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金因为灵魂自爆的关系,露出了自己的本体。
她是一只青云兽!
青云兽全身青色,似马非马,速度极快。
白衣的眸色一沉,藏在暗处的人不止能命令幻兽为其办事,还能让幻兽如此忠心,为了不暴露自己的主子而不惜灵魂自爆!
白衣等人刚退到安全的距离,乔锦娘的院落便被炸出一个数米深的大坑,十米内的所有一切都受到牵连,而彩金则是连灵魂也没留下。
苏子太望着一片狼藉的地方,脸色十分难看,“我们得将此事禀告小姐!”
白衣也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
千慕羽和容煜议事完,刚从殿中出来,便看到站在一旁的白衣。
白衣恭敬的行了一礼,将事情详详细细的禀告了一遍,完后继续道,“属下正在追查此事。乔锦娘并不知藏在暗处的人是谁,她对彩金了解得不多,只知其主子能耐非凡。”
千然等人一出来,就听到了白衣的一番话,本就沉重的心又沉了几分。
“能命令没被契约的青云兽?!”许沽的语调拔高,有几分尖锐,“这怎么可能?人类是断无可能命令没被契约的幻兽的!”
这是常识。
幻兽本性高傲,和人类又素来不合,是不会听命于人类的!
甚至,幻兽宁愿一死也不愿落到人类的手里。
“很不合理!”桑一溪狐疑的说道,“从白衣的一番话能够看出,这个叫彩金的青云兽神智是清醒的,说明她并没有受到他人的控制。那么,幕后之人又是有何能耐命令彩金?”
“会不会是某种特殊的手段?比如在神魂下禁制,或者是用神识控制?”葛华彬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如此一来,便是不契约幻兽,也能命令幻兽。”
千慕羽原本认为,是幕后之人用了简雨晴的那种方法来控制幻兽,但并非如此。
她有一种,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被他们忽略的感觉!
她抬眸看向桑一溪等人,问道,“简雨晴用特殊的方法契约了麒麟,你们可曾听说过这样的方法?”
桑一溪等人先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许沽颇为奇怪的说道,“我们都没听说过,幕后之人是如何知晓的?他告诉简雨晴的目的,无非是利用简雨晴。”
容煜的心中萦绕着一股极为不好的预感,他仿佛感受到了一只大手在操控着一切,并在玩弄他们!
此人实力强悍,且知晓很多不为人知的事。
更为可怕的是,他们对此人毫不了解!
“这样。”容煜如君王般,给出了指令,“许沽你和左延名查查妖魔两界的古籍,看能否查到关于这些特殊方法的事。神界这边,交给桑谷主。”
他们还得防着陌君澜和幕后之人的黑手,还有三界动荡的局势!
如今的情况,比起之前来好不了多少,但至少陌君澜的威胁没这般大了,也解决了简雨晴这个隐患!
“好!”许沽几人异口同声道,便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了。
容煜看了眼白衣,“继续审乔锦娘!她与彩金合作多年,应该是知道一些事的。她不说,无非是不想千夫人好过!”
明若儿冷笑一声,颇为厌恶的说道,“我去会会乔锦娘!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脸认为相公会娶她!”
千然赶紧伏低做小,讨好的哄着明若儿,“夫人莫气!是为夫的错,为夫不该收她当属下的!为夫保证,对她没有一丁点儿的非分之想!”
他真是后悔,收了乔锦娘当属下,害得夫人如此生气。
最终倒霉的只会是他!
明若儿斜了眼千然,轻哼一声,没搭理他。
千慕羽不放心的叮嘱道,“娘审问乔锦娘可以,但要小心。乔锦娘很聪明,若非她心急,是不会暴露了自己的。”
乔锦娘若没非凡的能耐,爹是不会让她当管事的,也不会重用她。
在娘回来后,乔锦娘便心急了,她担心自己的梦想无法实现,才会做了那么多事,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明若儿心暖的慈爱一笑,“慕羽别担心,对付乔锦娘这种人,娘有的是办法。你才是要多小心,不要一个人走动,记住了吗?”
她又叮嘱了千慕羽不少,才和千然回神界,审问乔锦娘。
千慕羽和容煜在妖界还有一些事要处理,两人暂住在妖王宫的一个宫殿里。
两人边休息边谈事,身旁的小桌放着热茶和糕点。
千慕羽拿起一块糕点尝了尝,适当的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接下来,就看幕后之人如何出招了!”
