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回事？”收拾停当的毛子多回头望着公孙卫。
“就是刚才的东西，还有你刚才那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公孙卫眉头紧皱的停顿，然后望着毛子多。
“你不是都看见了吗？”原本就是那样的体质，加上护身符加强了本身的灵力和磁场，所以心在的公孙卫应该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这里发生的事情才对，所以才会跟着他一起出来的不是吗？毛子多望着公孙卫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
“看见是一回事，可是真相又是另外一回事，不是吗？”公孙卫没想到只是顺应了毛小小的任性，结果却变成了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难道小小什么都没告诉你吗？明明连护身符都帮你求了。”望着公孙卫，毛子多表情怀疑的眯起眼睛，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毛小小怎么可能轻易说要把人带回来？
“告诉我什么？”这些事情又和毛小小有什么关系？公孙卫有些奇怪的望着毛子多。
仔细把公孙卫打量了一遍，确认对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毛子多忍不住叹了一气的伸手抓头，有些烦躁的咂了下嘴。
“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为什么要跟着我过来？”毛子多没好气的望着公孙卫，还想着是不是能帮上点忙，现在看来是没指望了。
“当然是因为那些东西。”公孙卫理所当然的指了指身后寨子的方向，那里偶尔会有灵体飘过，连公孙卫都显而易见的程度，可以想见寨子里是个什么状态。
“你不是应该早就习惯了吗？有什么好在意的？”毛子多不以为然的说法，让公孙卫听得眉头紧皱。
“什么叫我应该习惯？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习惯？而且，为什么你们看起来一脸习以为常的样子？”公孙卫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所以十分困惑。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不然你以为我给你的护身符为什么会那么有用？”没想到毛小小什么都没告诉公孙卫，这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既然什么都不知道还把人带回来，那就是毛小小的不对了。
而且，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二话不说的跟着他走了这么远，真不知道该说他是勇敢还是无知，现在的毛竹寨，可和平日里的相去甚远。
“什么意思？”公孙卫听的不是很明白，所以表情认真的询问，这让毛子多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然后抓了抓头的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解释好。
“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先回答我吧！为什么要跟着小小回来？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话，在走进寨子的那一刻，你就应该警觉才对，既然如此，为什么没有离开？反而跟到了家里？”这些问题的答案，将决定毛子多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把人送走，又或者成为助力。
“……，因为毛小小在这里。”公孙卫沉默了一阵，最后低声回了这么一句。
“这里是她家，她当然会在这里，倒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千万不要回答他是因为毛小小叫他来玩，所以他才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这里可不是他该待的地方，毛子多目不转睛的望着公孙卫，这一次并没有让他等太久。
“因为毛小小在这里。”毫不犹豫回答的公孙卫，似乎只有这一个答案似的，面对毛子多的提问，面不改色的答得铿锵。
对于这个答案，和毛子多以为的相去甚远，虽然称不上回答得有多好，却让毛子多知道了公孙卫的决心。
“这句话，我就当是你的承诺了。”毛子多如是说道。
“我做的事情你刚才已经看到了，应该不需要我多解释了吧！”毛子多望着点头的公孙卫，找了个地方席地而坐。
看到毛子多坐下，一副准备屈膝长谈的样子，公孙卫也跟着走过去坐到地上。
“关于我们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想说来听听，我看看得从什么地方说起。”毛子多望着坐在旁边的公孙卫，说话的同时打开箱子，拿出两个小蝶，点上一炷香，然后压了两张符纸在香火下，香火掉在符纸上的时候，上面的符印也开始启动，变成咒印扩散到了四周。
因为眼前所见而呆愣，不管看几次，公孙卫都觉得不可思议，甚至透着一些诡秘。
“小小都跟你说了些什么？”毛子多问。
“你天生阴阳眼，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具有驱邪除魔的本事。”公孙卫短短一句话就概括了自己知道的一切，让毛子多傻眼的望着他。
“就这样？”毛子多追问了一句。
“嗯！”因为毛小小这样说了，而事实上从毛子多那里得到的护身符也确实起了作用，所以公孙卫以为这就是全部，可是……。
“搞什么啊？这不就是点皮毛吗？那小小呢？听说小小在学校帮了你不少，难道你就没问？”关于毛小小为什么会做那些别人眼中古怪，可是对他却非常有用的事情，难道他就没有好气的去问过？
“难道不是你教她的吗？”毛小小说是受了家里的影响，难道不是因为毛子多的关系吗？公孙卫觉得奇怪的皱眉。
“我教她？！我要有那个本事教就好了。”毛子多没好气的咂了下嘴，然后望着公孙卫叹气。
“什么都不知道还跟着跑过来，全都看到了也没想着逃走，应该就是那么回事了吧！”毛子多望着公孙卫自顾自的说道。
“什么？”公孙卫莫名其妙的望着毛子多，却见对方从箱子里拿出一张符纸，三下五除二的折叠在一起，然后放在香火上绕了三圈，口中念叨了几句之后，跟着把符纸递给他。
“吃了，吃了我就告诉你。”毛子多态度坚决的望着公孙卫，后者虽然有些疑惑和犹豫，却还是皱着眉头把折叠好的符纸接了过来。
“如果你不敢吃，等一下就找理由离开这里吧！以后也不要和小小走的太近，那丫头虽然死心眼，但自尊心也很高，还挺任性，时间久了自然就会放下，对你也有好处。但你要是吃了，以后就没有退路了，虽然我会告诉你一切，但能不能接受还是另外一回事，如果你接受不了，那么……。”毛小小望着公孙卫眯起眼睛。
“就请你从小小的生命里消失吧！”
能把这句胡说得如此大义凛然的，恐怕也只有毛子多了吧！因为有着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所以说出来的时候也才显得那么堂堂正正。
听到这句话的公孙卫呆愣原地，拿着手上的符纸犹豫了好一阵子，等他想明白毛子多话里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咬着牙望了一眼手上拿的符纸，然后深吸一口气的把符纸丢进嘴里，囫囵吞枣一样的咽进了肚子里。
随着公孙卫吞咽的动作，他的头顶也浮现出一个红色的烙印，只是一瞬间就消失的看得毛子多眉一挑，跟着把地上东西收进箱子，开始把关于毛家的事情娓娓道来。
从千年前的毛家直到今天，从毛家的祖训一直讲到毛家的世袭，还有如今守护百里千山的责任，以及百里千山如今遭遇的问题，几乎是全部。
听着毛子多把这些事情说完，公孙卫就像是听完了一个奇幻故事，久久都没办法回神的愣在原地，等他意识到目前是个什么情况的时候，忍不住紧张的问了声。
“小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