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舒服!”毛子多洗洗刷刷后走进房间,往简单的双层铁架床上一倒,穿着柜子里翻出来的工作服,满足的伸了一个懒腰。
“没想到这里还有住的地方,快要赶上农家乐了。”毛子多翻了个身,望着坐在对面床铺上的陈中元说道。
“这是以前给下乡的大学村干部准备的,你只是捡了个便宜。”陈中元抬头望了一眼毛子多,拿着毛巾不停擦拭头发上的积水。
“那这些衣服该不会也是他们穿过的吧?洗了没?”毛子多一个咕噜的坐起来,望着陈中元皱了皱眉头,换来对方鄙夷的一眼。
“你怎么不问问你刚才用的牙刷和毛巾洗了没?”陈中元不痛不痒的反问。
“什么?!”毛子多听得眼一瞪,抓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看了一眼,然后扯下来一阵打量,就在他犹豫着是不是要拿去再洗一次的时候,陈中元说话了。
“别看了!牙刷和毛巾都是新的,本来是给那些警察准备的,就连这两张床也是给他们准备的,因为他们好像要夜审的样子,所以就便宜了我们,至于这些衣服,是刚才那个女警察准备的。”
“这种事情你早说啊!”毛子多嫌弃的瞪了陈中元一眼,然后安心的把毛巾挂在床头,打了个哈欠的继续躺到床上。
“你又没问。”陈中元不以为然的回应,与此同时,门外也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谁?”陈中元皱着眉头询问,毛子多也跟着瞟了一眼。
“是我!”常无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陈中元听得眉一挑,然后望向楞了一下,然后一个激灵从床上跳起的毛子多。
看毛子多又是整理衣服,又是整理头发的,陈中元翻了个白眼的站起来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不好意思,这是药箱。”常无忧望着已经收拾好的陈中元,把手上的药箱递了出去,可是后者并没有接。
“毛子多的伤口需要重新包扎。”以为陈中元不知道自己意思,所以常无忧解释了一下,而回应他的却是陈中元淡淡的一句。
“我没有医护经验。”说完这句话的陈中元望了一眼呆愣的常无忧,然后扭头对一本正经坐在床上的毛子多说道。
“我去刷牙。”陈中元说完之后转身越过常无忧走了出去,留下毛子多傻眼的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喊了一声。
“你刚才不是刷过了吗?!”喊完这句话的毛子多看到了门口常无忧狐疑的模样,顿时反应过来的撇开视线,并在心里骂了一句多事。
走远的陈中元似乎也呢喃了一句蠢货,不过谁也没有心思去确认就对了。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要夜审吗?”见空气太沉默的毛子多出声打开了话题。
“人还没醒,先帮你把药箱拿过来。”常无忧说着走进门,因为毛子多的局促而显得同样束手束脚。
“哦!那你放着吧!等陈中元回来了我让他帮我弄就行了。”毛子多说着望了常无忧一眼,见对方也同样望着自己,不由得闪躲了视线。
“你确定他会帮你弄?”就算是常无忧看出来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毛子多根本没办法反驳。
“要不我自己来吧!”毛子多说着就要自己动手,结果打开药箱拿起绷带之后,比划了一下发现实在太考验技术了。
“要是能够自己来,之前就不是我帮你包了。”没好气的拿过毛子多手上绷带,常无忧动作熟练的开始上药包扎。
只是把做过的事情重新做一遍,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很快就包扎好了。
“为什么不回山庄?”常无忧一遍收拾东西一边问。
“啊?”还在感叹常无忧的心灵手巧,毛子多并没有注意听的抬头反问。
“我问你为什么不回山庄。”收拾好东西的常无忧望着毛子多。
“回去干什么?”毛子多奇怪的反问。
“那你留在这里干什么?”常无忧眉头微皱的反问。
“就是……。”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因为担心咯!那些人可不是省油的灯,万一这次的杀人案真的和那边扯上了关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要是对方不按牌理出牌,最后吃亏的可是他们。
不过,这些事情都不能说就对了,可是不解释又没办法把眼前的情况应付过去,所以毛子多只能一脸遗憾的望着常无忧。
“就是担心陈中元啊!他和路娴琇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我怕他会做傻事。”毛子多越说越小声,这话恐怕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
“他会做什么傻事?”在常无忧看来,会做傻事的只有毛子多,那个叫陈中元的年轻人可比他稳重多了。
“哎呀!就是有那样的事啦!”毛子多一副男人的事情你们女人不懂的表情,让常无忧看得眉头越皱越紧。
“你确定?”常无忧反问。
“确定以及肯定!”毛子多就差没有举手发誓的鉴定回应。
“没想到你对同事还挺有心。”常无忧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提起桌上的药箱。
“应该的啦!”毛子多随口应着。
“同事你都这么担心了,怎么就没想着担心一下朋友呢?”常无忧提着药箱站在原地,望着毛子多皱眉。
“什么?”毛子多不知道常无忧为什么会这么问。
“郝警官等一下要夜审,如果审讯结果一如预期,说不定会杠上不得了的麻烦,难道你就不担心吗?”常无忧望着毛子多挑了挑眉,看对方一脸呆愣的模样,她
忍不住想到什么的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当我什么都没说,你休息吧,明天一早我让人送你们回去。”常无忧说着提了药箱走出门,头也不回的让毛子多看得直挠头。
“什么跟什么啊?”听刚才的话里意思,好像她什么都知道了一样,吓了他一跳,他和这些事情有关的事情,她应该不知道吧?毛子多狐疑的皱起眉头。
“真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陈中元,站在门口望着毛子多冷哼。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吓了一跳的毛子多瞪大眼睛,搞不懂这神出鬼没的是闹哪出。
“……。”陈中元没有理会毛子多,只是望了对方一眼,然后走到自己的床铺往后一倒,拉着毯子把自己盖住。
“喂!你说话啊!你不会是一直在外面偷听吧?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吗?她说我应该担心郝大哥,你说她怎么知道我知道那些事情的?如果不知道的话为什么要这么说?还有……。”
毛子多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中元拿着枕头狠狠砸了一记,并在床铺周围设了个结界,看得毛子多跳脚,丢出去的枕头也都反弹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