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救了她两次,总以为她是个极单纯的人,可是她竟然也未对他坦诚相告,难道她真是杨松柏的未婚妻?霍晴天看着陈婉儿的俏脸,幽深的眼眸中有着丝丝的震惊和波动。
如果杨松柏说的都是真的,那么陈晚其实应该叫陈婉儿,是瑶县陈家的二小姐,也就是那个他一直没有见到的唯一落掉的女子,极有可能就是在寺院里救了他的女子!
陈婉儿抬首看着站在屋子中央的霍晴天,只见他紧绷着俊脸,!”平常总是带
自信的微笑的双眸黯淡了下来。她的目光又移向霍晴天因生气而的手指上,竟然突然觉得不忍起来,不由得歉疚的道:“我并不是有意要隐瞒……”
“那你到底叫陈晚还是叫陈婉儿?!”听到她亲口承认自己被骗,霍晴天只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一种难以形容的很不舒服的感觉蔓延至全身。
他从不多管闲事,唯一一次救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并不求她知恩图报,谁料她却连信任也没有给过他一分!
他深邃目光直视着陈婉儿,仿佛想将陈婉儿看穿般犀利。陈婉儿轻叹一声,坦然地回视着霍晴天的探视轻声道:“王爷,我真名叫陈婉儿。杨学士说的对,我便是瑶县陈家的二小姐,正是与他有婚约的女子……”反正迟早她都会被杨松柏揭穿的,不如自己说出来的好,这样那个杨松柏也就不能再耍什么花招。
陈婉儿语气衷恳十足,反到让霍晴天一时语塞。他收回视线,看向陈婉儿怀中的宝宝,眼神变幻莫测。
屋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很奇妙,霍晴天的眼神渐渐变得温柔,这让他原本就帅气十足的俊脸更添几分迷人,他专注盯着宝宝的神情,居然让陈婉儿觉得有一种家的温暖。
如果霍晴天真的是小陈欢的生父,她觉得自己倒是能够接受这样一个男人,只是很可惜,真正的陈婉儿死了,这里又无法做dna亲子鉴定,她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去了哪里了。
慢慢走向床边,陈婉儿把小陈欢放下,拿了块帕子替小陈欢擦干那小小的身子,原本戴在孩脖子上的玉佩的线断了,待会儿还得去找根牢一点的线来给他系上。孩子不知道两个大人为何都沉默不语,高兴的张着亮晶晶的大眼睛咯咯的笑着,不停的舞动的他的小脚小手讨好眼前的两个人。
察觉到霍晴天仍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陈婉儿无奈的轻声叹道:“王爷,请你相信我,我是有苦衷的,不是有意要骗你。我是陈婉儿,也曾与杨松柏有婚约。可是你也看到了,我有一个孩子,当然,这个孩子绝对不是杨松柏的,所以,我们根本不可能成亲……”
“那么,这个孩子是谁的?”霍晴天向前走了一步,双眸定定地盯着陈婉儿的眼睛问道。是谁的?这个问题她也好想知道啊!可是谁又能告诉她呢?不过依在陈家时听到的那些片言支语和李姨娘那毫无头绪的猜测,陈婉儿觉得这个孩子的父亲应该是古代陈婉儿认识的人,或是她深爱着的人。不然她为何宁死都不说出那个男子是谁呢?(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呀,那个陈婉儿一开始是羞于让人知道这件事,到她想说的时候才又发现自己说不清那个男人是什么人。她又胆小,支支吾吾的才让人怀疑她在保护那个男人的。)
陈婉儿觉得自己猜测的对,她眼神闪烁了一下,照着自己猜测的实话实说道:“一个曾经相爱过的人。只是王爷,这和你们无关,我也不想再去回忆过去了,那些事情已经过去,我也不再是过去的我。所以,请不要再打听孩子是谁的,他是我的孩子,只是我的孩子。”
“曾经相爱过的人?也是瑶县的么?他叫什么名字?”霍晴天还是不死心,又追问了一句。
“若我愿说出他的名字,今日便不会站在这里了。”陈婉儿淡淡的回答。
霍晴天心中不由得一阵失望,他定定的看了陈婉儿一眼:“若是这样,只怕我也保不住你。便是杨松柏惧我身份,若你的家人寻到这里来,我也没有理由留住你了。这夺人妻女的名我还担不起。”陈婉儿深叹了一口气,是呀,她和霍晴天非亲非故,人家已经救了她两次了,凭什么他要树那么敌来保护她呢?
“王爷不必为难,婉儿谢谢王爷两次相救之恩。婉儿今日便带着孩子离开王府,绝对不会有人说王爷夺人妻女这翻话来。”
霍晴天愣了一下。
“你不必如此,我并没有叫你马上走。”霍晴天皱紧了眉头。
“可是王爷也说了保不住我不是么?我不想在这里等着陈家的人来抓我。”若他不能阻止陈家
人和杨松柏将来做的事情,她还待在这里做什么?大不了收起她做好的那些药,找一个远离瑶县,远离京城的地方去行医过活。她总能找到一个能容纳她和小陈欢的天地的。以她和霍晴天这段时间过来的交情,向他借上点银子他会借给罢?
“陈婉儿,你不可赌气。离开了我平南王府,你又能到哪里去?现在到处有疫情,江城一线瘟疫蔓延,便是你有医术在身,也难保自己和孩子的安全。若是染了了瘟疫,那便是没有人去抓你,你们也只有死路一条了。”
陈婉儿正帮小陈欢穿好了衣裳,听到霍晴天的话后心头猛然一跳,不由自主的看向霍晴天惊愕的问道:“什么瘟疫?在哪儿发生的?离我们这儿近么?”瘟疫,虽然是个架空的朝代,但在任何历史中瘟疫都是一个毁灭
的灾难。古代人还没有什么有效的方法治疗这种疫病,而她有没有这个能力自救也是一点把握也没有。
霍晴天正色的道:“主要是在江城一线,听说那些得病的百姓一开始都突然发高烧,腹痛,上吐下泄,然后迅速的消瘦下去,不用几天就卧地不起。只要发现一个地方有这样的病人,这疫情便会很快扩散开来。虽然江城离京城还算得上远,但也不敢说不会传染过来。而你要离开王府,我猜你会远离京城,远离瑶县,那就很可能要往江城的方向去……”
陈婉儿盯着霍晴天严肃的表情,如剪的水眸中闪过一丝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