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逸央脸公司都没去,一大早就到了路一沉的家里,今天是第一天,加油!一定要拿下他,这可是自己来到新部门的第一份工作,可不能搞砸了。
南逸央到了门口,她停了一下,发现这次门没有自动开,她抬头看了看门上的监视器,路一沉还在睡吗?要不再等一个小时。南逸央在路一沉的门口来回走了好几遍,感觉时间过得实在是太慢了,看了一下手机才过了五分钟。算了,还是按门铃吧。
南逸央按了一下,门铃响了三声,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开门。她在按了一次,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人开门,如此重复了三次,南逸央看着一直紧闭的大门,路一沉不在家,不是吧。
她拿出手机,拨通路一沉的电话,结果是她的预想,却不是她的念想——没人接。路一沉不会是故意躲在家里不出来见她吧。
南逸央心里极度不爽,他人到底去哪儿了。她总不能一天都在这里等着吧,她从包里翻出一个本子,撕下一张纸写了一句话,环顾四周放在在哪里一定能让路一沉看到呢,放在地上他要是不捡怎么办。
南逸央想着想着,一抬头看到监视器,对了,粘到监视器上。南逸央翻了翻包,幸好还有一点双面胶,她把仅剩的所有双面胶都黏在上面,然后退到离门口十几米远,做好百米冲刺的姿势,飞奔过去,到了门口后猛地一跃,一把把纸条拍在上面,这应该就能看见了吧,为了以防万一,南逸央还是在地上放了一张纸条,在路边找了一块石头压在上面。她在心想,路老师,我真的希望你可以过来帮我,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做好这个项目的。
南逸央转身走了。
别墅里的人看了这么一场戏,移动鼠标,放大监视页面:路老师,到我这边来吧,我们……
别墅里的人看着这个页面有些无语,这就是她费尽心思来了一个冲刺加起跳的结果。剩下的半句话根本看不到。
南逸央根本不知道她走后的事,既然现在见不到路一沉,就去见杨历吧,反正杨历肯定是能见到的。
她到了公司,把自己的东西都放在桌上,就迫不及待的来找杨历了。她这次连招呼都没和王琨打,就直接进了杨历的办公室。
南逸央一进去,杨历还在打电话,她示意杨历,她就在边上等着。
杨历工作的时候,南逸央打量了一下杨历的办公室,之前来的时候都有正事,没怎么仔细看看杨历的办公室,现在这么一打量真是比白锦的大多了,当然这个室内高尔夫球道占了些位置,还有跑步机……一些简单的健身器材摆成一排排在办公室里,看来杨历很喜欢健身啊。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杨历把电话打完了,“你怎么又来了。”
南逸央坐到他面前的椅子上说:“还不是你昨天给我的案子,你不是说你之前研究过吗?能把你的资料给我看看吗?”
杨历说:“这是你要写报告,还是我写,我把我的给你,还有你工作的必要吗?”
南逸央说:“我没想抄你报告,只是想借鉴一下,你也知道我根本就没干过这种工作,根本就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周围的同事都有自己的工作,而且他们也没有负责过这种项目,根本没有谁可以借鉴的。”
杨历合上手里的文件,对南逸央说:“这个项目我之前就问过你,是你自己想做的,既然你想做,那你就要靠你自己做到底啊。”
南逸央看着杨历这么的义正言辞,她简直是想往他脸上仍香蕉,“你做过这个项目你难道不知道,我是一个新手诶,你让我三天之内做完,还不如给我三个月呢,你就是故意为难我。”
杨历说:“那又怎样。”
“那我就不告诉你这个企划案主人现在在哪儿。”南逸央说。
杨历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南逸央以为自己的威胁得逞了,哪想到杨历竟然说道:“你认识路老师啊,他还在那个布满摄像头的别墅里住着吗?”
南逸央眨了眨眼睛,看向别的地方,自己真是个猪脑子,杨历对路一沉讳莫如深,那不代表他跟他不熟啊,真是失策啊。
南逸央想了想这招不行那就换一招,“你能知道路老师企划案,而且还研究过,那么你一定知道这份企划案对路一沉意味着什么,或者说这份企划案对你意味着什么?”
杨历微微眯眼,语气里充满危险,“那你说呢?”
