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她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自己中了陈婉儿的什么毒,陈婉儿定是趁着自己昏睡的时候逃走了!可是门外不是还有侍卫的么?卫妈妈急急的奔到院门外,终于在树林中找到了不能动弹的两名侍卫。她试着给他们解,不料点
的人用的手法很奇怪,她竟不能解开。再让这两名侍卫这样躺下去,只怕他们以后就再也不能行走了。
原以为是个不会武功的小大夫,用不着担心,谁料他竟有如此本事从这里逃脱出去!卫妈妈心里阵阵发寒,心中不由得哆嗦一下。主子若怪罪下来,她可怎么承受得起?她丢下手中的两名侍卫慌忙向杨松柏住所跑去。
“你说什么?!”杨松柏大手狠狠在桌上一拍,桌上的笔筒研磨“劈哩哐啷”的倒了一地。卫妈妈吓得瑟瑟跪倒在地,颤着声音道:“是老奴大意了,请主子责罚!老努知错,请主子责罚!”
陈婉儿不过在杨府后院里待了两天,是谁这么快就知道了她被囚在这里?又是谁有这么大能耐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从杨府里带了出去?
杨松柏冷眼看着卫妈妈瑟瑟发抖的身,森森的目光冷鸷冻人。卫妈妈心知不妙,呐呐的道:“那陈大夫昨晚整昨不停的唱歌,老奴觉得定是那陈大夫使了什么蛊术才使老奴……”
“蛊术?”杨松柏冷哼一声道:“你当我是笨蛋吗?假设她有那个本事,便不会到昨晚才逃走了。”
一个景象突然跳入杨松柏的脑子里,陈婉儿昨天下午才见过平南王霍晴天。他分明听到陈婉儿第一句便是“恩人”,只是霍晴天后来面无表情的神色让他忘了这一岔,陈婉儿失踪与霍晴天有没有关系呢?他眉头紧锁,这事情越弄越复杂了,是不是他选择把她藏起来这个决定错了?
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大地,一下子放松了的陈婉儿搂着儿子美美地睡了一觉,直到第二天天大亮才醒过来。
似乎很久没有睡得这么踏实了,陈婉儿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翻身过去,双手撑在两侧爱怜的看着熟睡中宝宝那小小的可爱的样子。被子没有完全盖住小宝宝小小的身子,小宝宝侧着身,小小的夹着被子,身子躬成个小虾米,
的小手掌还握成个小拳头放在小脑袋的两侧,憨态可掬,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一条细细的红线从小宝宝的小肚兜里露了出来,陈婉儿细细的把那条线拉出来。那是一块玉佩,微凉的质感,也不知道值不值钱。这是她才刚穿越来时在陈婉儿的枕下发现的,应是陈婉儿的东西罢?或许是个定亲物?她打算要离开陈家时便把这玉佩用红线栓了戴在宝宝的脖子上。
门外响起两声轻轻的敲门声,一个妇人的声音在外面问道:“陈公子醒了么?老妇给陈公子送衣服来了!”
陈婉儿赶紧把玉佩重新藏入小宝宝的怀里,从床上起来上前去打门打开,发现门外站了两个人,一老一少。老的一个陈婉儿猜着是王嬷嬷,大约四十多岁的样子,身形有些微胖,脸是圆圆的,目光里透着和善。
年轻的是个小丫头,青衣短衫罩浅白长裙,身材纤细,小脸小眼的,跟在王嬷嬷身后也不说话,小眼睛一闪一闪的悄悄的观察着陈婉儿。看见了陈婉儿在打量她,倒先笑了一下。
“主子说你一个年轻男子带孩子有所不便,这是小绿,让她来帮你一些。”王嬷嬷笑着抱了一个包袱走进屋来,“小公子醒了没有?主子过一会儿便会过来。”
陈婉儿笑上前接了包袱道:“小陈欢还没醒呢,多谢王嬷嬷。”说着她侧头端详了小绿片刻,本来不想要这个小丫头的,有人跟在她身边,她怕做起事来不方便,但一想到也许是霍晴天特意安置来的,又觉得不便拒绝,便没说什么。
王嬷嬷见陈婉儿接了包袱和小丫头,便行了个礼走了。
陈婉儿也不多说话,只微笑着走到一个屏风后把女装换上。
片刻后,屏风后款款走出一个妙缦身影,那普通的棉纱衣裙穿在她身上,竟然美如云如霞,映衬着她那张瓷器般雪白的脸,又像带着露水的芍药,干净而娇美。
小绿早听王嬷嬷喊陈婉儿作陈公子,便以为他是个男子,想不到她换上女装竟然比女子还要美丽,不由得看得痴了。
霍晴天早早便入宫,现下才回到王府中来,他刚走到陈婉儿门前,便见她着了女装从屏后后走出,眼底闪过惊艳。这是昨晚他救回来的小大夫?只见他一张面庞清润如玉,肌肤若冰雪,眼眸如点漆,唇若涂朱,婷婷伫立在晨光之中如仙如嫡。这样的人儿竟然是个男子!虽然早就知道他长得像女子,但是亲眼看到陈婉儿换上女装后的姿容,霍晴天还是不免一怔。
陈婉儿也看到了刚走到门前的霍晴天,不由得脸上微微一笑,清亮的眼睛含了一丝调皮:“霍兄,怎么样?陈弟这副打扮还入得了霍兄的眼么?”
听着陈婉儿刻意压低而略显粗暗的嗓音,霍晴天回过神,围着陈婉儿走了一圈,嘴里啧啧称奇道:“我就知道让你扮个女子定能瞒过众人眼睛,想不到竟然会是比女人还像女人……”他眸中染上一丝惊奇的光芒,嘴巴逐渐裂开来,哈哈大笑着抓了陈婉儿的手,让她双手伸开,又上下打量了一翻。心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这个陈大夫本来就是一名女子,她现在的身姿像,现在被他握在手里的小手细软像,昨晚揽过的纤腰也像!
“哈……如果这番打扮还能被人认出是位男子,我霍晴天都不相信了!啧啧……陈弟真是没生对
别,你应该是个女子才对啊!”
“这还要多谢霍兄咯!若不是霍兄出了这个主意,我怎么会做这副打扮呢?”不是存心要欺骗霍晴天,只是她现在还不清楚霍晴天和杨松柏到底什么关系,能防一时便防一时罢!
霍晴天呵呵的笑着拍拍陈婉儿的肩膀道,“你先住几日,待风声过去你便可离开……不过,济仁堂那里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回去的好,杨松柏大概很长一段时间都会盯着那里。”
“谢谢!”陈婉儿诚心诚意的向霍晴天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