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人没人的功夫,姜雪见缝插针的追了上去,凑在元清焰耳边低声发问:“你到底有什么企图?现在元氏是你的了,许白也是你的了,你还想做什么?”
元清焰回眸,撞上姜雪那双恨意满满的眼睛。
她一阵轻笑:“姜小姐总是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呢,还是最近你的公司运营情况不是很理想,姜小姐压力太大了?”
姜雪有点忍不住了:“元清焰!我知道你是谁!这么长时间你把我和许白骗的好惨啊,你还想继续骗下去吗?”
“姜小姐看来真的是精神状况不太好了。”元清焰笑得云淡风轻,“趁着机会难得,我建议你好好的享受,放松一下。别搞得自己这么紧张兮兮!”
姜雪彻底没辙了,无论怎么出言不逊,这个女人始终都油盐不进。
姜雪瞬间无助到想哭:“……你究竟想做什么?今天的游轮晚宴,还有你这一身衣服,你是想对我和许白进行报复吗?你已经什么都有了,就放过我们吧……我没有实力再跟你争什么,我也不会再争。”
元清焰淡漠的眸子瞥了她一眼,嘴角弯起,只留给姜雪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比起许白,姜雪的折磨更甚。
她已经知道元清焰的身份,无奈的是没人相信她。
正因为知道真相,姜雪才会敏感的察觉到这一次游轮晚宴很可能不简单。
她就像是一只和炸弹捆在一起的老鼠,在惴惴不安里等待着末日降临,这样的感觉可比一瞬间的致命还要煎熬。
游轮晚宴整整持续了两天两夜,许白已经高兴的忘乎所以,而姜雪一开始的惶恐不安似乎也得到了时间的稀释。
是啊,这游轮上这么多人呢,元清焰再有胆子也不会伤及无辜吧。
就算她想当众复仇,这些精英名流也不会允许她这么做的。
想到这儿,姜雪悬着的心总算稍稍安定了。
终于,迎来了最后一晚的盛大宴席。
姜雪只喝了一杯香槟,骤然觉得不对劲了,她晕晕沉沉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直接倒了下去!
等她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许白捆在了一起!两人正躺在游轮房间的床上!
许白也幽幽转醒,一见眼前的女人是姜雪,他顿时满脸厌恶嫌弃:“你这个女人,我已经跟你分开了,你还想不依不饶到什么时候?”
姜雪几乎被他给气笑了:“你自己看看,我是跟你捆在一起的!要是我将你弄到这儿来想做什么,我干嘛要捆我自己?!”
许白瞬间清醒了,他再看看自己和姜雪的状况,发现对方说的很对。
他一阵咬牙切齿:“到底是谁干的!!”
姜雪已经心里有数了:“还能有谁,当然是你的好未婚妻喽。”
“星楼不可能做这样的事。”许白辩驳。
“你还叫她星楼?她根本不是沈星楼,她是元清焰!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蠢!”姜雪恨铁不成钢。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走进来两三个黑衣人。他们一言不发,将许白和姜雪从房间里带走。
“你们、你们要带我去哪儿?”许白紧张起来。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甲板上的夜风凉爽,星空和大海仿佛浑然一体。
许白看见前方那抹倩影,激动的叫起来:“星楼!星楼!你快救救我,他们这些人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把我和这个女人捆在一起,我可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姜雪震惊无比,她估计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是这样一个无能之辈。
元清焰慢慢转过身,她的手里还端着一杯香槟,琥珀色的液体轻轻晃着,正如此刻她的心情。
“宾客们都送走了吗?”元清焰问。
旁边黑衣人回答:“全部送走了,按照您的吩咐只留下了他们两个。”
“什么……”许白这会终于傻眼。
“很好,做得很好。”元清焰满意的点点头。
唐少手下的人就是办事效率高啊,这才短短两三个小时的功夫就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局面。
女孩转过脸,海风吹起她的长发,如梦如幻的美仿佛海洋之神。
“许白,你现在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她轻笑着反问。
许白已经痴了,两只眼睛直愣愣的根本转不过弯来。
姜雪冷笑:“我早就说了她不是沈星楼,你偏不信!”
元清焰点头:“说得对极了,我还要多谢姜雪你呢,如果不是你冒冒失失的跑来告诉许白,我也不会这么快做到这一步。”
“自从你告诉许白这个真相之后,你猜猜我又做了什么?”
姜雪愣住了:“你还能做什么?你不是已经拿到了元氏——”
话在她的舌尖硬生生戛然而止,姜雪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猛然转脸问许白:“你把许氏的股份也给她了??”
许白茫然的回答:“一开始只是给了一点原始股,后来我们不是要结婚了吗,我就把我名下二分之一的股份赠与她了。”
姜雪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下一秒就愤恨起来:“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都没给过我这么多,这个女人你倒是舍得了!!”
元清焰的笑声娇嫩无比,透着夜空传出去老远:“说得对,多亏许白对我痴迷不已。为了取得我的信任,千方百计的讨好我。”
姜雪恨恨道:“那又怎么样?你现在已经有了元氏和许氏的一部分股份,你把我们捆着还想做什么?”
“问得好。”
元清焰慢慢踱着步子走到姜雪面前,将手里剩下的香槟缓缓的从姜雪的头顶倒下。
她的动作很优雅很缓慢,仿佛非常享受这一刻的折磨。
姜雪瞪大了眼睛,呼吸都变得急促了:“你……”
“这是那天你在游轮上对我做过的事,我总要照样还给你才对。”元清焰放下手中的空酒杯,转了个身,“好了,我们下面该说正事了。”
“我是得到了元氏和许氏的一部分股份,但我父母的死,你们俩总要有人负责吧。”
站在高位的女孩,眸光清冷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