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将装着老鼠和蛇的袋子放在地上,张啸林看着那蠕动的袋子只觉得浑身发冷,现在的他不怕死,而是怕死的太慢。
“你不过是要为你父母报仇,杀了我好了,没有必要侮辱我,要知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就是你的例子,你要报仇就来但是不要侮辱我。”
张啸林强压着心里的恐惧,试着劝服秦天雷让他放弃折磨自己的念头。可是秦天雷已经被他刚才那番话勾起折磨他的念头,又岂是他一句话就能打消的。
“你也配说报应?你也知道报应?六子找一个大袋子,将张啸林的衣服脱光,把他和老鼠还有蛇放到一个袋子里。张啸林希望你能玩的尽兴,也不枉我对你的一番心意。”
秦天雷冷冷的吩咐着,眼中没有一点情绪,就是是一个冰人一样,除了寒冷还是寒冷。张啸林听完就瘫了,这简直比杀他还难受,就算是给他千刀也好过被这么多毛茸茸滑溜溜的动物折磨要好,这个秦天雷怎么比自己还要变态。
六子冲着张啸林呲牙一笑,上来就开始扒他的衣服,张啸林死命的抓着自己的衣服,就像是女人要被人强奸一样,嘴里哇哇的直喊。
“姓秦的,你要是个汉子就给爷一个痛快,别弄这些鸡鸣狗跳的事情,要不我诅咒你今生都得不到爱人。”
听了张啸林的话秦天雷只当是听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今生的爱人他已经找到了,发生任何事情都不会让他放弃胡慧儿,所以他们是一定相亲相爱到白头的。
“死到临头嘴还这么毒?老小子进去好好享受一下吧。”
张啸林早已经丧失抵抗能力了,被六子像拎小鸡一样扔到袋子里,身上的衣服被扒了个精光。和老鼠还有蛇来了一个肌肤之亲,哀嚎声不断的从袋子里传出来,这个威震上海滩的霸主此时早已经没有了往日的雄风,。
秦天雷和弟兄们冷着脸看着地上滚动的袋子,听着张啸林凄厉的喊声,秦天雷那一腔仇恨终于得到了纾解。在心里默默的对父母说,爹,娘,我给你们报仇了。
声音渐渐的消失袋子也不再滚动,秦天雷命令六子将袋子打开,张啸林被倒出来,蛇和老鼠也陆续的跑出来,大家都看到了张啸林的惨样,身上被老鼠咬的几乎没有好地方,由于极度的恐惧他的脸已经没了血色,下嘴唇被老鼠咬掉大半拉,身子也不停的抽搐着,男人的物件也被咬掉一半,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死了反倒是解脱。
“带着他到我爹娘的坟前,我要用他的脑袋祭奠我的爹娘。”
此时的张啸林被六子像拖死狗一样的拖出大厅,扔到麻袋里带出了张府。丁龙带着秦天雷来到张啸林的密室,将张啸林的家底都给弄出来了,这也算是张啸林的报应,抢了秦家的全部财产害了秦天雷的父母,现在他的财产被秦天雷夺去,家人也被秦天雷设计害死,就连他自己也逃不脱审判。
秦天雷来到父母的坟前双膝跪倒,一双虎目里流出了英雄泪,一杯白酒高高举起。
“爹,娘,儿子给你们报仇了,张啸林害死了你们让咱们家破人亡,我现在不光是夺回了家业,更是让张啸林尝尽了这人生的凄苦,现在我要用他的头还有他的血来祭奠你们,希望你们的在天之灵能够瞑目,早日往生西方极乐世界。”
说罢将酒洒在坟前,拿起砍刀将张啸林按在坟前,此时的张啸林就像失去知觉一般,一双眼睛里都是死亡之光,秦天雷手起刀落,张啸林的头在地上蹦了蹦就不在动弹,他的身子抽搐着从脖腔里喷出了一股鲜血,将墓碑都染红了。
“来人将张啸林的尸体分解埋在我爹娘的脚下,我要让他生生世世的给我爹娘做奴隶,永世不得翻身。”
处理完张啸林,谢文东就开始张喽着要看看未来的儿媳妇,给秦天雷下了命令让他务必将胡慧儿带来给他和小芳看看,对这个女孩他可是如雷贯耳了,在山上秦天雷说的最多的就是她了,自己这条命也是她间接救下的,不管怎么说儿子满意他就高兴,谁不想早点抱孙子。
胡慧儿和林祥在第二天一早就来到巡捕房,询问江边尸体的事情。接待他们的是巡捕房的探长,听到胡慧儿他们是为了那具尸体来的,就带他们来到停尸房。
停尸房很阴冷,外面的天明明很热,人进到屋里却觉得透骨的冷。停尸房放着三具尸体,探长将他们带到最里面的一具尸体前面将白布拉起来,胡慧儿和林祥走到跟前一看脑袋嗡的一声,尸体正是坚强。
“你们认识他?”
