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焰愣神片刻,她飞快的转身想要逃离。
今天可是她和许白的订婚宴,想过很多种可能,唯一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唐泊远。
这是一场偶然吗?显然不是。
元清焰还没走出两步,就被身后一阵巨大的力量拖进了怀里!熟悉的气息和温度,几乎让她一瞬间心都颤抖起来。
“放开我。”
“不放。”
“唐泊远,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万一被人看见——”
“不会的,这里除了你的那间包厢之外,都被我包场了。”
元清焰顿时无话可说,这男人分明是有备而来,让她招架不能。
她语气软了下来:“你到底想怎么样?”
背后男人的呼吸温热的喷洒在她的耳垂和脖颈间:“回来吧,我们重新在一起。”
元清焰忍不住出言讽刺:“那你的沈星楼怎么办?万一她又再一次吐血了生病了,你打算再一次将我赶走吗?抱歉,我可没有在同一个坑里反复摔跟头的爱好。”
没办法,她想起这些就会觉得愤愤不平。
“不会有她,我会跟她说清楚。”唐泊远的声音清冷无比,“这段日子我也想明白了,我真正想在一起的人只有你。”
元清焰心底一片柔软,涟漪泛起阵阵波澜,带动着涌起的暖潮一片片冲刷着全身。
“那又怎么样?”女孩咬紧下唇,“我要跟许白订婚了,你难道不知道?”
“这是假的,你不会跟他在一起。”
“就算我不跟他在一起,我也没必要一定跟你和好吧?你是不是太过自信了。”
唐泊远一阵闷笑:“我就是有这个自信,要不然,你可以试着拒绝我。看看远森和元氏的合作,能不能进行到底。”
“你!”这哪里是自信,这分明就是威胁!
元清焰转过神,怒视着眼前的男人,“唐泊远,你究竟想做什么?戏耍我很有趣吗?”
“不,一点都不有趣。”唐泊远黑眸深邃。
女孩哑然了,她不明白这样徘徊的感情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可她偏偏没办法真的拒绝这个怀抱!
在触及到对方双眸的那一瞬间里,元清焰清楚的知道,她根本忘不掉唐泊远。
沉默许久后,她低下头:“放开我,我要回去了。出来的太久,他们会起疑的。”
唐泊远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然后松开了双手。
在他的视线里,元清焰一步步走回到包厢门口,她一下都不敢回头看,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的狂奔向他。
订婚宴终于正式结束了,许白还专门买了一对订婚戒指送到元清焰的手里。
许白说:“我会天天戴着,星楼你也要戴着,好不好?”
“好。”元清焰双眸闪了闪。
元氏的崛起带来了更多的合作机遇,订婚宴后没两天,元清焰就在办公室里见到了前来谈合作的姜雪。
许久不见,姜雪似乎变得从之前更漂亮。
“没想到许白会把这个破烂公司交给你。”姜雪满眼嫌弃。
元清焰倒也不生气:“虽然一开始是破烂了一些,不过现在看起来还不错,姜小姐不也是专程上门想跟我们合作吗?”
姜雪顿时一阵气结,冷笑道:“伶牙俐齿,果然有点手段。”
“让我来猜猜,姜小姐打算用哪一家子公司与我们元氏合作呢?”
姜雪刚想回答,却不经意的一瞥看到元清焰手指上的钻戒,顿时脸色大变:“你和许白结婚了?!”
元清焰笑了,竖起手背晃了晃手指:“那倒没有,不过快了。这是他送给我的订婚礼物,你看看是不是很好看?”
姜雪颤抖的双手忍不住握紧,自己与许白在一起的时候,他何曾这么用心过?
就连他们当初的对戒,都是姜雪一人出面搞定的。
当初许白明明说过,在一起就行了,钻戒什么的都是虚的。
可现在换了这个女人,许白居然就这么用心了!凭什么凭什么!
姜雪的心里涌起无数的不甘心,她冷笑:“好看,还真是很好看。从我手里夺走了男人,你一定很得意吧?”
“怎么能说是从你手里夺走的呢?”元清焰笑了,“这明明是阿白充分了解了我和你之间的不同,做出了一个果断的抉择。”
“你这个女人!别太猖狂!”姜雪刷的一下站起身。
元清焰微微仰视着她,却半点不落下风:“姜小姐不是来跟我谈合作的吗?怎么,又想扯私人情感问题?如果是这样,不如我让阿白来亲自跟你说明吧,岂不是更好?”
姜雪如何能面对许白?
之前她从许白那里拿走了三个亿,估计这会许白看见她,吞了姜雪的心都有。
姜雪双唇颤抖:“你别太得意了……”
丢下这一句,姜雪甚至都忘了自己来这里的初衷,踩着高跟蹬蹬离去。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姜雪抱着头痛苦万分。
别看现在姜雪的公司经营的相当不错,有了许白那一大笔的资金注入,很多项目运营状态都非常好,只要再假以时日,她一定能做的比从前更好。
只是姜雪心中到底不服气,她不甘心就这么输掉了许白。
她在办公室里一直做到了日暮时分,黄昏的光芒洒满一片,姜雪这才起身准备回去。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姜雪愣神,这个时间公司的其他人都应该下班了,会是谁呢?
没等姜雪开口,门被打开了,一个纤瘦的身影出现在门外。
姜雪看到对方先是怔住,随后又满脸愤怒:“你怎么来这儿?”
那人轻盈的迈着步子走进来,她的声音像银铃一般,笑嘻嘻的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姜小姐是认错人了吧?我们可是第一次见面呢。”
姜雪这才看清眼前的来人,她容貌与那个女人有好几分相似,只是两人气质截然不同。
“你、你是谁?”
“我?”女孩转了个身,“我是沈星楼啊。”
姜雪震惊:“什么?”
沈星楼笑了,眉眼弯弯,用一根白嫩的指尖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才是真正的沈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