南逸央全然不顾杨历现在的情绪,“你之前说你是进入嘉华之前接触这份企划案的,但据我所知,这份企划案只在南氏和嘉华这两个公司出现过,好像貌似你并没有在南氏工作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份企划案的呢?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你在进入嘉华之前就认识路老师,而且和他很熟,对吗?虽然你们现在可能不太熟了,但是你还是知道他现在住的地方,那就证明你对他了解很多,毕竟路老师住的这栋别墅是在他出事故之后入住的,也就是嘉华刚成立不久,这栋别墅并不是他一开始就住的地方,可见你们的友谊跨度了几年呢,从路老师在南氏工作直到嘉华成立。可见你们之间的感情是很深厚的。据我所知,男人之间的友谊是不会因为时间的跨度而轻易改变的,尤其是你……们这种人。”南逸央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口是心非的人。
杨历听着南逸央一句一句的分析,脸色越来越难看。
南逸央继续说:“那你要不要帮你朋友一把,他现在靠在轮椅生活,他肯定很希望看到自己,看到你们的理想实现不是吗?连我这个看了一眼这么粗糙的企划案的人,都想去实现这个项目,你们是这个项目的创造者,这里面有你们的理想,抱负,现在有机会去实现它,你们还在犹豫什么?”
杨历沉默着不说话,南逸央继续加火,“到底是什么束缚着你们,以前的纠结,误会?你们不见面不说清楚,永远都不会解开这些疙瘩,难道你们想到你们老了之后,快要死了还是这样像陌生人一样吗?”
“你闭嘴,你懂什么?”杨历突然站起来把桌子上的东西扫到地上。
南逸央没反应过来,惊呼着后移了一步。她看着办公室一片狼藉,心里的火也上来了,“是,我懂什么啊,我脑子抽住了,才会管你们之间的破事,你们放心,什么项目不是个做,做成什么样都是我的事,大不了就失败了嘛,我就去做那什么公寓的项目,难不成我身为南家人,还能被赶出去吗?”
南逸央话说完,恨恨的看了杨历几眼,就甩门而去。
杨历看向门口,心里的一口火气憋得撒不出来,用猛踢办公桌,却没掌控好力道,疼痛从脚趾头一瞬间传到大脑,疼的杨历差点就要抱脚跳蹦子,但毕竟在办公室里,他忍。
南逸央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火气还是消不下去,心想:自己好话歹话说尽,就差跪地求饶了,他们怎么这么可恨呢,好好的给他们的台阶他们不走,非得人我发火。她在座位上左转右转的越想越气,行,你们不做就不做,我自己做。把电脑打开,又突然想到,自己还在路一沉那里留了个破纸条,真是丢人。
在南逸央周围的人就看见她从杨历办公室出来后,在自己座位上发了会儿神经,又气势汹汹的离开了,又回来拿了包,又气势汹汹的走了。
不到半个小时,南逸央就到了路一沉住的地方,远远看着自己的在摄像头上的纸条,还有地上的纸条都纹丝不动的在原地,心里更是火上来了。
南逸央在做好格斗姿势,犹如一只气势雄雄的野猪,一把就撕下摄像头上的纸条,直接撕成碎片,她对着摄像头一顿骂:“你们几个都是懦夫,没种的东亚病夫,你就在上面好好看着,就在这个别墅里过一辈子把,用这个摄像头看世界吧,那只井底之蛙看天还有个大洞呢,你就在这个屁大的针眼里偷窥吧,你以为在我没按门铃之前就开门了不起的很吗?顶多证明你是个变态偷窥狂。”
南逸央在喊完这些后终于舒服了点,拿起地上的纸条就走了。
路一沉端着水杯目瞪口呆在监视器前,他觉得自己的记忆是不是有些错乱,他把视频调过去,几个小时之前还是个可爱温柔讨巧的小女人,几个小时之后就变身母老虎,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不过她生气的样子和……有几分相似,他连忙喝了口水,摇了摇头。
南逸央在走出小区的时候,想了想自己要那么生气吗?路一沉说不定都不在楼上呢,自己的现时直播到他那里说不定就是回放了。她吼了这么一通,也算是把气都出完了。
不过比起路一沉,南逸央的同事更像是看哑剧,看着南逸央平静的回来跟他们打招呼,仿佛之前的暴走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