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毛子多把常无忧送走的时候,郝伟抱着毛增文走进房间,毫不怜香惜玉的把人丢进浴缸,然后灌满了热水。
那一下子扯到伤口,让毛增文疼得张开眼睛,结果被郝伟拿着水喷头淋在脸上,整个人闪躲不及的差点呛死,于是不停闪躲的咳嗽起来。
“把衣服脱了!”难得看到郝伟厉声大喝,连语气都是冰冷的样子,这让毛增文抬头望了一眼拿着水喷头站在浴缸外的郝伟皱了皱眉头。
“怎么?想让我帮你脱吗?”郝伟冷冷的眉一挑,看起来一派清冷的样子,却只有紧握的双手透漏了他的隐忍。
没有说话,只是望了郝伟一眼,毛增文低头把身上衣服都脱了,只剩下一条小三角的躺在浴缸里,热水浸泡的感觉其实很好,就是身上的伤口有些犯疼,让他始终皱着眉头。
看清毛增文身上大大小小伤口的郝伟突然狠狠咬牙,然后蹲下去抓着毛巾在毛增文身上胡乱的擦拭,面对这样的粗鲁,毛增文一言不发的默默承受,只是偶尔会看对方一眼。
等到洗的差不多的时候,郝伟把毛巾一丢,然后关掉水喷头,跟着站起来走了出去,留下毛增文一个人,低头望了一眼身上的伤口,然后爬起来脱了裤子裹上浴巾也离开了浴室。
走到房间的时候,正好看到郝伟抓了衣服走出衣帽间,两人彼此对望一眼,郝伟把衣服往床上一丢。
“等着。”郝伟说着走了出去,而毛增文依言站在原地,没多久便看到郝伟拿了药箱走进门,然后放在茶几上抬头望着他。
“过来。”没好气的吼了一嗓子,毛增文转身走了过去,乖乖坐在郝伟旁边的任凭对方把浴巾撤掉,然后把药膏倒在手上,看似粗暴的动作,却始终温柔的让毛增文低头望了对方一眼,结果换来对方一记瞪视。
“你答应过我什么?”郝伟恶狠狠的咬牙问道。
“不做危险的事情。”有问有答的毛增文任凭郝伟给他的伤口涂抹药膏,视线停留在玻璃窗上倒影出来的风景上。
“那你今天在干什么?”气不过的大吼,郝伟抬头瞪着毛增文,恨不得把手抠进对方伤口,好让这人知道他此刻到底是怎样的心情。
“我没想到陆帆会魔化。”才死了没多久,却没想到陆帆会如此随性,而且贪婪无比,幸好他有设下结界,不然事情恐怕没那么容易,毛增文在心里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因为伤口的疼痛而惊呼了一声,然后有些讶异的望着郝伟。
“没想到?你以为你是神仙啊?什么都被你想到了意外从哪来?”忍不住说教的郝伟,光是想想都觉得后怕,如果不是毛子多及时赶到的话,都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望着毛增文身上的深深浅浅的伤口,郝伟脸上的表情就变得越来越难看,等他好不容把伤口都涂上膏药之后,走到床前把衣服拿过来丢到毛增文怀里。
“穿上,然后去床上躺着。”没好气的说完这句话,郝伟拿了医药箱转身就要走出去,却在临出门前回头望着动作缓慢穿衣的毛增文说了一句。
“没有下次,不然我就把玉佩还给你。”郝伟表情认真的望着毛增文,让后者眉头紧皱的停下了动作。
“你是想死吗?”毛增文表情沉了下来。
“总好过看着你死。”一脸理所当然的说完这句话,郝伟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出去,让毛增文低头望着自己穿到一半的衣服,还有身体上已经处理好的伤口,表情不耐的砸了一下嘴。
与此同时,毛子多正开着车子把常无忧往家里送,熟门熟路的并没有过多交谈,这一路上沉默的气息透着丝丝诡异,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的十分不自在。
常无忧不是一个能够对这种情况熟视无睹的人,更何况她之所以答应让毛子多送回家,也是想要趁机打听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率先打破了彼此间的沉默。
“文医生没事吧?”常无忧语气关心的询问。
“死不了。”说到毛增文,毛子多的语气就很不好,想着刚才的情况,要是他再去晚一点,毛增文会出什么事情还不知道,但是让陆帆魔化逃走却绝对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常无忧不止是好奇,而且还觉得匪夷所思,那样的情况要怎么形容?
“什么?”装傻充愣的毛子多,不以为意的回应道。
“还能有什么?殡仪馆的事情非比寻常,难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黑压压的乌云遮盖,明显和周围的气场不一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文医生做了什么实验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会把毛子多叫过去呢?能帮上什么忙呢?常无忧不懂。
“怎么?你想知道?”毛子多眉一挑的回头望了常无忧一眼。
“不想知道就不会问了。”常无忧一脸你问的傻不傻的表情,让毛子多忍不住失笑。
“说的好像我回答了你就会相信一样。”这种事情光怪陆离,她难道都没怀疑过吗?竟然还说是做了什么实验,在殡仪馆能做什么实验做成那个样子?毛子多忍不住在心里哼了一声。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相信?”理所当然的反驳,常无忧头一抬的昂首斜视毛子多。
“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晚了你会和郝伟哥在一起?”毛子多突然转移话题的扭头望着常无忧,让后者听得一愣。
“这和我问你的事情有什么关系?”话题跳的太快,常无忧一时反应不及。
“当然有关系!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晚了还会和郝伟哥在一起,我就告诉你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明显的等价交换,看不出来吗?毛子多斜了一眼常无忧。
“……。”没想到毛子多会提出这样的反问,常无忧狐疑的望着毛子多一阵打量。
“看什么看?问你话呢!”被常无忧看得心里有些发毛,毛子多语气不耐的吼了一声。
“我们在一起当然是为了谈工作。”可惜因为你的关系什么都没谈成,说完的常无忧这才想起自己会去找郝伟的目的,现在看来只能等明天了。
“谈工作?深更半夜的有什么好谈的,再说了,秦梦的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毛子多说着皱了皱眉头。
“秦梦的案子是结了没错,但是案子本身牵扯的事情还有很多,总之,这是我们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为什么她要和毛子多讨论工作的问题?常无忧在心里疑惑的想着。
“说的我好像很想知道一样。”毛子多嘀咕了这么一句,结果换来常无忧的一记瞪视。
“别废话,你呢?在殡仪馆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忍不住好奇的追问,常无忧望着突然变得沉默的毛子多暗暗咬牙。
“说啊!问你呢!”常无忧没好气的望着毛子多。
“什么?到了,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