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躺在一起就是洞房?
楼沁玥在百里轩瑞的怀里闷闷得想。
他是好了呢?还是没好呢?
说话的语气什么得都很正常,让她都有一种错觉,以为他马上就要拉着她滚床单了。
但是结果,两人只是相拥而眠。
“娘子,为什么还不睡?不累吗?”
“嗯,累。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睡不着!”
“我也是。”
楼沁玥想了想,然后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那要不我们喝两杯?”
咳咳。
虽然知道这样很奇怪,但是反正两人现在也都不是正常的状态。
一人捧了一壶酒,两人就下床在暖炕上窝着。
“放心,本王知道洞房是何意,等本王恢复之后,再与娘子洞房。”他喝着酒,冷不丁说了一句。
“噗,咳咳!”咋听到他这种话,她忍不住就将口中的酒水给喷了出来,而且还被自己呛着。
百里轩瑞略微嫌弃得看了她。
不过,手上却也是顺着,拍向了她的背,帮她顺着气,“怎么这么孩子气。”
孩子气?
咳咳!
终于是缓和过来的楼沁玥急忙表示自己没事了。
侧头,看着他想了一会儿,然后道:“嗯,如果王爷你憋不住的话,内院不是还有几个侍妾嘛,找她们就成了。”
百里轩瑞眼神眯了眯,突然有点恐怖得盯着她,“你让我找别的女子?”
因为他的眼神,楼沁玥心猛然得跳了起来,突然得又快速得让她都又点感觉不舒服。
稍稍调整了心情,想要跳过这个话题来着,可是百里轩瑞却死死盯着她。
“王爷,你……”到底是恢复没有恢复啊。
这个问题有点事傻,所以,话到一半她就给咽了下去,问他,“为什么生气?”
为什么生气?
一个王妃让自己的夫君找别的女子,那得多“大度”啊!
百里轩瑞因为这个问题而顿了顿。
是啊,为什么生气。
还有,原来他刚刚这样,就是生气了吗?
压下了不满的情绪,他又恢复了白纸状态该有的表现,然后仰头饮尽一杯酒后道:“不知道,就是感觉好像有一个女子跟本王说过,她想……”想要什么?
他觉得脑子有混乱。
是,有个女子对他说过,不想跟别的女子共有一个丈夫,是这个意思吧?
他为何会在这种时候想起这样的事情?
“王爷?”楼沁玥被这说到一半的话语给卡得心里痒痒得。
“没事。”可是,百里轩瑞却不说了。
也是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然后,两人就继续喝酒,给醉过去了。
第二天,楼沁玥出了一点血。
据她看电视来的经验,像大户人家之类的人大婚洞房之后都有人来收“落红”。
所以,她也照样学着做了。
第一是按照规矩来,第二是不想让人说百里轩瑞或者是她的闲话,毕竟洞房之夜没有落红,不是新娘不洁,就是新郎不行,这哪种都不好听。
“你做什么!”百里轩瑞看到她割伤手指惊了惊。
等楼沁玥往被褥上滴了血,然后捂着等疼痛过去正想解释的时候,百里轩瑞却说了,“为何不用本王的血。”
“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她问。
“不知。”
“额。”好吧,她还以为他是知道她在做什么,“没事,就是一点点伤而已,以前王爷你给我送来的伤药还有呢,嫁过来的时候也带来了,那东西好用的很,我多抹抹就好了,没几天就能结痂康复了。”
“以前,本王送得?”他问。
她点头,“是啊。”
“这么说来,你以前就经常受伤?”
