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孩子,玩得开心了?终于舍得回来了?”
在一个水光潋滟的莲花池旁,斜倚着两个人。她们两个都是懒懒的,其中一个,就是笈笙。她的对面,也是一个女人,那人摸着她的头发,语气宠溺。如果卡索也在,肯定会惊讶地瞪大眼睛,因为那个女人的样子,俨然就是他父皇的侧室,莲姬。
笈笙没有丝毫笑容,她随手掂起一块石子,抬手就砸向了莲花池中最大的一朵莲花,嘴上嘟囔:“哪里好玩了,分明无聊的要死!你的游戏真是没意思透了!”
哪怕笈笙语气不善,莲姬还是笑着,神态包容,道:“好,我的游戏没意思,那你倒是说说,你想要玩什么游戏?”一边说,她一边拉住笈笙的手,阻止她继续砸莲花的举动:“哪怕不高兴,也别拿隐莲出气呀,我们的小国王还指望着用他们复活他的爱人和弟弟呢!”
笈笙翻了个白眼,到底还是给面子的放下了石子,闷声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无非是玩一手阴差阳错的把戏,让人爱不得伤别离之类,有什么意思?我当然是有想玩的,但就怕你没能力满足我。”说着,笈笙把手探入荷花池,一眨眼的工夫就将一池活水变成了坚冰。
莲姬,也就是渊祭仍然笑眯眯的:“我的乖孩子,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听了这句话,笈笙才终于露出了点笑模样,她点了点头,像是终于抓到鱼的猫一样餍足:“那好,一言为定!我保证带着你看一场你从来没看过的大戏!”说着,她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懒散地晃了几下,继续说:“我估计卡索也快杀了星轨了,你准备接待他吧,我去歇一会儿。”
渊祭点头,像一个溺爱孩子的慈祥的母亲一样,恨不得把自己的全世界都捧到笈笙面前:“去吧,我让人换了你房间的摆设,这次你一定会喜欢的!”
笈笙随意摆摆手,表现得颇为不在意。
她才刚走,渊祭就收起了所有的表情,抬手化开整个池子中的寒冰,目光却比那些冰还要寒凉。
另一边,在卡索一行人和星轨对峙时,星旧出现了。而当他出现的一刹那,邪气的星轨就变回了当初那个纯真而温婉柔顺的女孩子:“哥,你怎么会来。”星旧仍然是一袭白色的占星长袍,一尘不染,如同他的神情一样冷傲严肃。
“你不要管我怎么来的,星轨,告诉我,你真的是西方护法吗?”
星轨低下头,有些悲伤,又觉得悲凉:“啊……是那个讨厌的笈笙说的吗?为了让哥讨厌我。那哥,如果我真的是,你会原谅我吗?”
星旧的神情更为冷硬了,特别是在听到笈笙这个名字之后,他的眼神中甚至闪现出一丝绝望:“不会,我不会原谅你。”说完,他转过身,背对着星轨,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眼眶中滑落,粉身碎骨地摔在草地上:“动手吧王,我没有这样的妹妹。因为我的妹妹星轨,是个单纯而善良的女孩子,她已经死了,死在我的记忆里,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所谓攻心为上,此言一出,星轨就差不多已经崩溃了。因为支撑她的全部理由,都是这个哥哥,可是哥哥如今已经不承认她这个妹妹了,那么她同渊祭的交易,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