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元歌看到这些军士如此兴奋，自己心里也很开心。
看起来，她毕竟是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
还在前世的时候，凤元歌就对军人有一种好感。
而眼前这些人，保卫边疆如此辛苦，还被州府坑得连灵玉都没有，实在是太寒酸了！
凌夜微微眯着眼睛，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凤姑娘，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凤元歌摇摇头：“谢什么呀？咱们不是早就说过了吗？咱们这是互相帮助。你给我提供了一大单生意，让我的店免于倒闭。我给你提供了质量不错的灵玉，帮助你提升实力。”
“说的也是呢！”凌夜点了点头，心情颇好，“我们合作愉快，以后继续这样！”
“当然了！”凤元歌也笑了笑，非常开心，“你们看看这灵玉怎么样，用起来感觉如何。回头我要根据你们大家的反馈，来改进我们的产品。”
“行啊！”凌夜冲着周围招了招手，立即上来了几个士兵。
凌夜就对他们说：“你们先去试用一下这些灵玉看看！”
“好的，遵命！”那些士兵当即退下去了。
凤元歌和凌夜都耐心地等待着。
没过多久，他们就折返回来了，向凌夜汇报说，感觉这些灵玉质量很不错，很好用，对修炼的帮助挺大的。
凌夜点了点头。
凤元歌又插了句嘴：“那有没有什么可以改进的地方呢？”
士兵们相互看看，似乎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过了片刻，才有一个士兵走上来说：“我有个小小的建议，能不能把灵玉镶嵌在什么地方，比如说戒指上？或者用条小小的绳子，把它们栓起来？因为，现在就这么一枚光溜溜的灵玉，不太好携带，怕一不小心弄丢了。但咱们军营里战事吃紧，最好能够随身带着，随时修炼。”
凤元歌点点头，这是一条不错的建议，她转身吩咐丁管事记下来。并决定，以后再加一个车间，专门负责玉制品的后期加工。
凤元歌再看看其他士兵，他们似乎确实没有什么意见要提了。
这时候，凌夜冲她微微一笑：“凤姑娘远道而来也辛苦了，但军营里平时非常忙碌，就请凤姑娘与在下一起，吃顿便饭吧！”
凤元歌连忙摇头推脱：“你们平时那么忙，我怎么好意思再打扰你们？赶来送货，也不过是分内的事。”
凌夜却说：“凤姑娘这样说话，就太见外了。以我们一直以来的交情，难道还不能一起吃顿饭么？”
他身后的侍卫墨衣，就差给他竖大拇指了。真想不到，现在的主子变得这么会说话了，娶媳妇指日可待啊！看来，自己也得加油了。
凌夜都这样说了，凤元歌再拒绝，反而显得自己小家子气。她便微微一笑：“好啊！那就叨扰各位了。”
凤元歌在中军帐里，和凌夜一起吃饭。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还有凌夜手下的各大军官们。
丁管事和赶车的伙计，则与旁边的军士们一起吃饭。
有一个军官看到凤元歌，笑呵呵地打趣她：“你可是坐上我们这张桌子的唯一一个女人，什么时候给我们当大嫂呀？”
凤元歌脸腾地红了。
虽然她前世纵横江湖十几年，但这种儿女情长的事情，她可不擅长处理，遇到了总觉得分外尴尬。
那个军官看到她这副模样，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豪爽一笑。
说是便饭，实际上，菜肴颇为丰盛。而且，很多都是现打来的野味，平时都很难吃到的。
菜品做法并不复杂，但恰到好处地保留了食物原本的鲜美，口感十分不错。
席间，不少军士来回碰杯，觥筹交错。
自然也就有军官笑呵呵地问凤元歌：“凤姑娘能否饮酒？”
凤元歌也不推辞，非常应景地与他们来回敬酒。
几个回合后，那些军官脸上都有些红晕，但凤元歌依然平静如常。
看得那些军士颇为吃惊：“想不到姑娘居然有如此雅量！”
更有不少人连连拍手叫好。
凤元歌暗自笑了。酒这种东西，要么千杯不醉，要么滴酒不沾。她在前世的时候，就已经练就了千杯不醉的能耐。
酒过三巡之后，大家话就多起来了，对于有些事情都不甚避讳了。
然后，凤元歌就敏锐地感觉到，这些军官心情都是有些压抑的，只不过之前被酒精掩盖住了。
更有军官直接在那里唉声叹气，抱怨说前线的战争可怎么办哦！
凤元歌暗自吃惊。武成王可是有“东陵战神”的称号，在民间一向是冷血无情又能征善战的代名词。他麾下的军队，更是东陵的常胜军队，难道他们也会为战争而担心吗？
凤元歌又暗自观察着凌夜的脸色。
可这家伙表情倒是平静的很，看不出来任何异样。
看到一桌子的军官们都是一脸愁容，凤元歌忍不住小声地询问凌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敌人难道那么强大，连你都敌不过吗？”
凌夜摇了摇头，笑容有些苦涩：“我这些手下，其实并不是很清楚真实的情况。而实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现在的问题是，真正可怕的敌人，并不是北溟的虎狼之师，而是朝廷。
“前者我们多次打照面，以我们的实力和战术，不说百战百胜，至少不会吃亏。但是后者却能直接控制我们。你也知道，陛下看我不顺眼，就处处打压我和我的军士们。不给一点援军，就连粮草供应也切断了，叫我们自己苦撑。
“如果我们打输了，朝廷就各种责罚。如果赢了，他们就各种刁难，说是什么不能功高盖主。”
“还有这种事！简直是岂有此理！”凤元歌简直就快掀桌而起了！
但凌夜立即朝她摇了摇头。
凤元歌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太激动了。
看到好几个军官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己，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但凤元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看到旁边的凌夜，她才突然想明白了。
这家伙跟自己说了那么一大段话，这些军官难道都没有听见吗？
如果他们听见了，又怎么会对自己的反应感到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