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有话说:鲤鱼写文,为的是希望看到的大家都开心。
文文是鲤鱼在楼里正儿八经的第一篇,有许多不足之处,前面大大流年已逝岁月安在点评了文后,鲤鱼返回去一寻思,果真文中酱油党太多了,抢了男女主角的戏份。
其实这是因为鲤鱼没有完全按照最初的大纲走的缘故。
鲤鱼太爱歪楼了。
往后,鲤鱼会调整思路,争取将男女主的事放到第一位,不让过多的酱油党和炮灰党抢戏。
当然,因为鲤鱼好色,所以对高富帅的男配是十分偏爱的,另外,鲤鱼也很喜欢像石二这种霸气冲天小霸王型的吊思(鲤鱼的口味是十分广博底,是没有底限底),所以即便现在会减少他们出场的机会,但那只是暂时滴,是有时限的,鲤鱼一定会让他们慢慢回归大家视线的,男主角的光辉再强大,也是遮盖不住人数众多的酱油党的。
杏儿托了帕子过来,秋鲤这才收回目光,净了手,拿起筷子,小心的夹起一块来,如同她闻见的一样,入口香甜。
秋鲤一连吃了两块,心里那种郁郁仿佛也散淡了不少,这才转回心思问宋妈妈,“给宋爷爷送了吗?”
宋妈妈说,“桃儿做了些,我尝着味道同我做的也没差了,便叫她送到前头去了。”
宋爷爷自然就是宋公了,那日众人从庄子上回来,有了一路护送的缘分,秋鲤觉得再喊宋公显得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便自家做主,以后都喊宋爷爷。
宋公倒也欢喜,只是觉得自己看上去真有那么老吗?可惜焕颜丹全都给了宁渊,他也不曾留下几丸,不过他现在已经着手开始思考一些能够使人焕发第二次青春的药物了,不说返老还童,起码看起来像是小鲤鱼儿的叔伯就好,被人叫爷爷都将他叫的没斗志了。
5703
秋鲤吃了糕点,反倒升起了睡意,此时天也不过巳时三刻,距离午饭尚有些时辰,只是觉得眼睛累的慌,先是闭上眼睛斜倚在靠枕上,后来干脆就躺了下来。
几个丫头面面相觑,虽然有些疑惑,但仍旧有条不紊的收拾了东西,为她盖好了薄被。
扣儿还记得秋鲤先时病的厉害的那会,此时见她这样,唯恐是身子骨儿有妨碍,便小声的问宋妈妈,“您看要不要请宋爷爷过来看看?”
宋妈妈到底比她镇定,将先前做的鞋子拿出来,一边整理着针线物事,一边说,“等娘子睡醒了我问问再说。”
秋鲤这一觉却足足睡够了两个时辰,末时过半才醒来,因她睡前吃了东西,起身后竟也不饿。
宋妈妈等人一起上前来哄她,见她面上有了笑模样,才齐齐松了口气。
秋鲤虽然醒了,仍是懒怠动弹,丫头们支了招邀她去玩,她只是摇头,最后还是杏儿想了个招,两人一伙儿玩花绳,宋妈妈也不纳鞋底了,坐在秋鲤身旁指点着她,到底上来了兴致。
5704
宁渊送了老爷子到了西山院子里,强忍着怒火伺候了祖父午饭,老侯爷吃罢就要歇息——坐马车颠散架了,故此歇下之前他便主动提出告退,老侯爷只嘱咐了两句路上小心。
他弃了马车,一路快马的回城,到了宋宅的时候,也不过才申初。
屋子里嘻哈的笑声传到耳朵里,他只觉的那怒火仿佛被泼了一盆油,顿时兹拉兹拉烧得更旺了。
大步进了门,众人声音一下子都止住了,然后扣儿几个就发现郎君不仅面色不佳,手里还紧紧攥着马鞭——艾玛,这是要揍人的节奏啊。
宋妈妈赶紧带着几个丫头从炕上下来,规规矩矩的站到旁边,没等宁渊开口责骂,秋鲤先不高兴了:她的丫头见了宁渊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她这个当主子的实在太没有面子了!
