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不汐苹果2019-05-29 02:133,420

  番外(白露、陈瑾年)

  初秋,天空朦胧,慢慢的灰黑的天空变成了微亮的灰蓝色,淡淡的蓝,天空的阴暗中正一点一点的消逝。道路两旁的树木有些变黄的叶子掉落,随着风飘到远处,行人缓慢的行走着,带着一丝的悠闲自在。

  忽然,幽深的小巷子里传来了一阵哭声,哭嚎声很稚嫩,是一个婴儿。婴儿的啼哭吵醒了周围的居民,有人怒声咒骂,也有的人在哀叹,像是在感叹这个可怜的孩子。

  这个破旧的孤儿院是又要多一个孩子了。

  ……

  许多年后,一个瘦小的身影被堵在墙角,周围的孩子抢走了她的食物,怒斥着她,她的耳边回旋的只有一句“灾星”。

  昏暗的夜,白露窝在属于自己的角落里,她不能回到住的地方去,因为那些人会欺负她。她的身上,伤口已经很多了,再多就要去医院了,可是,院长爷爷没有钱带她去医院看病。她记得,在一个漆黑寒冷的夜晚,一个和她一样是女孩的孩子死去了,因为被挤兑,浑身是伤,没有吃东西。

  她可能是饿死的,也可能是被冻死的,或许,是被人打死的。

  漆黑的夜里,她学会的是对自己残忍。那个女孩说,“爷爷说这个世界上的好人多,可是我看到的都是坏人,人要对自己狠,对自己狠……”

  那个瘦弱的身子骨,后来在白露长大后还一直记得。14岁的人,只有8岁的模样,这到底是怎么样的厄难在跟随着她?

  上天,他,从来都是不公平的。

  渐渐的,白露习惯了独自一人,习惯了凶狠的抢食,习惯了漠视别人的目光……习惯了独自一人舔舐着伤口。

  后来,她因为无聊救了一只可怜的老猫,老猫叫尾巴,他没有尾巴,他的尾巴被坏孩子用火烧掉了、光秃秃的尾巴,看着很可怜,但可怜是什么?没有人可怜她,而她也只是跟着心走罢了。

  后来,院长爷爷说孤儿院不能养猫,她就把猫放到外面了,把自己的食物分尾巴一半,这样,她总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好歹还有只猫陪着自己。她本是不该忤逆院长爷爷的话,不该让他伤心的,他是这个世上唯一对自己好的人,但,她觉得,院长爷爷始终不是她的。他属于别人的,而尾巴,是属于她的。

  后来,她看到了院长爷爷在昏暗的灯光下数着钱,很多的钱,但孤儿院的孩子依旧吃不饱,她依旧要去抢食物。

  她曾经被遗失在山林里,夜里的山上,不断的虫鸣和可怕的嚎叫声是她这辈子的阴影,但却让她学会了坚强。

  她知道,不会有人来救她,她只有一个人。后来,的确是,直到她满身狼藉的回到孤儿院,也没有人发现她曾经不见了,然后回来了。院长爷爷也是,他没有发现。

  上学的时候,白露觉得很好,她可以学很多的东西,可以交朋友,她的尾巴已经不见了,她现在又是一个人。

  事实总是与现实差很远,因为她穿的破旧,是孤儿,她刚认识的同学就在认识她的后一天远离她。她不是什么灾星,身上也没带着什么霉运或是病毒,但她却知道,靠近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她以为这只是偶然,也渐渐的不断成长才知道这就是人心。

  她咬着牙,一直坚信着自己不是什么倒霉的人,但,现实却给了她狠狠一击。她只能努力的学着能学习到和不能学习到的知识,但事实是什么,她就是一个倒霉至极的人。

  白露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是好人,相反,她为了活着,做了很多的坏事。但人若是被逼到了绝境,便会拼命的想要活着,直到完全放弃的时候。如果她是好人的话,或许早就死去了吧。

  她觉得,她在死去的那一刻是怨恨着这个世界的,但却带着丝丝的无可奈何。她对自己无奈,痛恨自己太过弱小了。所谓的倒霉,在强者的眼中就是借口。

  她对于所谓的亲生母亲,带着憧憬过,但所有的一切最后都在风中逝去,她的竹马,那个说会陪着她一辈子的人也离她而去。

  窗台下的白衣衬衫的少年,手指犹如精灵般的欢快的在黑白的琴键上跳动,而她只能远远的看着。钢琴,对她而言就是奢侈品。后来的时间,她所记得的便是风中奏响的水边的阿狄丽娜,然后离开,永远的逝去。

