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当即对那八个侍卫交代:“你们务必要好好保护凤姑娘和她的家人!”
那些侍卫连忙恭恭敬敬地低头行礼:“遵命!”
凤元歌随即带着他们,走到隔壁自己的宅院内。
她首先声明,来这里后,只要好好干,一切待遇还和以前一样。这话多少让那些侍卫开心了些。
凤元歌又问到这八个侍卫的名字。里头最年长的那个叫云翎,做事也非常靠谱,之前就是一个小队长。
凤元歌便让他继续当队长。其他那七个,为了方便记忆,按照长幼顺序,直接取云一到云七的谐音命名,分别叫做云逸、云洱、云山、云寺、云悟、云留、云祁。
“这……”那几个侍卫嘴角抽了抽,“零一二三四五六七,这取名方式是不是太随意了点?”
云翎笑了笑:“但取了谐音过后,还挺好听的。”
那些人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也就没再做声了。
凤元歌接下来给他们分配任务。八个侍卫分成四组,各守在院落四周的拐点上。
每一处地方都有两个人,方便轮班。
随后,就是安排这些侍卫的吃住。房子大就是好,凤元歌直接给了他们每人一个独立的房间。至于伙食,那肯定得由厨房供给。
以前人少,锦夏一个人下厨,就能照应好。现在多了这么多人,她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于是,凤元歌又去人才市场雇佣了几个丫鬟小厮。都是找的那些性格沉稳、身手伶俐的人。
一切安排停当后,凤元歌满意地在府里驻足观望,看到大家忙忙碌碌的身影,欣慰地笑了笑。
这样一来,才有一点大户人家的样子嘛!
而且,是比原来那个定远侯府舒适太多的、他们自己的家。
凤子苓在庭院里跑来跑去,兴奋得小脸红扑扑的:“太好了!这里地盘这么宽敞,以后我随便在哪里练功都可以,再也不用担心会有人来打扰了。”
凤元歌摸摸他的头:“当然!子苓会是最强的!”
这小家伙长得真快,都快赶上他的身高了。
就是太瘦了些,以后一定要多吃些好的。
林氏在锦夏的搀扶下,舒服地散着步:“这里风景真好,我感觉我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凤元歌抿嘴一笑:“娘亲喜欢就好。”
锦夏也特别兴奋:“以前在定远侯府里,夫人和小姐总是被欺负,什么好东西都被抢走了。现在可好了,再也没有人敢来欺负咱们了!”
一听到抢东西,凤子苓突然说:“姐姐,听说你之前从那帮人手里,把娘亲的嫁妆抢回来了。可是,咱们一直没看到哎!不会朱氏又动了什么手脚吧?”
锦夏也猛地想起来:“对哎!当时,苏瑜小姐的店铺新开张,大小姐忙着炼药。夫人身体不适,我和少爷忙着照料。没过多久,偏偏店铺出了事,大家都忙着逮人报官去了,没人注意到嫁妆这一茬事。”
凤子苓也插嘴道:“这样看来,他们那天雇人破坏店铺,不仅仅是为了破坏姐姐的生意啊!”
一时间,几个人都紧张起来。
凤元歌神态却从容多了。
她当时就是不放心,所以在车子推走之前,还特地上去看了一趟。
但没有人知道,她其实是偷偷地把一些格外重要的财宝,藏进了血月幻境里。
其余的相对普通的,也就留在马车上了。不然的话,车子突然间变轻了许多,会引人怀疑的。
所以,总体来看,损失是有,但不算太惨重。
凤子苓捏起了小拳头,气呼呼地说:“就知道他们很卑鄙!这种事必须上报官府!”
锦夏也跟着附和:“是啊!大小姐,这些人太可恶了!现在咱们并不怕他们,也该给他们点教训,省得他们以为咱们软弱可欺。”
凤元歌看几人都是一脸坚决,便点了点头,随即派了个小厮去官府说一声。
很快就得到了音讯,说是那几个纵马砸店的人,都表示不知道。
“怎么回事?难道真是错怪了他们?”林氏把视线转向凤元歌。
凤元歌想了想说:“不一定。砸店的,和打劫珠宝的未必是同一批人。他们也许是分工合作。”
“这倒很有可能!”锦夏连连点头,“但怎么找到另一批人呢?”
凤元歌说:“我当时雇佣了两个脚夫去送那一批嫁妆。只要找到了他们,肯定能问出些线索来!”
但现在已经够晚了,几人商议一阵,都决定明天再处理这事。
凤子苓连忙说:“姐姐明天一早就要去东陵学院,这种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吧!我也长大了,也该为这个家承担些责任了!”
凤元歌笑了笑:“子苓能有这份心,真好!那就辛苦你了。”
说着,她就写下了那两个脚夫的信息,伸手递过去,好让对方参考。
这个弟弟也确实该出去锻炼锻炼。
不过,他毕竟还小。凤元歌不太放心,便安排云翎跟他一道。
云翎没有丝毫犹豫,便答应下来。
凤元歌第二天照常去上学。学堂里,凤心兰还是没有到。于是,白雨夕又一早给她占了一个特别好的位置。
但凤元歌在课堂上有些心事重重,远不如平时注意力集中。
白雨夕戳戳她的胳膊,有些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凤元歌回过神来,尴尬地笑笑:“没什么。”
上午的课一结束,凤元歌就直奔之前雇佣脚夫的地方。
她今天越想越觉得不安,总有些担心凤子苓。
到达目的地后,凤元歌找了半天,却并没有找到那两个脚夫,也没看到凤子苓和云翎。
她只好向另一个脚夫打听。
那个人一听凤元歌的问题就说:“真是奇了怪了,今天怎么老有人来找他们啊!上午就有个小公子来过。不过,恐怕得让你失望了,那两个人已经好几天没来了。”
“没来?”凤元歌心里“咯噔”一声,“什么意思?”
“就是没来啊!”那个脚夫好奇地打量着凤元歌,“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不见了。也许家里出了什么事吧,或者,去别的地方接活了。怎么,你认识他们?”
凤元歌点点头:“那您记得他们是什么时候没来的吗?”
那个脚夫报了个日期。凤元歌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了。
那个日期,正是运送嫁妆之后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