额……
这要怎么说呢?也不是经常,但是总有这样那样的情况。
日子过着。
百里轩瑞的情况,是一个很好得遮掩。
很多活动就直接不用参加了,成亲之后,她也没有回门,闭起王爷府的门,就好像自己过自己的日子了。
当然了,楼沁玥不可能这么清闲。
与其让她后院里跟别人斗,她宁愿跑出去跟人家打。
还好,皇帝虽然闹心得给百里轩瑞塞了几个女人,但是,这些女人不是妃也不是侧妃,最多只是妾室或者成为暖床,都没有胆子在没有王爷撑腰的情况下,来对付她这个王妃。
她是女子,是现代女子,无法理解这样轻贱女子的行为,但是,事实上,却的确是存在。所以,她也不管了,就让她们在后院生活着,不要打扰到她就成。
以后百里轩瑞恢复了,他肯定“用得上”这些女子。
至于她,身份变了,但是性子没有变。
快要临近过年,似乎一切都平定下来了。
明倩倩他们那边暂时没有什么情况,楼府那边现在也一切安好,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不会发生一般。
而她,也就当着没有事情,继续做她该做得。
“第一场反应相当好!好多人本来只是来凑热闹,但是,第一场之后,马上就有对第二场的预约了!”兴致冲冲汇报得是莫西凡。
她的开心剧场已经开业了。
按照以前的计划,按照七天一个星期,星期一到星期五是中午和晚上场,星期六、天只有晚上场,表演的内容不同。
“刚开业,故事都是新鲜出炉得,客人肯定有粘性,等之后,名声出去了,那就要看那些演员们的能力了,能不能吸引住自己的忠实粉丝!”她冷静道。
她写了好多的故事,比如梁山伯祝英台之类,因为是第一次搬上台,她没有精简变成二天场之类,而是像电视剧一样,分成一集一集得放。
莫西凡很多她说的词语都没有听过,不过也算是习惯了她说话的方式,所以稍微琢磨琢磨也能了解一个大概意思。
两人又顺着工作聊了一会儿,末尾,楼沁玥嘀咕了一句:“白姐姐怎么好久都没有来找我了!”
自从她成亲后,她就没有出现过。
提到白媚,莫西凡脸上闪过一闪而逝得无奈和落寞,轻声当作不在意得道:“她本就是三分热性的女子,对你,或者对我,都一样。”
三分热性?
他的意思是三分钟热度是吧?
白媚吗?
“怎么了?你跟她吵架了?”她问。
她的问题却是让莫西凡更加不高兴了,“我哪里会跟她吵架,要吵架,也至少要见到人。好了,王妃,剧院的事情就这些,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了,那我先回去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得看看他们后续的剧情是不是编排好了!”
人说温润的不生气,是因为生气起来实在太恐怖吧。
楼沁玥摸了摸鼻子,无奈接受了他这种奇怪的怒气。他也就这种时候,会规规矩矩得喊她“王妃”,表示事情没有继续谈的必要。
不过,倒也是更加肯定了一件事情,就是他对白媚肯定是上心。
她也肯定白媚绝对不是像他说得把友情和爱情不当一回事的人。
只是不管怎么样,她帮不了太多。
大概知道了情况,她又去大剧院里转了一圈,花费了这么多银子下去,当然得赚回来才行了。
单单只是收门票稍微还是欠缺点,等这批人出名了,她得去谈谈什么衣服赞助之类。
想着以后的发展,她回了王府,却是得到了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胡子死了。
她从决定了要拼一拼嫁给百里轩瑞的时候开始,就让人偷偷去找了胡子。
她必须得知道,这件事情,知道的人有几个,他又是从何得这个事实。
可是……胡子死了。
暗探把她带到了一家破庙。
就在城郊。
“一掌毙命,杀他的人武功很高。”
楼沁玥听着汇报,心里涌上来的难受真得怎么也克制不下。
“把白布掀开。”
“王妃,已经死了超过两天……”
“掀开吧,我看看,是不是他。”她情绪低落得道。
暗探不能违命,只能听从。
掀开了白布,胡子的脸就在她面前。
因为天气冷,这次没有像以前跟百里轩瑞查案的时候碰到的那具尸体这么难认。
楼沁玥难受的情绪再次涌上来。
她跟胡子并没有什么交情,甚至,她连他的真名都不知道。
这个人物,就像是小说中的一个“炮灰”角色一样,只是为了一个引出情节的存在。看小说的时候,估计是就这么过去了吧,什么感觉都不会以后,只想知道真相是什么。
可是,现在,在她面前却是一个真正人死了。
她杀过人了,也有难过害怕的心理,然后渐渐平和,在这种世道很多事情都跟她以前生活的世界不一样,可是,她现在却还是如此难过。
“王妃,没事吧?”暗探不知道这个人跟王妃的关系,但是看她如此模样,也是担心。
楼沁玥摇摇头,“没事,能不能麻烦你把尸体带回去?我想找个地方好好安葬他。”
“属下领命。”
现在很多事情都不用她自己做,而她跟胡子关系也并不亲,可是,安葬好胡子之后,她还是带了酒水来祭拜他了。
看着无字碑,心里抽了抽。
“对不起啊胡子兄,不知道你真名,所以没有给你立碑名,放心吧,我会打听出来的名字,然后再给你刻上名字,如果你还有家人,我也会告诉他们来祭拜你。”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地上倒了清酒一杯。
“只有见过一面次,第二次却是这样的情况。”
有句话说得很感慨,就是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个会先来。
有些人错过就是永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