探长一看他们的表情就明白了,这样的案子是他们最烦的,这样的无头案不好找线索,没有油水还麻烦。这尸体要是没人认领,巡捕房还得贴钱埋葬,现在有人认尸是最好的,省事省钱还能有线索。弄好了还能整点油水。
坚强全身赤裸的躺在停尸床上,满身青紫,两只眼珠被残忍的扣出去了,留下黑色的窟窿看起来很可怕。
两只胳膊成奇异的形状,应该是被人活活的打断的,看样子生前没少受折磨,胡慧儿看着坚强的惨状,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恨害坚强的人也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坚强,若是早点想到这个问题对娘打过招呼,坚强就不会惨死。
究竟是谁这样狠,又是有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能把人往死里折磨,若是有仇给个痛快的死法,这样去折磨一个已经四肢残废的人于心何忍,若是她知道是谁干的她一定会问清楚,他到底还是不是人,怎么能这样的残忍暴虐。
林祥看到坚强的惨样眼圈也红了,他真恨自己,若不是他跑去林府找二叔理论,早一点回到根婶家,就能阻止那些人带走坚强,他们一定是知道根婶自己在家,一个家庭妇女想不到那么多的花花事,所以才会趁虚而入。
“到底认不认识?他是你们的什么人?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走,跟我回去录个口供,这样我们也好办案不是。”
胡慧儿看着坚强的惨样,双眼冒出愤怒之火。她想为坚强报仇,不想让害坚强的人逍遥法外。想到这里她抬起头看向探长,坚定的对他说:“探长,你们一定要抓到凶手,不能让这个人渣逍遥法外,我一定配合你们的公正”
“好,走吧!”
探长听了很高兴,不管他们是不是亲人,这个案子看样子是有油水可捞了,带着他们返回警察署,热情的招呼胡慧儿和林祥入座,并为他们倒了茶水。
“说说你们觉得不对劲的地方,这个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有哪些人看到他被人带走的,你们当时都在什么地方?都在做什么?什么人可以证明?”
其实他这话问的显然是将胡慧儿和林祥也列为嫌疑人了,这也是警察的通病,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怀疑的人,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当然了也不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敲诈捞油水的机会。
“他是我们捡的一个乞丐,捡到他的时候他就被人害了,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舌头也被割断了,捡到他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我就给他治病,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他身上的伤基本上都好了,手筋也被我接上了,而且他的手有了知觉,我本来想他的手好了,让他给我写出来是谁害的他,可惜没等到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被人害死了,死的也太惨了。”
说完胡慧儿的眼泪又掉下来了,声音哽咽无法继续说下去,林祥拍拍她的肩膀对探长说。
“我今天去给坚强抓药,因为发现我二叔做生意不仁义,辱没了我们林家上百年的金漆招牌就去找他理论,结果还被他们打了一顿,回到家就听根婶说坚强被接走的事情。”
“等等,你说你们认为这个坚强是被人接走的,那怎么跑到巡捕房来认尸,我们并没有对外寻找尸源你们是怎么知道他死了的?”
探长找到林祥话里的漏洞眼睛瞪得溜圆,职业的敏感让他怀疑任何人,看到林祥脸上青青紫紫的样子觉得他的嫌疑上升了,也许是杀害坚强时遇到反抗才有这些伤的,而他们是贼喊捉贼先跑来认尸报案的。
“是这样的警察先生,我和林祥一直都在照顾坚强,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也没有人来找过他。昨天我们回家,娘就说来了一个老头和一个女人,说坚强是他们的儿子和丈夫。我娘当时自己一个人在家,她也没有怀疑他们,认为坚强是一个瘫子,不是自己家人不可能来认领他的。当时我妹妹醒来找不到我娘就哭了,我娘就过去哄她,转身回来他们就带走了坚强,连一句话都没说,我娘一说我就觉得很反常,就问了坚强见到他们的反应,我娘回忆说感觉坚强看到他们是很陌生的样子,再加上他们的不告而别,我和林祥就觉得不对,跑出去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来到码头向一个黄包车夫打听,他就说起有一个四肢被打断的人死在江边,被警察带回来了,今天一早我们就过来看看,本希望不是坚强,谁承想真的是他,警察先生你们一定要为他伸冤,害他的人实在是太残忍,太可恨了。”
胡慧儿一口气把缘由全说了,心里希望警察能找到线索破案,希望早日为坚强伸冤。探长听完思索了一会儿,目光在林祥和胡慧儿之间来回转,在看到胡慧儿和林祥一脸悲伤,面容坦荡的时候,心中的怀疑有所减轻。
“你当时在做什么?谁能证明?还有你谁能证明你当时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