胡乱扯下手上的花绳,团了团扔到炕桌上,扭头独自生起闷气来。
“撇下主子,私自外出,每人扣一个月月钱,都下去吧。”宁渊刚冷冷的说完,秋鲤这厢不干了。
“是我让她们出去的,要扣扣我的月钱好了!”她皱着眉头,自打醒来后面上第一次现出了怒容。
5705
两位主子斗法,做下人的哪里敢直面锋芒,俱都低着头不做声,恨不能站着隐了形。
“你的自然要扣,宋妈妈照顾不力,扣两个月月钱。”宁渊心里带着火气,说出来的话很是不客气,转头见几人还不下去,冷了声说,“都下去。”
秋鲤还没见过发脾气的宁渊,这会儿他那话了说出来到了她耳里,如同被利刃划破了心肺一般,气得眼都红了,手攥成了拳头,微微颤抖。
宋妈妈打头,带着其余三人悄无声息的鱼贯而出。
秋鲤本来早上就有些郁郁,这会儿又因宁渊的话添了堵,胸口那本应活蹦乱跳的心脏如同被人捏在手里随意压挤,她深吸一口气,对自己说道,忍了吧,忍了吧。僵硬的扭头去看窗外。
宁渊的火气不降反升,他弄了人来,是为了照顾她、陪着她的,她倒好,被人撺掇几句就放了出去,还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真是叔叔婶子都忍不了了!也是他惯出来的,宁渊度量着这次一定不能高拿轻放,若是此次轻轻松松的就原谅了她,没准下次他在大街上碰到的就是她了。
第五十八章5801
宁渊打定了主意要给她个教训,走到她跟前,将手里马鞭随手一撂,问道,“怎地,你还不服么?”
秋鲤不说话,不过身体却摆出一副“我又没做错自然不服”的姿态。说起来,她这主子当的,比扣儿几个丫头可厉害多了,起码没在宁渊的怒火下吓得两股战战溃不成军。
宁渊这才知道有些人不说话比说话还叫你生气!几日不见,长本事了!
“说话,我扣你月钱,你还不服么?”
“不服,难道只你能出门,咱们就不能出去了?这是哪门子道理?”她扭头看着他,学他的样子冷冷的说道。
宁渊这才看全了她的样子,没想到几日不见,原本有些尖尖的下巴变圆了,脸色更加好看,因为面上添了怒色,这会儿便俏生生的透出三分红来,越发衬得瓷肌,如美玉无瑕。
宁渊看得心中一动,只是没待他心猿意马,便被她那脱口的话气了个仰倒,什么叫“你”,什么叫“咱们”,这没良心的小妮子,竟把他划拉到“路人甲”的一队里,反倒跟那三个丫头片子成了一伙了?!
“哪门子道理?哪门子道理都这样,谁家后院的人不是一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说女则、女论语,就说内外有别、三从四德,谁家闺秀不是从小学起的?”
秋鲤这才理解过来,合着这世道不许女子出门呢?!也是她前几日随着宁渊很轻易就出了门,所以一时也没想到,这也不是她的错啊,她又不晓得,宋妈妈不也没阻止她嘛?不过秋鲤这会儿也不想将责任推到宋妈妈身上,平日里宋妈妈尽心尽力的照顾她,这会儿换她来罩着她了。
“不知者无罪,我如何晓得不能随意出门去逛?”
谬论,纯粹的谬论,更过份的是某人还说的理直气壮,宁渊一口老血堵在胸口,抬高了声音问,“你不晓得?!”实在是气得说不出别个话来了,他竟是不知道她还有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本事。
“嗯,我忘了!”秋鲤这话说的恁是个理直气壮振振有词。
宁渊那口老血终是咽了下去,亏得他多年习武,不过这下肯定也受内伤了,且伤得不轻。 他设想了很多她的歪理,都准备了说辞,只要她一开口就一一的反驳回去,甚至还抽空想了几句女论语里的话,“女处闺门,少令出户”、“有女在室,莫出闲庭。”,结果倒背她的一句话四个字,给硬生生的憋住了。
宁渊终于发现,此刻不是讲道理的时候,俗话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凭借多年对待各色人物的交际经验,当下他的说,“忘了就再记回来。”将手背到身后,微微分立,他倒要看看她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记回来?从哪里记回来?从书里记回来?书也是人写的,凭什么我就要记那写到书上的话?要是都要听书里的话,那怎么还有‘尽信书不如无书’?是不是我也写一本书,从此大家就听我写到书里的话?你就在这里,何不对我分说分说,为什么你能出门,我们却不能罢?”
她一鼓作气噼里啪啦的将一席话说的顺溜,说完就气势如虹的继续看着他。
若不是此刻两人在吵架,他几乎就要给她点赞了。更勿论站在游廊上的宋妈妈和三个丫头了,她们互相看了眼,又都将头低下,胆子吓成了冰渣渣,尤其是宋妈妈,悄悄挪着步子往门口凑了两步,打算万一郎君要动手,她拼了老脸也要冲进去阻止。
“没什么好说的,男主外女主内,就如同四季变化、每日三餐一样,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规则而已。”他冷静的说着话,但也知道自己其实是色厉内荏,讲道理他肯定能说出一大堆来,但讲歪理?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