容煜端起茶杯啜了口茶,也适当的放松,“从一开始,我们就忽略了很多事。比如,简雨晴如何从一个大家小姐,一步步坐上琉光殿的殿主之位的?她又是如何确定你我是魔王和神子的转世,有太多的疑点。”
“是啊,从一开始我们就忽略了这些,认为只要解决了陌君澜和简雨晴便万事大吉,却没想到幕后的幕后藏着一个人!”她对此人的目的很是疑惑。
此人和万年前的事有没有关?
假设,此人和万年前的事有关,那他做这么多事又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为了一统三界,万年前三界混乱,此人有如此能耐,完全可以趁此机会一统三界。
如果不是为了一统三界,她想不出此人做这么多事是为了什么。
她有一种感觉,此人的目的并不是什么好的!
“慕羽,这几日我们先好好的休息一番,再来慢慢查。”容煜又是心疼又是自责的说道,“你这一个月太辛苦了!都是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
每每想到这点,他就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够恢复前世的修为,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慕羽。
千慕羽朝容煜展颜一笑,“怎能怪你,你也不想的。好了,以后不要再这般说。你这几日也好好的休息。”
“好。”他要好好的理一理万年前的记忆,看是否能找出什么线索!
——
明若儿和千然回到神界的千家后,她便一个人来到了关着乔锦娘的地牢。
地牢阴暗潮湿,终年难以看到阳光。地牢里有一股难闻的味道,时不时能看到老鼠或者蟑螂爬过,环境很是差。
乔锦娘被绑在刑架上,她的身上伤痕累累,血流不止,整个人狼狈不堪到极点。
太过于疼痛,让她对疼痛感都有所麻木。
明若儿看到这样的乔锦娘,冷冷一笑,满眼都是憎恶,“乔锦娘,若你肯老实交代,我便给你一个痛快!若你不老实交代,那我只好再用刑了!”
守卫搬来了椅子。
明若儿坐在椅子里,仪态端庄优雅又高贵,与刑架上的乔锦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明若儿是那天上的皎月,乔锦娘是那地上的污泥。
乔锦娘看见这样的明若儿,再看到自己的惨状,恨意冒了出来,“凭什么?”
“凭什么?”明若儿状似可怜乔锦娘般的摇了摇头,“乔锦娘,到了今时今日,你还没明白自己输在哪儿吗?从你一开始,你就没有赢的可能,因为我相公爱的人是我!他不会移情别恋的。”
乔锦娘用力的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主子他是因为受到你威胁,才会做这些事的,才不敢纳妾的。”
是因为夫人威胁主子,主子才不敢纳妾的。
若非如此,主子早已纳了她!
明若儿能理解乔锦娘为何这样,却不代表她会原谅她。单凭乔锦娘要害慕羽,她就断不会饶过她。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没有心思,你是察觉得出来的。若我相公对你有一丝的不一样,都会帮你说几句话的。然而,现如今,你主子连见都不想再见到你一面!”
乔锦娘闻言,心中的信念在逐渐的崩塌。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主子是重情重义之人,不会因此舍弃夫人。主子是为了情义,才费心费力的要救夫人出来的。
主子又因忌惮明家,不想外人说三道四,才没有纳妾!
不是像夫人说的这般的!
“不是,不是……”她不相信是这样的!
“一直自欺欺人的感觉好吗?”明若儿毫不留情的戳穿乔锦娘的那点儿心思,“明明清楚我相公的性子,却偏偏要欺骗自己,这把戏是不是很好玩?”
乔锦娘几乎崩溃,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苦苦的哀求道,“夫人,属下求求你,求求你!施舍属下吧!属下此生别无他求,只求能待在主子的身边,伺候主子!求求夫人,成全我这卑微的心愿吧!”
“成全?”明若儿森冷一笑,“让你来破坏我和相公的感情吗?况且,我相公根本没有纳妾的心思,也对其她女子没想法,我为何还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当年,正是因为相公的专情,她才愿意嫁给相公的。
在这十几年里,她靠着这份信念熬着。
要她主动给相公纳妾,那是断无可能的!
乔锦娘一听,疯癫的怒骂道,“明若儿你这贱人,你不得好死!你和千慕羽都不得好死!你们母女都是贱人……”
什么难听,她骂什么。
明若儿压制着怒意,扯出一抹笑意,“骂,你继续骂!你骂得多狠,我便折磨得你多狠!看是你的嘴硬,还是刑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