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太阳很烈,白露坐在沙发上,认真的注视的正在洗碗的男人,高大挺拔的身体,身体的比例好到了极点,那看起来简单便宜的T恤都被他穿出了名牌的感觉。
白露换了个姿势,慵懒的靠着沙发,不禁感叹,为什么男人和男人就相差这么多呢?像她和陈瑾年,说是情侣,但她却觉得,她就是老妈子,保姆。而陈瑾年就是尊贵的少爷。
现在,她想着过往,就觉得自己真是蠢透了。但当初,如果不是被陈瑾年救了,还被人瞎起哄,她估计也不会答应他吧。那风中不断回旋的“水边阿狄丽娜”,无不在诉说着她的愚蠢,但那却是她少女时代最为怀念的。
但现在,无法再弹钢琴的手……不,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她找到了更为重要的。
“你在想什么?”维斯特很气愤,他洗着碗,一回头就看见他家小兔子笑得欢。
白露好笑的看着生气的男人,他这是才吃醋吗?她都闻到了一房间的酸味。
认真的说道:“你啊。”我在想你呢,维斯特·斯威,为什么你没有早点出现呢?但,现在出现也不晚,不是吗?
眉眼间都是含着笑的,维斯特心头一热,这是终于承认他了?想着,他就加快了洗碗的速度。等洗完碗,擦干净手,是伸出手就把人抱起,蹭着那张笑脸,亲昵的语气含着宠溺,“怎么?终于肯承认自己喜欢我了吧。”
话语里慢慢的却是得瑟,白露是噗嗤一声就笑了,“不要这么自恋好不好?”
反问道:“你怎么就知道我喜欢你呢?”
维斯特长哼一声,“就你这点小心思,我一下就看出来了,明明对我动心了,还顾虑这个顾虑那个。”
手抚摸着人毛绒绒的脑袋,哄道:“乖啊~不要担心,有我呢。你站在我身后就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你努力吃胖点就好了,太瘦了。”
白露满头黑线,抬头疑惑的问道:“为什么我老有种变肥了好被开吃的预感。”
维斯特心里一个咯噔,深沉的说道:“你觉得你胖吗?”说着是风轻云淡的扫了白露一眼,那眼神分明是说:风一吹就可以把你刮走。
小海绵大笑不止,宿主的预感还真是强烈,兔子肥了不就好开吃吗?
“好了,以后我会盯着你多吃点!”那腰是太细了。他清楚的知道她家小兔子的生活水平,过的这么凄惨,偶尔才吃肉,难怪这么瘦。嗯,他一定要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抱着会舒服死的。
……
西式的别墅,大厅里的水晶吊灯闪的人眼睛疼,陈瑾年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本是青涩的脸此刻显得成熟稳重。
他跨着不大不小的步子,走到了几个正在细细品尝美酒的女人面前,对着一个优雅知性的中年妇女喊道:“妈,这酒可合你的意?”
“嗯,酒不错。”满是贵气的管太太摇晃着高脚杯中的红酒,血色的红酒,透着芳香,陈瑾年心里却不由的慌乱。
他想到了那个奇怪的男人,充斥着杀气的红眼。明明毁容了,很丑陋,白露却根本就看不见一样。那语气,撒着娇,甜美而腻人,是从来就没对他说过的。从来都很乖巧,从来都只看着他的女孩……现在,已经不是他的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就猛地一痛,但他却要这么做。
“妈,我去接玥儿回家。”陈瑾年尽量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正常点。
管太太淡淡的瞥了一样转换了脸色的女婿,心里嗤笑,却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女儿未来的丈夫。女儿心心念着的,都是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
但,心中有白月光反倒是好的。上流社会的男人,有哪个是靠的住的?
