀养起来吗?
这个猪头三,把她当成什么了?
凤元歌冷笑一声:“刘爷恐怕管得太宽了。我家的玉矿变成什么样,都是我自己的,跟你没有关系。”
“你……”刘三儿的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之前端出来的风度一扫而空,“你个死丫头片子,真是给脸不要脸!那咱们走着瞧,你要能在边州这块地上做成生意,那就算我输!”
一边的丁管事气得脸涨得通红:“刘三儿,你别欺人太甚!”
“哈哈哈……”刘三儿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可拉倒吧!这整个边州的生意场,都要让我三分!我没有直接吞并你家这什么破玉矿,都算很看得起你了!”
“你还敢出言不逊!”丁管事气得大骂,从凤元歌身后冲出来,一副要打架的架势。
凤元歌急忙拉住了他,慢条斯理地劝说道:“为了一条狗生气,何必呢?”
丁管事原本怒气冲冲,听见这话后,当即平静下来了,笑笑说:“是啊!何必呢?不过是一条走狗!”
他故意把“走狗”这两个字咬得很重。
刘三儿气得肺都要炸了:“你们居然敢骂我是狗?你们这些贱人!”
凤元歌伸手在耳边扇了扇,对丁管事说:“哪儿来的狗在狂吠?你听见了吗?”
丁管事嘿嘿一笑:“凤老板,这条狗好吵哦!让属下来个关门打狗吧!”
凤元歌接过话茬:“是啊,好吵!打就算了,轰走就行。毕竟狗狗还是挺可爱的,不像某些人那么讨厌。”
“明白了!我这就去办!”丁管事嘻嘻一笑。
“你们给我等着!”刘三儿气得暴跳如雷。
但他也发现,怎么反驳都没有用,人家压根不听,好像真的把他当成了一条狗。
刘三儿嚣张跋扈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这么气闷。
来之前,他满以为,凤元歌是个好欺负的软柿子,没想到自己居然吃了一个大亏。
刘三儿简直恨不得马上就把眼前这两个人弄死。但他毕竟还有一点头脑,知道这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自己不占地利也不占人和,不能轻举妄动。
最后,刘三儿提着他自己带来的那些礼物,灰溜溜地走了。
丁管事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他之前说过的那些话,不由得又来了火气,“呸”地唾了一口:“什么东西!仗着自己有点势力,又有两个臭钱,就这么不把人放在眼里!老天爷怎么不开开眼,赶紧收了这个人吧!”
凤元歌表情倒是淡定,她此刻却在忧虑另一个问题:“这一次,我们和刘三儿算是彻底结下梁子了。以后,他怕是会拼命地打压我们。刘三儿再怎么混蛋,在边州还是有些势力的。这事有点难办啊!”
丁管事听到这话,不禁叹了口气:“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像刘三儿那样品德恶劣的人,居然能混得风生水起。”
凤元歌无所谓地说:“像他这种人,要品德没品德,要才能没才能。唯一的优势就是背后有点势力。要不是脸皮够厚,够无耻,他怎么能混到今天这样呢?”
丁管事连连点头:“老板说得对!”
凤元歌思虑一番,又花了不少钱,雇来了几十个厉害的侍卫。并安排他们日夜轮值,免得有闲杂人员闯入后来玉矿。
没过几天,丁管事匆匆忙忙地跑来汇报:“老板,不好了!有一家铁厂突然宣布,不跟我们做生意了!我怀疑,又是刘三儿在背后捣鬼!”
后来玉矿招不来技术好的伙计,但玉器质量并不差,全靠那些机器撑着。如果铁厂中断供应,那他们势必会受到严重打击。
凤元歌“呵呵”冷笑一声:“这个刘三儿,还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麻烦。”
丁管事也急了:“这事也确实麻烦。这样吧!我家有个远房亲戚,也是做铁片生意的。我们或许可以找他帮忙。他人不在边州,远在京城附近的滨州,也不怕被刘三儿坑。”
凤元歌摇摇头:“这样不太好。距离远,次次来回运输,这个成本太高了。”
“那也总比没有好啊!”丁管事想了想问,“凤老板是不是又有什么好主意了?”
凤元歌转过身来,目光坚定地说:“是哪个铁厂不跟我们做生意了?我们去找他们交涉去!这种事情不能退让。
“否则的话,刘三儿尝到了甜头,就会不断地鼓动别的商家,让他们也断绝与我们的合作。到时候,我们就会很被动。现在才刚开始,我们必须把这种苗头扼杀掉!”
丁管事听得心服口服:“凤老板分析得真对!只是,要让人家回心转意,只怕不容易啊!”
凤元歌微微一笑:“你仔细想想看,那个铁厂老板,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丁管事不假思索地说:“那还用问吗?第一个跳出来跟我们过不去,肯定是刘三儿穿一条裤子的!唉,不对,他要是跟刘三儿是一伙的,为什么一开始愿意跟我们合作呢?”
“问题就在这里。”凤元歌点点头,“换句话说,这个铁厂老板立场并不坚定,根本就是个墙头草。他既然能被刘三儿拉拢,那就也能被我们拉拢。”
丁管事恍然大悟:“刘三儿能拉拢他,八成是许了什么诱人的条件。我们也可以有样学样。不过,我们可没有刘三儿那么雄厚的财富啊!怕是拉拢不过他。”
“那可未必。”凤元歌摇摇头,“众所周知,刘三儿品行恶劣。他舍得花费巨资讨好一个不怎么熟也没什么利用价值的人吗?”
“难道是……欺骗?”丁管事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铁厂老板也不傻,怎么会那么容易上当?或者是……威胁?”
凤元歌笑笑:“刘三儿那样没什么道德底线的人,什么样的法子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