  被嘲笑是虚假的小三也好,被亲生母亲说做是不知廉耻也罢,她的过去,她的曾经,就随着风逝去吧,永久的逝去,而她,已经不再需要了。

  眼泪,在她这里所代表的除了软弱就是软弱。

  冰冷的寒夜里,她艰难的伸出手想要打开窗,但余留的却是无尽耳朵黑暗和冰寒。

  ————

  陈瑾年,他曾经和白露是同一个孤儿院的。后来他被领养了,他曾经下意识的看着那个曾经给了他半个馒头的人。

  他一直看着,一直看着,看了很多年,但最后却为自己的行为后悔。

  在他的影响中,白露是个女王样的人。孤傲冰冷如霜。

  她曾经在一群孩子里像是王者一样的拿到了足够存活的食物,她的眼神就像是非洲狩猎的猎豹般的冰冷,她勇猛而睿智,像是太阳一样的掌控着他的儿时。

  后来,青春期来临,他眼中的白露发生了变化,她变得柔软美好,他觉得自己夜里的梦境很羞耻,但怎么也无法遏制住心底的蠢蠢欲动。

  他一日又一日的像是瘾君子般的看着美好的人儿,最后终于在变得美好的时候得到了。他牵着的人是他的女朋友,未来会是他的妻子,他孩子的母亲。

  但,现实总是残酷的,他的母亲,把他放在孤儿院的母亲出现了。当年说要他等她的女人出现了,那个对他有满满的爱的女人出现了。

  最后,他选择了放弃,他在爱人和亲人之间选择了家人。

  他以为白露在国外过的很好,但事实呢?在他满怀着欣喜的去看望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以他完全所不知道的卑微的姿态死去了。

  那苍老的犹如老树皮的手努力的想要伸出窗外,眼里带着渴望,但那扇漆黑的窗却是被封死的。死去的时候,她的眼是瞪大的,微张的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他痛恨自己,狠自己为什么把她一个人丢在了异国他乡,痛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放心的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白露,对于他而言,不仅仅是喜欢的人,还是一场救赎。

  儿时的他是什么样的?是绵羊吧。说的好听点是好脾气,难听点就是懦弱。他甚至怀疑,如果他一直是那副软弱的模样,他的出现了然后又慢慢消失的母亲是不是会一如当初那样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在孤儿院,如果不是有白露的庇护,他会怎么样?会饿死吧。即使白露的眼里从未有过他,但他确实是受到了她的保护,无意的保护。

  她的脸常年带着苍白,后来变成了健康的白色,还是始终让他觉得她需要依靠。只是,白露不需要依靠,或者说,他从来都不是白露的依靠。

  这个连哭泣都是无声,很少哭泣的人不会把自己软弱的一面展示在别人的面前,即使他是所谓的家人,也是……别人吧。

  后来,他是做了什么,他做了渣男。他本是承若也给了王玥,他的妻子爱情和婚姻的,但,为什么要这么的狠毒?

  他知道女人的嫉妒心很可怕,但为什么要这么做?白露一路是怎么走过的,他是知道的,他不敢想象那个只把他当做家人的高傲敏感的人知道了真相会怎么样。她不会原谅他的,永远不会。

  他总是觉得白露只是倒霉,但,事实却不是。

  管胜繁是个可怕狠毒的女人,他一直都知道,却不知道,白露是她的亲生女儿,不知道她为了报复出轨背叛的丈夫会做出那样的事。

  她在生完孩子就让人把孩子扔在了孤儿院的门口,然后找了个女婴代替自己亲生的女儿,后来,看着丈夫一天一天的花天酒地,她是彻底疯了。她心中所有的不甘怨恨都发泄在了白露的身上。找人接手孤儿院,故意断了孤儿院的资金,故意设计着一切,

  她就像是个魔鬼,发狂似的把一切都掌控在手心,把与自己丈夫嘴脸有些相近的女儿的痛苦的一切都拍摄下来,她不断的在小黑屋里观看,发出难听的沙哑的得意洋洋的笑声。

  最后的最后,他没有出现在白露的墓前,他找了个人守着她的坟,而他没脸出现在她的面前。他说好了会守护在她的身边的,到最后呢?是他把她丢下了,是他间接的把她推入了地狱的深渊。

  那风中摇曳的百合花,你的美好已不再,留下的是无尽的肮脏。

  他曾经喜欢着百合,纯洁的百合花,就像是那微风中发丝被轻轻吹拂起的少女,美好赶紧的让人心生向往。

  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逝去了,失去的,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

  金色的阳光洒下的明亮的钢琴房,手指轻轻的弹奏,灵活的美好似是跳舞的蝴蝶,那听到了声响转头看他的少女,你是否已经远去?

  如果可以,你的下一辈子,是否能给我一个目光,不用很多,只要看我一眼便好。

  我无法赎清的罪恶,怎么也无法获得你的谅解吧。

  昏暗中,他看到了言笑晏晏的少女变成了一个挽着头发的女人,变得苍老的容貌,嘴里说着:“瑾年哥哥,希望你幸福。”

  “……”不——

  请不要转身,请不要离去……

继续阅读:第二百六十八章 征服之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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