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常无忧要说，她就没见过那么不会打牌的人，要不是知道毛子多那些光辉的过去，她都要以为对方是故意在放水，放的还一点都不高明。
上手的牌不算差，但每次都能被他打的七零八落，最后不是别人自摸，就是他自己放炮，好一点的海底捞月都能被别人截胡，简直不堪忍受。
胡了一把又一把的大娘大婶，还有大姐和大妹子，轮了一个又一个，就是不见毛子多动弹，眼看着眼前的码子越来越少，借账也越来越多，常无忧都忍不住替他着急起来，而当事人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终于明白公孙卫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毛子多，一边抓牌一边问了句。
“我说几位婶娘和嫂子，差不多了吧？”一个个脸上笑开了花的样子，之前被他坏掉的牌局，这会儿也该出气了吧？
“差的远着呢！不让我们玩儿高兴了，你别想走。”一个个进入状态似的，盯着毛子多就像蜜蜂见了花，被盯上的还没有权利拒绝。
“……。”无奈的扫了众人一圈，毛子多看到站在一旁的常无忧时微微一愣，还以为她和毛小小一样去睡了呢！
其实常无忧已经洗了澡要睡，可是外边太热闹的让她忍不住又出来看了看，刚好毛小小被一个短信叫了出去，所以她也乐得在旁边观望。
因为牌桌上的热闹，众人根本没有空闲理会常无忧的出现，更何况人多无聊，另外又开了两桌，所以围观的人并不算多。
察觉毛子多的视线，常无忧望了对方一眼，结果视线还没碰撞，毛子多就率先移开了视线，这让常无忧看得皱了皱眉头。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放炮，在毛子多低头把码子送出去的时候，常无忧终于忍不住上前说了一句。
“那个，光看着也无聊，要不要换我玩玩？”常无忧的话让正要借码子的毛子多抬头望了他一眼，旁边的大婶也因为她出面而愣了一下。
“怎么？你也想插一脚？还是……想养猪？”说话的是阿林婶，真准备和其中一个大娘交换的她，望着出面的常无忧问了句。
因为这句话，让毛子多抬头望着常无忧，而后者想了一阵，然后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回了句。
“养猪！”
“哦？！”听到这句话的阿林婶眉一挑，笑得有些玩味的望着常无忧。
“不用了吧？我才不想养猪呢！”毛子多皱着眉头反对，结果被众人瞪了一眼。
“被养的是你。”常无忧和阿林婶异口同声的说完，呛的毛子多吓一跳，回神之后还想说话，结果被人赶了起来。
顺着坐到毛子多坐过的位置上，常无忧深吸一口气的望了一眼面前的码子还有麻将。
“开始吧！”阿林婶说着望了一眼常无忧，陪同的两个大姐也跟着开始洗牌。
常无忧和平常一样，洗牌抓牌，只有毛子多有些紧张的挨着常无忧坐在一起，毕竟两个人是供养关系，输赢都是对半。
再一次惊叹常无忧上手的好运，毛子多都忍不住想要惊呼，这单吊的清一色比十三幺还难上手，她到底是怎么抓出来的？
“你是不是练过？”毛子多忍不住在旁边问了句，结果被常无忧瞪了一眼。
“闭嘴！”说话的同时，常无忧扫了众人一圈，看到众人脸上表情的变化，她不由得眯起眼睛，然后望了一眼旁边站立的人。
虽然没有说话，却不代表不能互通有无，这样虽然不合规矩，但是先坏规矩的人是毛子多，那也就难怪会得到这样的对待了。
“你过来点。”常无忧挪了下位置，让毛子多坐近一点，看得后者有些莫名其妙。
“干什么？”不是才让他闭嘴吗？毛子多望着常无忧皱眉。
“不是一起的吗？你坐过来点。”这样才好挡住旁边的视线啊！常无忧差点在心里大叫的白了一眼毛子多。
不明所以的靠近常无忧，闻着对方身上飘来的熟悉香气，让毛子多忍不住有些愣神，以至于常无忧大叫自摸的时候，他都没能反应过来。
“搞什么啊？”一旁的大姐满脸不甘心，没想到这样还能被常无忧自摸，如果是她抓到的话，常无忧胡的牌就成绝响了。
“不好意思。”常无忧笑着回了句，然后收起码子开始洗牌。
“不着急，慢慢来。”阿林婶也没想到常无忧会这么速战速决，于是招呼着又来了一圈，这一次，毛子多没敢胡思乱想的盯着常无忧打牌，每一张都打得他心惊肉跳，特别是看到有人不是碰就是吃，另外还杠一杠的时候。
“就剩一张了。”毛子多望着常无忧嘀咕了句。
连庄黄庄是要翻倍给出去的，她确定知道规矩吗？毛子多抬头望了一眼常无忧。
常无忧没说话，等着最后一张牌被阿林婶抓起来，阿林婶想也没想的就丢出最后一张五万，结果听得常无忧喊了一声。
“胡了，平胡而已。”常无忧说着笑了笑，完全无视在座众人一脸惊愕的表情。
最后一张，如果不是刚才有人杠了一下的话，抓牌的说不定就是常无忧了，那可就不是平胡了，是自摸，得翻倍的。
“我去！”这样都能胡？！毛子多瞪眼望着常无忧，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才好，而旁边自顾自玩耍的人也忍不住转移了注意力。
“常警官，挺厉害嘛！”阿林婶没想到常无忧这样都能胡牌，忍不住低声说了句。
“运气比较好而已！”常无忧谦逊的说着。
“是吗？要是毛子也有你这样的运气就好了。”感觉阿林婶话中有话似的让常无忧抬头看了她一眼，可惜一切如常的让人无从怀疑。
比起牌桌上发生的这些事情，毛子多的注意力完全被常无忧吸引了过去，虽然不能点章，但是看得表情栩栩生辉的样子，还是让常无忧忍不住侧头望了他一眼。
没说话，常无忧自顾自的打着牌，毛子多在旁边偶尔会插两句嘴，挨着常无忧第一次体会到赢牌的满足感，虽然不是他操手，却与有荣焉。
常无忧的手气很好，牌打的好，不知不觉就把毛子多欠下的账给抹平了，抹平之后输赢就变得有些婆娑迷离，庄家在四个人中间不停轮换，谁也没能再独领风骚，自然也没有人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