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晴天终于累极昏睡过去,而陈婉儿这个的少女就更不用说早晕了几次都不知道了。
护卫在天亮之前救走了霍晴天,却没有带上霍晴天解毒的那个女孩子,看了昏睡的女子,暗思索了片刻,自霍晴天身上摘下一块标志不明显的玉佩女子手中,然后取走了女子头上的发带。当然,这些也是到霍晴天真正解了毒,那癫狂之症好了以后他的护卫暗才禀报与他的。此时事情已过去了好几个月了。
霍晴天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发现杨松柏目光定定的看着他,眼中带着一抹捉狭的笑容。霍晴天脸色一沉,没好气的道:“怎么?本王爷让你迷恋了?”
杨松柏白了一眼霍晴天,亏他尽心尽力帮他留意着江湖的动向呢!但是跟这个腹黑的王爷根本没争辩的必要,他说什么就什么好了。杨松柏挑了挑眉道:“据我猜测,那个女子根本不希望你找到他,暗不是留了你的玉佩给她么?而且你不是说她是见过你的样子?若她有心等你去找他,应该会留意到我们发出的那些消息。”
“可是她一个女孩子家,也许离开家门,大路在何方她都不知道,怎么能够留意我们给她留的消息呢?”正因为如此,霍晴天曾亲自带人去寻过一次,未果。皇宫内又连着发生了好多事情,寻找那女子的事只好交与手下人去办,自己竟然一直没能时间来。
“我想再去一次瑶县,你没事就陪我去一趟吧。”
不会吧?他堂堂解元郎会没事?他可是忙得很呢!杨松柏好笑的看着平南王霍晴天,“不去,嘿嘿!你去找你梦中仙女,我去做什么?”
“不是说你有一位未婚妻就在瑶县么?应是今年年末成亲的吧?”
“没有了。”
“什么?”霍晴天抬头看了一眼杨松柏,目光中带了一丝疑惑。
前几日陈家亲自来人,说那女孩子生了重病,问我怎么办?能不能改个婚期,正商议呢,又有家书追到,只说女子已病逝。所以,我没有瑶县的未婚妻了。杨松柏不在意的说道。本来那女子也只是为了还一个人情而定下的婚姻,是圆是扁他都不知道,对他来说,有没有都没关系。
霍晴天不禁挑高了眉头“看来也是个没福气的。”
“我留在这里能为你办更多的事,那事儿,还是你自己去的好。”杨松柏眼睛看向低头不语的霍晴天道。
“呵呵,那随便你罢,你就给我留在京城好好帮我把这里的事情办好。”霍天晴缓缓抬起头来,扫视了一眼杨松柏,这个狡猾的家伙留在京城里也好,还有很多事情他不能一走了之,留下他正好帮他办事。
杨松柏眼睛微闪了下,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却说不出来,只瞟眼看到霍天晴头上的发带,知道那是暗从那女子头上取下交与他的,又摇头笑道:“你就天天把它绑在头上,要是烂了可还要去哪里寻一根来?”
“我一定能找到她,不用等到发带都烂掉那个时候。”霍天晴抬起黝黑的双眸,定定的望着杨松柏:“你只要办好你该办的事情便好。”
“王爷放心,松柏并不是第一次替你办事。”杨松柏轻笑,谁又会想得到,外表冷沉孤傲的平南王爷竟会是一个痴情种子,还是一个盲痴,因为他那日受伤又中毒,那个女子长什么样他都没有看清楚。
他哈哈一笑,向霍晴天举起一杯茶虚敬了一下,朗声道,“王爷,便是留在京城,松柏也会用松柏的方法为王爷寻找那人!”
在京城不远处的一个小小的酒楼之上,进来三位客人,一位看似赶考的书生,空着双手信步而来,一位看似小厮,挑着两箱书跟在后面,还有一位和他们一起进来的身材瘦小的男子,双手抱着一个大包袱,看不出是什么身份一起走进酒楼。
段朴去问掌柜的开房间,陈婉儿轻松的站在段义绥身后。小婴儿早从竹框里抱出来,只是她还未恢复女装,还是一身男子的打扮,天气还有些微冷,她把包袱里的衣服拿出来,厚厚的包在婴儿身上,远远望来,竟看不出她抱了一个孩子。
段朴订了房间过来,笑眯眯地冲着段义绥和陈婉儿道:“公子,在三楼静处开了一间房,饭菜也备下了,公子先去换洗休息一下再吃饭罢?”一路过来,陈婉儿用自己的医术为段义绥调理身,段义绥竟然再没病过,身
似乎比在家时还要清爽,段朴也就对陈婉儿热情起来。
“怎么只订了一间房?”段义绥皱着眉问道。
“这是陈大夫说的,她今天最后和我们吃一顿饭便要走了,去寻她的家人……”
这时段义绥才猛然想起,陈婉儿当初就说过自己是被骗到瑶县的,想来她的家就在这附近吧?
未多想,他点了点头,请陈婉儿先到房间去给小婴儿清洗休息,赶了那么久的路,小孩子只怕受不了了。
“多谢段公子。”陈婉儿也不承让,轻轻点了点头,抱着婴儿往楼上走去。她怀中的孩子这几日来一直被她捂着,虽然天气不热,却也有一股难闻的腥味。
她其实并不知道要上哪去找李姨娘说的那个表舅舅。不过既然李姨娘说他为她定下的夫家是他在京城里的朋友,那他人也应该是在这京城里吧?幸好那个信物只是一枚小小的银坠,并不显眼,也不值什么钱,她便把它挂在衣服外面当装饰,也希望那个表舅舅看到后,能认出这是他的东西,上前与她相认。
现在她身无分文,本来进城后便该和段义绥主仆分手的,她跟着是段义绥主仆的累赘,只是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她又厚了脸皮没说出分别的话来。
不过,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陈婉儿自嘲笑了笑,解决了这一餐,她必须离开了,不能因为段义绥主仆不开口,她就一直跟着。
利用段义绥主仆的房间为婴儿和自己清洗了一番,过了今日,下一个能清个热水澡的地方还不知道在哪里,她洗得特别细心,顺便把自己贴身的小衣物也稍稍清洗了一下。
还是那身男装抱着婴儿走下楼来,段义绥的眼底闪而过的担忧,“陈大夫,你怎么没有换回女装来?莫非你还有什么难处?”
陈婉儿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啊,没有,只是为了方便,毕竟还没有到家,还是穿男装方便一些。”
段朴看着身着男装,重新整理了仪容的陈婉儿,诧异的道:“陈大夫,您是不是生病了?怎么瞧着你脸色又黄又暗,完全不似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