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逸央抱着自己的包从黎炬的车上下来,还没迈步呢,喇叭声就想了,她一回头就看见黎炬从车里出来,对着她指了指手表。
南逸央不耐烦的说:“知道了,我会快快收拾的。”
南逸央回到卧室对着床单就是一顿撒气,气撒完了就开始一件一件的整理衣服,但她渐渐的停下手里的动作,她看着地上摆的行李箱,床上堆得衣服,午后的阳光静静的铺在屋子里的角落里,她一时间有些恍惚,她觉得昨晚的事发生的那么不真实。
南逸央一直看着表时间快到了啊,怎么还没电话啊,然后就听见一阵敲门声,她一开门果然是黎炬。
黎炬站在门口身上有些凉气,“你的箱子呢?”
“在客厅。”南逸央指了指后面,正准备去拿呢。
黎炬就直接进去了,“你快把外套穿上。”
“哦。”南逸央在穿外套的时候想,自己为什么在黎炬面前就跟一个小助理的似的呢。
南逸央坐在黎炬的车里看着车开向机场,明明早上还好好的,可是为什么这会儿就变脸了,不知道谁惹他了,她有些受不了这压抑的氛围,有些没好气的说:“我们去哪儿?”
黎炬反问道:“你没看路一沉给你的资料吗?”
南逸央摸了摸包,想了起来,她嫌资料太多,就把它塞到行李箱里了。
黎炬又说:“你都身为南董了,怎么?出差还不做功课。”
南逸央听到黎炬这话里的讽刺,不知道她是怎么惹着这位大爷了,“你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这么夹枪带棒的。我怎么招你了。”
黎炬冷冷的说:“没有。”
南逸央嘟囔道:“就是个傻子都知道你生气了,还没有,嘴硬什么?不说算了,反正生气的又不是我。”她拿出手机准备玩游戏,下一秒她就被车的惯性,差点撞到头。
南逸央不满对着黎炬喊道:“哥,你发什么疯。”
黎炬直接把自己的安全带扯开,欺身上前,南逸央一下子就被挤到车门上,背撞在门把手的地方一阵刺痛传来,“你神经病啊。”
黎炬把南逸央的双手钳制举过头顶,这个姿势让南逸央根本没有力气反抗,她使了几次力,都没能挣脱黎炬。
黎炬胸前起伏不定,定定的看着南逸央,竟让她有些慌乱。
南逸央气急败坏的对黎炬说:“你放开我,我疼”
黎炬慢慢的放了手,但对着南逸央一字一句的说:“自从遇见你……我就没有正常过。”
南逸央慢慢的坐起身,她没有问黎炬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她觉得她可能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这时她的包震动了一下,她拿出手机一看竟是李云瑞的短信,‘已经好了,到地方给我打电话。’
南逸央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虚的看了黎炬一眼,回短信说:‘不用了,回去再说。’
黎炬很快克制好了自己的情绪,“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激动了。”
在两个小时前
南逸央在收拾完行李后,给李云瑞打了个电话说:“我查到叶青的死因好像和南逸尔有些关系,你去查一下,叶青去世的那段时间,南逸尔都干了些什么?还有沈妈这个人,你着手查一下。”
黎炬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是资料,“你找的那个司机了吗?”
“找到了,那司机说是在拐弯处突然冒出一个人来,他没注意到,害怕出事就跑了。”李淳承说。
黎炬用笔敲着桌子,“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吧。”
李淳承抬头看了黎炬一眼说:“知道。”
黎炬点点头,“我让你办得另外一件事有进展了吗?”
李淳承说:“在外面去查之后,沈家的人就去了,按您之前说的,不能让沈家的人发现我们,就没有在继续下去了。”
黎炬手里的笔一顿,“什么时候?”
李淳承觉得黎炬身边的气压更低了,“就在刚才下面的人报上来的。”
黎炬突然觉得有些疲惫,“你先去吧。”她是什么时候不再向自己求助了呢。从她身边有帮手之后,还是从分手之后……他有些记不清了,他甚至有些想不起她向自己撒娇的模样。
可是,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这件事的呢?从一次次的发现李云瑞着手查的那些事的时候,还是更早以前。
回到去机场的路上
南逸央放下手机,侧眼看了一眼黎炬,没有再开口。
一路上两人连眼神交流都没有,就那么一前一后的走着,就是在过行李检查的时候,黎炬帮南逸央拿了行李箱,那也是黎炬直接从南逸央手里抽走的。
坐在飞机上,黎炬戴上眼罩睡觉。南逸央心里想,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和黎炬就像这样行同路人,公事公办。可是她又觉得莫名的失落,这算什么,犯贱吗?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自己。
在飞机场她拿到票的时候,她知道他们这次的目的地是JD市,现在中国陶瓷业最发达的地方,她们应该是要去办关于陶艺方面的事吧。路一沉还是真能物尽其用,知道黎炬以前是学陶瓷的,让他去请人,在他们眼里应该是在合适不过的事情。但是,南逸央觉得这事不简单,想当初黎炬可是徐大师最喜爱的徒弟,可是他却半途而废了,当时的自己都对黎炬特别的失望,更别说一直十分看中黎炬的徐大师,当时业界都在传徐大师要把自己的衣钵传给黎炬呢。
可是最后谁都没想到黎炬会放弃,毕竟他曾经是那么热爱陶瓷。
南逸央突然觉得要是黎炬没有遇到自己,那他是不是就不会被他父亲逼迫,他就不会进入商家如今发生的一起就都与他没有关系,他可以幸福的过完他想过的人生。
飞机快到了JD市的时候,黎炬就醒了,他摘下眼罩睁眼的时候还有些迷离,看来昨晚被她吵醒,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休息好。
南逸央和黎炬出了机场,天空有些灰蒙蒙的,看着要变天的样子。黎炬带着南逸央到了预定好的酒店入住。南逸央的房间就在黎炬对面,当她推着行李进门的时候听到对面门砰的一声就关上了,她的动作一颤,但还是进了房间轻轻的将门关上了。
黎炬烦躁的解开几颗衬衫扣子,坐到床上,心里的烦闷没有地方排解,他并不想这么焦虑急躁的,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南逸央把东西收拾好后,洗了一个澡,出来看了看时间,离晚上吃饭还要一段时间,她就上网查了一下陶瓷徐大师徐秋峰的近况,虽然她每年都会给徐大师打几个电话,但都是普通的寒暄,对他现在的生活真的不是太了解。
百度百科上说,徐大师是高级工艺美术师,中国陶瓷艺术大师,还是湖南水彩画研究会会员,曾经是中国陶协陶艺委员会常务理事,现在已经不理事了,挂名成中国陶协陶艺委员会名誉理事。
这些年徐大师好像半隐退了,出的作品少了,很多场合也不参加了,一件作品都能炒到五百万以上的高度,他好像更专注于在自己的作坊里指导徒弟,偶尔出去旅游,过得跟个普通的退休老人一样。
南逸央规律的滑动着鼠标,觉得要请这样徐师傅坐镇,可能有点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