“去吧。”管太太看着倒映在玻璃壁上的影子,皱纹还是一天一天的变多,她老了啊,已经老了啊。她的女儿,只有经历情伤,有的事才能明白,才能看透。
许久,管太太才看见那个熟悉却陌生的男人向着她走来,温柔的笑容,仿若这才能犹如深海,可以把人溺死在里面,但现实呢?结婚近二十几年了,她的枕边人,在外面是藏了多少娇?那些孩子,多的可以组成一个足球对了吧。
尽管心里嗤笑着,她却还是言笑晏晏的看着这个向着她走过来的男人,大家都清楚,却是比谁更会装。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白露被维斯特抱在怀里,现在,她不是在自己的窝里,而是在维斯特的家里。那后院满满的玫瑰花,看得她是目瞪口呆。但不得不说,鲜红的玫瑰,娇贵高傲却热情奔放,很适合用来形容爱情。
耀眼的玫瑰在风中摇曳,鲜红的花瓣掉落在地上的时候,白露心里觉得有些颤抖,她总觉得很不安。
耳边传来人慵懒的声音,“不要瞎想,你要相信我。”说着,头蹭了蹭白露的颈脖子,把人抱在怀里的感觉真是好呐~紧密的贴在一块什么的最好了~
白露张了张嘴,说道:“好。”她现在是确定自己忘记了什么,还是关于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的,很多时候,那种深入骨髓完全不用思考就会为对方着想的下意识,不是短时间可以形成的习惯。
“为什么我老觉得你会突然的离开我?”白露犹豫了很久,终于把心里的不安说了出来。她的心里很不安,似乎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一样。
维斯特僵住了,紧紧的抱人抱住,柔声安慰道:“乖啊~不要担心,不会的,我们不会的……即使,即使我们被迫分别了,你也坚信我心中只有你。”后面的话,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相信我好不好?你一定要等我,不能接受别的男人。”
“你只能是我的。”
白露握住人的手,紧紧的握住,回道:“好。”她没有别的想法,或许很蠢,但真的只是想等。她知道,失去的那些记忆,对她很重要。这个男人,对她太了解了,她有一点点小动作都能猜的出来。那些各方各面的习惯,他都清楚的很。
她重生而来,第一次见维斯特·斯威就觉得这个男人是自己的,那剧烈跳动的心脏,老是控制不住的脸红,那熟悉的怀抱,让她觉得安心的玫瑰花香……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她是真的忘记了什么。
充满的欧洲乡间气息的小木屋,后院的玫瑰在炽热的开放着,毫不留余地的绽放她们的美丽,而屋子里的两人是抱在一起,然后慢慢的闭上眼,相拥而眠。
夜间的风不断的刮着,七月的天,热久了便会有暴雨。这暴雨,来的凶猛,却离开的也快。一场大雨过后,阳光一出来,不用多久,地面上的雨水就会被烈日蒸发掉,仿若,暴雨从未来过。
清晨,白露醒来就看见身旁的人正注视着她,那宽大厚实的手掌,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黑色的眸子倒映着她的模样。
“醒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角微微泛红,那眼底有黑眼圈,不是很重,却存在。
“你在担心什么?”白露还没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脱口而出这句话,嘴角勾起,心想,这种熟悉的感觉真好。但忘了什么,却十分让人无力。
拉着人的手抱在怀里,笑得甜蜜,这样就好了。可以在一起,就好了。
维斯特的眼底很晦暗,他能说,一向什么都不怕的他害怕会再次分别吗?背后的人已经逮住了,但他家的小兔子却因为那个人的缘故,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精神意识。或许,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回到现实世界。他担心她会再被人算计,尽管白露,他的伴侣,不是弱者,但论阴谋诡计,还是无法跟那些阴险的小人相比的。
见维斯特没有回话,白露叹了一口气,她能做的,只有陪伴着这个人。
突然,白露想起她没有现金买菜了,而且银行卡貌似也没多少钱了。之前削水果皮走神割到手被误会割腕自杀,住院花了很多的钱。
白露再次叹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应该要养家糊口。但脑袋里一出现这个想法,白露就觉得有些问题,为什么觉得她对这一点很执着?就没想过花身旁这个人的钱?
仔细的打量了维斯特,一句话总结,拥有巨大魅力的男人。嗯,这样的男人还是她养着更安心。
打定主意,白露就板着脸,严肃的对着一脸疑惑的男人说道:“我要养你!”
“哦。”维斯特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他家小兔子已经这么做过了。但他不需要她养着,不过,既然她高兴,就让她去做吧。
“我会努力的把你的钱花光的。”严肃认真的脸让白露的脸瞬间僵硬了。
她心里想大哭,哭丧着脸,歪着脑袋问道:“为毛?”
……
成片的参差不齐的矮小的房子组成的小胡同,一座楼房的顶层有一个身影进入到了整体布局充斥着鹅黄的套房里,戴着鸭嘴帽的人看不清模样,只能看见阴影下一双带着深深恶意的眼。
嘴角勾起邪恶得逞的笑容,他是动作迅速的把拿出背包里的相机然后把那些隐藏着的摄像头找出,一一拍下。
很快,一座华丽的别墅里,倚靠在窗台的男人接受到了信息,额头的青经直冒,他低声怒吼着,“该死的许邵!”
他怒红了双眼,用力的把手机扔进了窗台下的碧蓝的游泳池。那黑色的手机在掉入水中之前,被阳光照射的闪着刺眼的白光,那里面的照片,就像是那张充满杀气的眼,黑色的眸子含着对他的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