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元歌这话一出,顿时,整个包厢安静得诡异,简直落针可闻。
过了好半晌,丁管事才小心翼翼地问:“凤老板,你刚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边州地处偏远,他极少去京城,对那里发生的事情并不熟悉。
但现场全都是生意人,其中也不乏走南闯北,见闻丰富的。当即有几个人站出来,印证了凤元歌的话。
刘三儿这才点了点头,似乎比之前更加满意。他的视线又在凤元歌身上转了几转,里头是浓浓的不怀好意。
凤元歌面上不动声色,背在身后的右手已经暗自运起灵力,准备随时给这个油腻猪头男迎头一击。
不过,这个刘三儿似乎也有点头脑,一直到会议结束,都还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可凤元歌并不敢放松警惕,右手上一直蓄着一团灵气,直到她彻彻底底地离开这里。
一回到自家的后来玉矿,凤元歌和丁管事两个人,就分头在矿场内四处排查。
矿场里的小伙计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大老板来巡查来了,一个个毕恭毕敬地问好,干活干得格外有劲。
这也是凤元歌刻意安排的。她排查之前,就和丁管事说好了,尽量不要打草惊蛇,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两人仔仔细细地查了好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也没有找到什么可疑的物体。
不过,凤元歌并不敢就此松懈。
她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能找到,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定的解脱感。找不到,未必是没有问题。发现不了潜在的危险,更加让人不安。
过了一会儿,丁管事跑过来说:“凤姑娘,我发现了一处奇怪的痕迹。您来看看,是不是有问题?”
凤元歌跟着他,来到矿场里一处极偏僻的角落里。
丁管事指着地上说:“凤姑娘,您看,这里居然有一排脚印。这么偏僻的地方,伙计们平时忙着工作,都不一定能发现,根本不会来。”
凤元歌蹲下细看,不禁蹙紧了眉头:“这是个男人的脚印,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
丁管事惊讶:“这都能看出来?”
凤元歌打断了他的话:“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咱们来看看,这脚印来自哪里,又通向哪里?”
丁管事急忙拿来了一个灯笼点着,照在地上,两个人一起仔细观察。
“呀,这脚印是从墙根上过来的。”丁管事很快发现了问题,又凑去墙根观察说,“墙上也有脚印。看来,脚印的主人,是从这堵矮墙上翻下来的。”
凤元歌点了下头:“哦,这样啊!咱们回头就派人来把这堵墙加高。同时,在所有的墙上都安装小型灵气阵。好歹能防住那些实力不怎么强的。”
丁管事立即拍拍胸脯:“凤姑娘您就放心吧!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好的。”凤元歌点点头,“那就辛苦你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继续观察着地面,小心翼翼地沿着脚印的方向走着。
走着走着,她就停了下来。
丁管事跟过来一看:“脚印在这里消失了。”
“是啊!”凤元歌接着说,“因为从这儿起,就不是矿场的边缘地带了。每天人来人往的,就把那串脚印盖住了。”
丁管事又往前瞅瞅,顿时紧张起来:“从这个方向往下走,好像是到咱们的成品库房哎!”
凤元歌便问:“成品库房你去检查过了吗?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丁管事回想了一下说:“我刚才去了一趟,大略看了下,门还是好好地锁着的。”
凤元歌丝毫没有犹豫,率先往库房方向走去:“咱们再去看看!”
丁管事不敢停顿,急忙跟上。
库房离这里不远,两个人几步就走到了。
从外面看,库房呈尖顶的圆柱形,墙上只安了一扇窄长的窗户。此时,窗户正半开着。
凤元歌不急着开门,先从窗户那里探进去看了看。
“有什么发现吗?”丁管事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凤元歌回答道:“暂时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我闻到了一股不太对头的气味,。具体的,还得进去里面看看才能确定。”
“好咧,我这就找人来给您开门。”丁管事麻溜地离开了,过了不到三分钟,又带着一大串钥匙回来了,“管门的老婆子把钥匙全都给我了。她说她年纪大了,记不清哪一条是开这扇门的,让我们自己好好试一下。”
凤元歌把那一大串钥匙拿过来,看了看大小,首先排除了几个明显不合适的。
这样一来,剩下的钥匙就少了将近一半。
丁管事挨个试了一遍,很快就打开了仓库的门。
凤元歌率先走进去。顿时,一股难闻的气味散发出来,比在窗边闻到的猛烈多了。她不由得紧紧皱起了眉头。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跟在后面的丁管事也闻到了,他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不好!”凤元歌一眼扫到库房底部,“你看,这几枚灵玉居然开始腐烂了。”
“什么?”丁管事只觉得脑子里轰得一声炸响,“那岂不就影响到了灵玉的质量?那我们岂不就很难把它们卖出去了?”
凤元歌摇摇头:“你先别急啊!好在发现得早,目前只是影响了几块灵玉。咱们要赶紧行动,把损失降到最小。”
“好!”丁管事干劲十足,“不过,我想不通,灵玉怎么会腐烂呢?”
凤元歌从地上捻起来一点粉末,冷笑一声:“正常情况下,当然是不会的。但是,有一些毒药却可以。”
丁管事顿时来了火气:“是什么人这么歹毒?会是刘三儿那边的人吗?”
凤元歌无奈地扯了下嘴角:“恐怕是的。我们才刚回来,就发现了这样的破事。这说明,那个人偷偷摸摸进来的时候,我们还在开会。”
丁管事也明白过来了:“这个刘三儿,果然还是贼心不死啊!我就说嘛,他怎么会那么好心,还请我们去参加集会,好吃好喝地招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