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元歌迅速地扫了一眼那张单子,发现接下来就有一场拍卖会,主题正是炼丹用品。
她便指了一下:“就是这场了!看来,我来得还挺及时嘛!”
那个小伙计接着说:“姑娘您再看看后面几场呗!好东西往往都在后头。”
凤元歌摇摇头:“这一场我先参加着,要是淘不到好东西,我再去参加后面的场次呗!”
她其实是觉得,反正自己来都来了,就那么空手回去,感觉不太舒服。
小伙计殷勤地笑了笑:“好的,那就祝姑娘好运了!”
凤元歌休息了一会儿,拍卖会便开始了。
她照例在会场里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还没多久,就感觉到一道不怀好意的视线不停地朝这边扫过来。
但当凤元歌寻着来源想看个究竟时,那道视线却消失了,而且一堆陌生的面孔,也看不出来是谁。
很快,台上一件件展览出来的拍卖品吸引住了凤元歌的目光,她便懒得再去纠结那道视线。
反正,在凌氏拍卖行的地盘上,还没有人敢作乱。
这次拍卖会办得中规中矩,一件件拍卖品陆续拍出,并没有什么奇特的货物,也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接下来,我们要拍卖一件古董炼丹炉——”主持人的声音从台上传来。
凤元歌一听到“炼丹炉”三个字,顿时来了兴趣。
之前拍卖的全都是什么经书秘籍之类,害得凤元歌差点以为,整场拍卖会都没有她想要的炼丹炉呢!
“通明鼎!”主持人兴致勃勃地介绍,“这尊炼丹炉,可是流传了几百年的古物!传闻它上面还附着了古炼丹师的精魂,所以炼丹成功率特别高呢!”
凤元歌对所谓炼丹师的精魂并不感兴趣,那多半是骗人的噱头。但按照她的眼光来看,这确实是好东西。各个部位的形状、大小都非常恰当,一看就知道打造它的人很专业。
因为这场拍卖会是炼丹用品的主场,所以来了不少炼丹师或者准炼丹师。
那里头也有不少识货的人,当即开始报价。短短几分钟,价格一下子由底价翻了几番。
凤元歌也不甘示弱,偶尔插上一句,报个价。
一时间,现场争夺的非常激烈。
但很快,随着价格越抬越高,不少人纷纷退出了竞逐。
最后只剩下凤元歌和一名黑袍青年在报价。
之所以说是青年,是因为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实际上,这黑袍青年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根本看不清脸。
不过,奇怪的是,凤元歌一对上他的视线,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时候,价格已经抬到了两万金币。
对于现在的凤元歌来说,这个价格妥妥的能负担得起。但问题是,作为一只炼丹炉,已经稍有些昂贵了。
“三万金币!”凤元歌再次举起牌子。
她暗暗盘算着,如果黑袍青年还跟着接,她就放弃了。
毕竟,这样一只炼丹炉,花三万金币买它,已经是极限了。有多的钱不如用来做别的事。
更何况,后面还有另外几场拍卖会,说不定会遇到更好的炉子。
但那个黑袍青年并没有再说话,或许他的想法跟凤元歌不谋而合。
于是,凤元歌顺利地买下了这座炼丹炉。
后面还有不少拍卖品,但并没有哪一样能够引起凤元歌的注意。
拍卖会一结束,凤元歌马上找到后台的负责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拿到通明鼎就赶紧走人。
但走出没几步远,就感到一阵杀气传来。
换成别人可以毫无感觉,但凤元歌前世可是个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手,对这些东西特别敏感。
她猛地一回头,不远处正站着那名黑袍青年,熟悉的感觉传来。
凤元歌忽然想明白了,这就是一开始向她发射不善视线的那个人。
看来,对方是早就盯住了她这只“猎物”了。
凤元歌丝毫不紧张,晃了晃手里的通明鼎,笑嘻嘻地说:“阁下难道是想要这个?我可是花了三万的成本,你要想买,至少要给我四万哦!中间商,赚差价。”
黑袍青年似乎怒了:“死女人,谁要买你的东西?我只想要你的命!”
他说得咬牙切齿。隔着黑袍,凤元歌都能想象出他脸上的表情有多扭曲。
凤元歌就很纳闷了,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号人来着?根本不熟悉嘛!
不过,她手上可没有闲着。她顺手把通明鼎放进了血月幻境,然后运起了灵力,而且是以她现在最强的程度。
既然对方都放话要她的命了,她还客气什么?
黑袍青年眼里闪过一丝毒辣,“当啷”一声抽出一支宝剑,直刺向凤元歌。
在这个世界,人们以强悍的元力或者灵力来攻击别人。但如果有用灵气淬炼过的武器,那攻击力绝对可以大幅提升。
很显然,这个青年的宝剑非同凡响。因为,剑一出鞘,凤元歌就感到一股极其迫人的力量。
看来,是个不好对付的家伙!
凤元歌一刻都不敢放松,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对方的每一个动作,丹田里的每一丝灵力都发挥到极致。
那支宝剑很难对付,凤元歌就尽量避其风头,同时一逮到机会,就狠命攻击对方要害。
一开始,那黑袍青年攻击颇为凌厉,但落空了几次后,就渐渐地虚了。
看样子,这个人没怎么经历过打斗,经验不足啊!
凤元歌这边,却是自始至终都很小心翼翼,没有出过一次废招,而且几乎次次都能打到要害,或者至少困住对方。
就这样,一招一招积累下来,凤元歌一点点扭转了局势。
黑袍青年慢慢地就开始慌了。
最后,凤元歌一掌捏碎了那个青年的喉骨,对方弱弱地呻吟一声,就再也没有声息了。
凤元歌呵呵冷笑,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敢出来杀人?那不是妥妥的送命么?
这个地方在拍卖会场的后头,比较偏僻,平常没有人来。凤元歌要不是一直在跟黑袍青年缠斗,也不会跑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